昏暗的山洞中,包崖一邊嚼著魚肉、一邊含糊不清的低聲說道:“好鮮美的小魚,這絕對比那些餐館中的生魚片好吃!”張娃聽到包崖的嘀咕聲,笑著將手中吃剩的魚骨扔到側麵的岩石下麵,跟著扭頭對著包崖說道:“確實好吃。老包,再來一條。”風刀也仰起頭叫道:“老包、老包,給我也再來一條。”
包崖驚愕的看著兩人驚叫道:“你們倆怎麼吃得這麼快?”說著,他趕緊又伸手從側麵岩縫中又取出兩條小魚遞了過去。張娃接過一條小魚笑著回答道:“餓呀,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吃起來能不快嘛。”風刀也笑著接過另一條小魚說道:“對對對,不是我們吃的快,是肚子裡麵叫喚的急呀。”
漆黑的山洞中,隻有萬林放在身邊岩石上的手電在發出著一道微弱的光芒,剛還顯得異常緊張的洞中空氣突然平靜了下來。
萬林幾人坐在岸邊的岩石上,狼吞虎咽的吃著一條條小魚。時間不長,十幾條小魚已經被他們消滅殆儘。隨著幾條鮮美的小魚進入肚中,幾人疲憊的神色已經恢複了一些,眼中黯淡的眼神也都變得明亮了許多。
這時,萬林用軍刀片下一小塊魚肉放到嘴中,不緊不慢的咀嚼起來,他跟著看著隻穿著褲衩的包崖說道:“這洞裡陰氣太重,你把濕衣服擰一下給我,我用內力儘快把濕衣服烘乾。”
“好。”包崖趕緊回答了一聲,他在昏暗中動作飛快的將擦拭完畢的突擊步槍和手槍部件組裝上,隨即拿起了放在旁邊岩石上的濕漉漉軍衣使勁扭了幾下,然後遞給了萬林。
包崖本身就是深諳醫道的習武者,知道在這種潮濕陰暗的山洞中,穿著全身濕透的衣服確實很容易得病,而他身上的內力還不足以迅速將濕漉漉的衣服烘乾,所以他趕緊將濕衣服遞給了豹頭。
萬林在昏暗中接過包崖遞過來的濕衣服,隨即將衣服團在手中。他雙腿盤在一起,然後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提起體內真氣飛快的運轉起來。他跟著就將雄渾的真氣向兩條手臂上湧去,陰冷的山洞中立即彌漫起了一片暖洋洋的的氣息。
時間不長,萬林兩手之間的衣服上忽然升起了一片白色的霧氣,跟著就向周圍散去。此時,連坐在一旁的張娃和風刀潮濕的軍衣上,也嫋嫋升起了一片水霧。
包崖三人欽佩的望著萬林的動作,知道他是在用一股罡氣烘乾包崖和自己幾人身上潮濕的衣服,防止洞內的寒氣侵如自己幾人體內。他們跟著扔掉手中吃剩的魚骨,也盤膝坐在岩石上,閉上眼睛也提起真氣運轉了起來。
昏暗的山洞中靜悄悄一片,隻有“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回蕩在幽暗的山洞中。萬林幾人盤膝靜靜地坐在水泊旁的幾塊岩石上,仿佛老僧入定一般毫無聲息,呼吸都變得細微、綿長。
此時,黑漆漆的山洞中隻有萬林身邊岩石上放著的微光手電,散射著一股淡黃色的光芒,一片白色的霧氣已經籠罩在萬林幾人身邊。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萬林幾人周圍籠罩的已經慢慢消散在黑暗中。這時萬林突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邊閉目調息的張娃三人,他將手中抱著的衣服放在腿上,跟著又扭頭向周圍望去。
此時他忽然發現,原本趴在他身邊岩石上的小花已經不見了蹤影。他趕緊拿起身邊岩石上的手電,按到強光擋向周圍黑漆漆的洞中照去。明亮的手電光柱像是一道突然出現的閃電,一下將側麵黑漆漆的洞壁照得毫厘畢現。
張娃三人在調息中感覺到身邊萬林的動作,也都收功睜開了眼睛。萬林右手舉著手電照向周圍洞壁,左手將已經烘乾的衣服遞給包崖說道:“快穿上。”
包崖趕緊伸手接過乾爽的衣服,站起迅速穿戴起來,他一邊迅速穿著衣服、一邊咧開大嘴笑道:“嘿嘿,以後不跟著娃娃了,他們家瑩瑩太厲害,動不動就踢人。我以後還是跟著豹頭和小花吧,不但有吃的、還有乾衣服穿。嘿嘿嘿,這乾衣服穿在身上真他娘的舒服!奇怪了,原來穿著乾衣服的時候,怎麼沒這舒服的感覺呀?”
萬林幾人咧嘴笑了起來,張娃抬腳踢了一下包崖笑道:“你拍豹頭和小花的豹屁股,把我們家瑩瑩捎帶上乾嘛!”萬林揚起左手敲了一下張娃的頭盔叫道:“我招你惹你了?你的屁股才是豹屁股呢!”“哈哈哈哈……”,幾人跟著就都大笑了起來。
剛才幾人一直在潮濕陰暗的山洞中奔跑,現在運功逼出了體內的寒氣,同時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烘乾,確實覺得舒服了許多,鬱悶的心情也隨之變得爽快了許多。
這時風刀順著萬林舉著的手電掃了一眼周圍,他跟著問道:“小花去哪了?”萬林站起舉著手電向山洞深處照去,他搖搖頭回答道:“不知道,它肯定是等不及又去找小白了。走吧,我們到前麵山洞看看。”說著,他彎腰一把將靠在旁邊岩石上的狙擊步槍背起,又提起了放在旁邊的那支繳獲的突擊步槍。
張娃三人也提槍站起,幾人看了一眼周圍,抬腳向前麵漆黑的山洞中大步走去。短暫的調息和幾條吃進肚中的小魚,確實讓這幾個內功高手迅速恢複了體力,此時幾人的眼睛已經在昏暗中冒出了一股股晶瑩的光澤。
萬林幾人順著寬敞的山洞向前走了大約兩公裡,可手電光柱中依舊沒有看到小花的蹤影。萬林走在張娃三人身後抬高手電向前麵洞內深處照去。此時他忽然發現,前麵黑漆漆的山洞突然變得狹窄。他趕緊停住腳步,移動手電仔細向前麵望去。
兩側黑漆漆的洞壁忽然斜著向前麵收攏,在前麵就像是突然紮緊了的袋口,山洞在前麵變得十分狹窄,一個黑漆漆的一米多高的小洞口出現在百米外的洞壁下,不注意看還以為這條幽深的山洞已經走到了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