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斌和周圍的邊防戰士聽到萬林低沉有力的話語愣住了,擊斃這麼多武裝押運的毒販、繳獲數十公斤重的毒品,這可是一樁大功呀!沒想到眼前這些特種兵居然毫不在意。
尤斌張嘴想繼續勸說一下這位萬上校,這本身就是這些特種兵的功勞呀,自己這些邊防戰士怎麼能將功勞據為己有!可他抬眼看到萬林嚴肅的表情,趕緊又指著倒在林地上的一具具屍體低聲問道:“沒有活口嗎?”他從對方的臉上已經看出,眼前這個上校已經做出了決定!
萬林聽到他的問話,盯著地上的一具具毒販的屍體冷冷的回答道:“這些毒販持械護送毒品進入我們華夏,他們就是死有餘辜,留什麼活口!”說完,他對著周圍的張娃幾人一揮手命令道:“出發!”
尤斌聽到萬林的回答縮了一下脖子,猛地意識到這些特種兵雖然不輕易出手,可一旦出手就對敵人極為狠辣,肯定是除惡務儘,決不給敵人留下任何反擊的機會。
隨著萬林的命令,周圍的張娃幾人立即扭身就向後麵林中大步走去,轉眼之間已經消失在一棵棵粗粗的樹乾後麵。
尤斌呆呆的望著萬林幾人的背影,他突然雙腳立正,大聲對著周圍的戰士吼道:“立正……,敬禮!”他猛地抬起自己的右臂揮到了額間,雙眼炯炯有神的望著前麵已經昏暗下來的密林,半天沒有放下手臂。
周圍的邊防戰士也都筆直的立在林間,所有戰士都雙手緊緊握著突擊步槍,每個人的眼中都透出了一股崇敬的目光。他們心中已經明白,這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特種戰士,他們從不在乎任何功勞,他們在乎的是華夏的每一寸領土,在乎的華夏百姓的平安和幸福!這是一群令他們敬佩的特種軍人!
夕陽西下,一望無際的莽莽山林好像是在忽然間就昏暗了下來,萬林他們所在的原始森林已經變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隨著陣陣“嗚嗚”的山風,黑壓壓的密林波濤起伏,濃密的枝葉在搖晃中發出著“嘩嘩”的林濤聲。
此時,百裡外一片嶙峋的峭壁下,一個黑影正站在崖下一塊岩石旁,他手中舉著一部衛星電話低聲說著什麼?在他頭頂上方陡峭的岩壁上,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處正隱隱透出著一抹微弱的火光。
站在陡峭岩壁下打電話的人,正是跟隨大毒梟坤沙一同逃進華夏的雇傭兵小隊長鬆本。此時他舉著電話,正用R語“嘰裡呱啦”地向山口保安的團長黑田報告著現在的情況。
黑田聽到鬆本的報告後,半晌沒有說話。鬆本心情忐忑的對著話筒叫了兩聲“團長”,電話中這才傳出黑田低沉的聲音:“鬆本,你做得很好,你手下隊員陣亡不是你的責任,你不用有什麼顧慮!現在你和木村一定要跟在坤沙左右,決不能讓他脫離脫離你們的視線。坤沙這小子是個難得一見的梟雄,為了自己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記住,他還欠著我們山口保安一大筆雇傭費呢,現在決不能讓他把你們甩掉。”
黑田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隨即又聲音冰冷的說道:“坤沙是一個大毒梟,雖然現在他的軍隊已經完了,老窩也被端了,可狡兔三窟,這小子手中肯定還有大筆的資金。據我所知,這小子在國外的銀行中就有著極為可觀的美元存款,而且他在最近剛把一批毒品偷偷運進華夏,據說正在跟買家接洽。”
“一旦這批毒品交易成功,就是一筆千萬美元的大交易,所以這小子並不缺錢。等你們在華夏找到落腳地後,我會給坤沙打電話催要今年的雇傭費,你不用跟他提這件事情,避免他對你產生反感。對這種金主,我們山口保安絕不能輕易放棄,你儘量跟他搞好關係。”
鬆本聽到黑田的安排,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手下一個小隊的士兵,現在隻剩下他和木村兩人,雖然大部分隊員是黑田調走的,可他真怕這個心狠手辣的團長遷怒於他,現在聽到黑田沒有怪罪的意思,所以他心中終於踏實了下來。
他舉著電話趕緊低聲說道:“好好好,一起請您安排!從目前情況看,坤沙也屢次表示並不缺錢,所以他還不會因為雇傭費用輕易甩掉我和木村,他身邊那些護衛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保護他,現在他在華夏這麼危險的地方,更需要我們停留在他身邊。”他說著抬眼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山洞,此時他是在用R語與黑田交談,所以他並不擔心坤沙他們聽到對話。
他話音剛落,黑田的聲音就在話筒中響起:“很好,坤沙是為了保命,我們是為了掙錢,這是我們與雇主相互依存的關係,你們自己注意點安全,需要支援就立即通知我。另外,坤沙手下有著數百人的毒販武裝,怎麼會被一個土著部落的人打成這樣?就是土著人中有幾個華夏的特種兵,可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他們不可能派大股部隊越過邊境。那幾個華夏人到底是什麼人,你發現些什麼沒有?”
鬆本聽到黑田的問話,有些尷尬的回答道:“是真邪門了。在戰前,我們三人還親自到彎刀部落附近實地偵察了一遍,也製定了完善的作戰方案,可沒想到還是一敗塗地。戰鬥打響後我們才發現,彎刀部落中居然有大量的***,坤沙的數百人直接進入了雷區,一下被消滅了大半。而那些華夏人在協助彎刀人乾掉了坤沙的攻擊部隊後,直接撲向了坤沙的老窩,一舉炸掉了坤沙儲存毒品和武器的倉庫。”
他說到這裡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眨動了兩下小眼睛又繼續說道:“現在我懷疑這些人,就是前幾年刺殺坤沙哥哥敖昆的那批華夏特種兵,一般的部隊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另外,我一直不明白他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境外的山中?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