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儒幾人望著從側麵山間黑壓壓衝來的大山鼠,趕緊衝到山腳,跟著就向山坡上方跑去。幾人神色緊張地跑到王大力和溫夢所在的半山腰,這才停住腳步舉槍向山下望去。
那群黑壓壓的一片大老鼠已經衝到了他們剛才所在的山間,一隻隻老鼠像是瘋了一樣從草叢中竄起,直接撲向了橫七豎八躺在山間的一具具屍體,它們跟著就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瘋狂的對著地上的屍體撕咬起來。
隨後衝來的大老鼠前仆後繼的相繼衝來,跟著就露出白森森的大牙對著前麵的老鼠撕咬起來。山間頓時血肉橫飛,一隻隻半米長短的大老鼠“吱吱”亂叫著向倒斃在山間草叢中的十具屍體衝去,轉眼之間已經將剛才成儒幾人所在的山間擠滿,原本綠瑩瑩的山間頓時變得黑壓壓一片,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響徹在寂靜的山間。
眼前這黑壓壓的山間景象,讓成儒這幾個究竟戰陣的老特種兵都感到後背發涼,心中猛地升起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吳雪瑩和溫夢望著山下這黑壓壓一片大老鼠,身上的一根根汗毛都立了起來。溫夢驚愕的低聲叫道:“我的媽呀,它們怎麼都跑這片山間來了?”
說著,她神色緊張的彎下腰,一把將正要仰頭對著山下發出吼聲的小花抱起,摸著小花的腦袋緊張地說道:“小花,咱不理那些可惡的大老鼠。”她嘴中說著,可眼睛卻緊張的望著周圍山間,手臂緊緊摟著小花。好像抱著這隻凶猛的花豹,她的心中才感到安定一些,
成儒皺著眉頭扭頭觀察了一遍周圍山間回答道:“它們應該是循著那些兔崽子身上的血腥味跑來的。”說著,他舉起狙擊步槍向遠處山間望去。此時,遠處山間翠綠的草叢正猶如波浪一般向著這邊湧動,一隻隻黑乎乎的背影在草叢中忽隱忽現。
吳雪瑩望著越來越近的山鼠,她神色緊張的一把攥住身邊張娃的手臂叫道:“哎呦,這東西怎麼這麼多呀,太嚇人了!張娃,咱們趕緊撤吧?”說著,她的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小臉變得煞白。她和溫夢已經見慣了血腥的戰鬥場麵,就是遇到蟒蛇都無所畏懼,可見到這黑壓壓一片大老鼠,心中都確實產生了一種孔玨的感覺,
張娃扭頭看到吳雪瑩被嚇白的小臉,趕緊說道:“對對對,趕緊撤。瑩瑩,彆害怕,有我老張在,它們不會咬你!嘿嘿,這玩意就是癩蛤蟆跳到腳背上,它不咬人、可惡心人呀。老成,咱趕緊撤吧?”
吳雪瑩聽到張娃的聲音,神色緊張的抬手指著山下那一片正在彼此撕咬的大老鼠叫道:“誰說它們不咬人了?你看它們連自己人都咬上了,張娃你還說不咬人?要不你下去跟它們湊湊熱鬨去?對了,你比它們漂亮點,它們肯定不咬你!成頭,咱們快跑呀!”
“哈哈哈哈……”,周圍幾人聽到這個小丫頭緊張的話音全都笑了起來。一旁的包崖和宇文兄弟扭頭看著張娃異口同聲的笑道:“對對對,老張你跟這些大老鼠是親戚,你下去看看,它們肯定不咬你,還要跟你親熱親熱呢。”
“去你們的,你們才跟大老鼠是親戚呢!”張娃抬腳向老包三人踢去,跟著拉著吳雪瑩就向靠近萬林他們的山坡跑去,成儒幾人也笑著扭身跟了上去。溫夢抱著小花邊跑邊扭頭向下麵山間望去,臉上已經顯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嬌嫩的臉龐也變得慘白。
確實,一兩隻老鼠並不可怕,可要是成百上千隻老鼠聚集在一切,這黑壓壓一片的大老鼠,確實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成儒幾人邊跑邊向山坡下望去,這時包崖忽然幸災樂禍的叫道:“瑩瑩、溫夢快看下邊那幾個小子,他們怎麼變樣了?”
吳雪瑩和溫夢聽到包崖的喊聲,兩人扭頭向山下望去。他們所在的山坡正好可以居高臨下,清晰的看到擊斃那群歹徒的山間。
剛才他們所在的片山野已經被黑壓壓的大老鼠覆蓋,鼠群聚集的中央位置,那些橫七豎八躺在草叢中的小子,在這轉眼之間已經成為了一具具白森森的骷髏骨架。白森森的骨骼上居然連一點紅色的血跡都沒有,屍體上的血肉已經被一隻隻貪婪的大山鼠,啃咬得乾乾淨淨。
這時,周圍那些黑乎乎的大老鼠已經被血跡染成了紅色,一隻隻老鼠張開的利嘴中都露著沾染著血跡的鋒利牙齒,周圍依舊在瘋狂湧來大山鼠居然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張開利口奔著前麵身上沾染著血跡的山鼠咬去。
顯然這些巨大的山鼠已經被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山間頓時一片混亂,一隻隻大山鼠瘋狂的對著身邊一隻隻同伴張開大嘴啃去,整片瘋狂的山鼠隨即就相互撕咬了起來,整片山間就像是一個修羅場一般顯得異常恐怖。
“我的媽呀!”溫夢和吳雪瑩望著山下恐怖的場麵驚叫一聲,兩人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扭身就向前麵山坡跑去。兩人剛跑出百米左右,忽然發出一聲驚叫,跟著扭身又飛快地向後麵跟上來的成儒幾人跑來。
吳雪瑩邊跑邊緊張的叫道:“小花上呀,夢夢,趕緊把小花放下來呀。”她一邊緊張的叫著、一邊臉色刷白的“嘩啦”一聲拉動了槍栓,跟著扭身對著前麵山坡“噠噠噠”的打了一個短點射。
成儒、張娃幾人趕緊衝到吳雪瑩和溫夢身前,幾人拉動槍栓舉槍向前麵山坡瞄去。側前方的山坡上,一大片黑壓壓的大老鼠,正使勁啃咬著被王大力、包崖、吳雪瑩和溫夢擊斃的四五具屍體。
此時,山坡上這幾具原本完整的敵人屍體此時已經變得支離破碎,根本就見不到一點血肉了。血淋淋的山坡跟山下那恐怖的情景簡直一模一樣,難怪吳雪瑩和溫夢會嚇得又扭身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