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前看到坤沙幾人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他神色黯淡的低聲說道:“奶奶的,這也是萬不得已下的舉措。宋先生,到時候由你根據當時的情況隨機處置!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殺他們,這三人都是我們身邊的得力助手,我們剛才說的隻是在極端情況下采取的措施。”
禿哥李雄也看著鬆本低聲解釋道:“老王說的對,這隻是在極端情況下采取的措施。過去我們已經給身邊這些人立了規矩,決不能活著落到警察手中,一旦被警察活著抓住,我們要滅他們全家!我們以前也處置過幾起這樣的事情,他們都知道。可世事難料呀,他們真要被警察抓住,誰也說不好他們是否能堅持住。”
鬆本聽到李雄和王前的解釋,他點了點頭,臉上冒著殺氣說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放心吧,真要是遇到危險,我們不會讓他們活著落到警察手中。”他跟著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木村,木村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鬆本看到木村點頭,隨即抬起腦袋、神色複雜的向窗外望去。
旭日已經從東麵的山頂高高升起,溫暖的太陽光線已經驅散了山間的塵霧,窗外的山坡清晰的顯露在晨光之中,山間已經充滿了勃勃的生機。
這時,一陣陣清脆的鳥鳴聲隱隱傳進了彌漫著煙霧的會客廳中。鬆本仰頭望著窗外山坡上翠綠的植被,聽著山間傳出的一陣陣起清脆的鳥鳴聲,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
現在他已經完全明白了這次將要麵對的危險,山間遍布的武警和警察他並不十分擔心,他相信自己和木村這兩個經過嚴格山地和叢林作戰訓練的雇傭兵,完全又能力安然無恙的從對方的槍下逃出去,他真正擔心的是那批在境外斷掉坤沙峽穀的華夏特種兵!
從他保護著坤沙逃進華夏以來,他心中總有一種深藏在心底的不安。他感覺自己幾人,就好像從沒有擺脫過那批神秘又強悍的軍人一樣。在昨天晚上,當他和木村在黑暗中突然聽到後麵傳出的槍聲的時候,那片隱藏在他心底的陰影突然被放大了!
他確信,身後如影隨形追來的人,一定就是跟著他們從境外回來的那批神秘的特種兵。因為他堅信,在昨晚那種暴雨如注的山間,就是世上最為著名的特戰部隊,也無能在那種黑暗和遍布著流水的山間尋找到他們的蹤跡。能這麼快就追到他們身後的人,隻有華夏這支傳說中的花豹突擊隊!
鬆本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外麵明媚的陽光、翠綠的山坡、悅耳的鳥鳴聲,現在卻突然讓他感到一陣陣心煩意亂。他默默扭回頭望了一眼王前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眼神中突然冒出了一股畏懼的神色。
此時此刻,他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畏懼的感覺,真害怕這隻靜靜躺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傳出鈴聲,害怕邢濤在現在就打來求援的電話!在現在這種視野清晰的山間,他和木村根本就無法在山間長時間隱蔽行動,一旦他們接近邢濤逃跑的方位,肯定要被那些攔截圍堵的警察和武警發現。
如果那支神秘的花豹隊伍也參與到此次緝捕邢濤的任務中,他和木村幾人一旦與這些凶猛的華夏特種兵相遇,這無異於自尋死路!一般的警察和武警他和木村還能應付,可真要是遇到這些世界上最優秀的特種兵,他心中確實感到了惶恐。
在他帶著自己的雇傭兵小隊來到坤沙這裡執行任務的幾年前,他就聽山口保安的其他雇傭兵說過,世界最優秀的黑鷹狙擊手都慘敗在這些人手下,他們山口保安派駐到敖昆和坤沙這裡的一大批雇傭兵,也在這批凶猛的華夏特種兵手下全軍覆沒。他縮了縮脖子,扭頭向木村望去。
此時木村低著腦袋一聲不吭,他眼角看到鬆本向他望來,抬起腦袋望著木村遲疑著低聲說道:“昨晚出現在我們身後的人,不會還在這裡吧?”顯然,他也在心中暗自嘀咕著,那些在他們身後如影隨形般忽隱忽現的人,還會不會突然出現在山間?
木村低聲說完並沒有等鬆本回話,而是又扭頭向窗外望去,他盯著遠處綠瑩瑩的山坡說道:“在山間這種良好的視線中,我們根本就無法隱蔽行動。”他說著突然沉吟了一下,從窗外收回目光看著王前問道:“老王,你們這裡有沒有那些警察的衣服?”
鬆本聽到木村的問話眼睛一亮,也扭頭看著王前興奮地說道:“對呀,我們化裝成警務人員不就行了嘛,那樣我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在山中行走,還是我的兄弟腦袋靈活!老王,你們經常在山中和城市中運送毒品,難道就沒有這些東西?”
此時王前也興奮的站了起來,他扭身對著站在門口的保鏢喊道:“快拿幾身警服來!”說著,他又看著鬆本和木村說道:“這方法太好了,穿著警服確實可以避免外人懷疑你們的身份。頭幾個月,我們這裡就發生過一起命案,兩個小子殺人後逃進山中,當時也是大批武警和警察進入山中搜山,連居住在山中熟悉地形的山民,都被動員出來去協助搜索。”
他說著看了一眼李雄,跟著說道:“奶奶的,當時我們正有一群人背著從你們那裡運來的貨物回來,正好趕上了大批武警搜山,我的這幾個兄弟就是換上衣服混過來了。當時好險呀,多虧他們身上攜帶著幾身武警的製服。”
鬆本大喜著說道:“太好了,那我和老穆換上警服,老八他們扮作山間的山民當我們的向導,那些武警和警察就是看到我們也不會產生懷疑,隻要我們彆太靠近那些警察就行!”
這時,李雄的保鏢已經拿著幾身疊好的警服跑了進來。鬆本和木村立即迎上去接過警服看了一眼,他們隨即從中挑出兩身警服比劃了一下,當著眾人的麵就將自己身上的運動服脫了下來,迅速將警服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