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教授介紹完蕭處長那邊的情況,看著汪洪和小雅又說道:“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進入樓道執行此次刺殺行動的間諜共有兩個人,被小雅擊斃的那個小個子是負責偵察和掩護,而真正的殺手是從儲物間中溜出的這個冒牌醫生。”
“我們在儲物間勘察了一下,從室內的痕跡分析,這個殺手是從窗戶偷偷溜進了儲物間。我們猜測,此人肯定是半夜時分借著從樓上順下的那個大包裹的掩護,從樓上順著那條繩索、或者是順著排水管下到二樓儲物間外,然後迅速撬開窗戶溜了進去。不然,他不可能逃過你們和醫院保衛處的監視。”
張雄和歐陽明聽到這裡猛地站起,歐陽明惱怒地低聲罵道:“那個病人家屬當時肯定個說謊了,這小子鬨不好就是這個殺手的同夥,我去找他!”
歐陽明昨晚曾經找這個病人家屬詢問過,對方隻是說順下一個大包裹,現在看來對方一定說了假話!從蕭處長的分析看,無論殺手是隨著繩索、還是順著旁邊的排水管下到二樓,這個病人家屬當時肯定能看到這個殺手的動作。這時張雄也惱怒地站了起來,兩人扭身就要向門外走去。
常教授趕緊叫住兩人說道:“你們不用過去了,蕭處長已經派人把這個病人家屬扣住仔細詢問去了此人不會有大問題,可能確實是有包裹要送回去,而殺手利用這個機會塞給他一些錢,讓他用包裹掩護著他順著排水管溜到了二樓窗外。”
他說完又歎息道:“唉,現在好多人的警惕性太低了,為了錢居然甘心被壞人利用,有些人甚至成為了幫凶。今天這些醫鬨也是如此,好在今天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教訓!”
小雅聽到常教授的話,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說道:“這些醫鬨確實太可惡了!那個被爺爺擊成重傷的壯漢就是這些醫鬨的頭目,我親眼看到那個間諜給他塞了厚厚一疊鈔票。他們為了錢,根本就不顧彆人的死活了,而且這些人還隨身攜帶著凶器,簡直是為了錢無法無天了,這次決不能輕易放過這些人渣!”
小雅本身就是醫生,知道重症監護室中都是生命垂危的病人才會送到這裡,平時連病人家屬都不允許進入室內,就怕外人帶進病菌給病人帶來危險,可這些醫鬨居然為了錢根本就不顧病人的死活,一群人直接衝了進去,這讓她心中十分憤怒。
常教授聽到小雅憤怒的聲音,眼中已經冒出了一股寒光,他對著小雅說道:“放心吧,這群人已經被收押,他們的罪行已經不簡單是聚眾鬨事這麼簡單了,這回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黎東升隨即看著汪洪問道:“在行動中,有沒有發現其他的可疑人員?”汪洪看了小雅一眼,跟著搖搖頭回答道:“沒有。從現場看,樓內就這兩個殺手。我猜測,對方應該在樓外還有負責監視和掩護的人,可他們沒有采取行動,所以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此時,小雅幾人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整個刺殺計劃,兩個殺手是利用昨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掩護,先對監護室周圍進行了極為詳儘的偵察,然後其中一人借著樓上大包裹的掩護,秘密潛入了監護室旁的儲物間,靜候著清晨這群醫鬨的到來。
隨後,他又利用醫鬨在監護室門前製造的混亂,溜出儲物間、強行闖入監護室對目標實施刺殺。而在醫院大院中肯定還有他們的同夥,以便他們完成刺殺任務後,及時掩護他們逃出醫院。
這時黎東升說道:“教授,我讓警衛排的人到院中轉轉去,看看能不能找出他們的掩護小組?”
常教授擺擺手說道:“從目前情況分析,對方在醫護樓周圍肯定要有其他掩護人員,可兩個殺手並沒有逃出醫護樓,他們的同夥已經意識到刺殺行動失敗,這時決不會采取行動。隻要他們不動,我們很難在這種人員眾多的地方查出他們。”
他說著麵色凝重地看著黎東升說道:“算了,不用管他們了,讓你的人都撤出去,避免破壞醫院的就醫秩序引起恐慌。通知醫院保衛處,一旦有醫生和護士問起剛才的事情,就說是醫鬨鬨事影響醫院就醫秩序,現在這些人已經被警方帶走關押處理。”
黎東升聽完點了點頭,起身走到門口對自己的參謀低聲交談了一會兒,隨即又扭身走了回來。
他走回沙發上坐下,扭臉看到吳雪瑩和小雅正忙著跟爺爺卸妝,他隨即對常教授低聲說道:“我布置在醫院中的人,剛才看到兩個人從醫護樓周圍匆匆離開,跟著就跨上停在周圍的兩輛摩托車向院外開去,目前他們已經開出醫院大門,我的人開車跟出去了。”
常教授聽完立即說道:“這兩人就應該是樓內兩個殺手的同夥,看來他們的任務確實是在外麵提供掩護,現在看到我們的人進去那麼多,已經判斷出兩個同夥不可能逃出來了,所以他們迅速撤出了醫院。”
黎東升跟著說道:“他們騎著摩托車,我的人很難在市內這麼複雜的路網中追上他們,用不用通知警方利用監控在沿途布控攔截?”
常教授搖搖頭說道:“不用,他們這些小蝦米就是抓到也供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跑了就跑了,這兩人身上肯定攜帶著武器,在市區這麼複雜的道路網中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就是發現他們攔截,也很可能在戰鬥中傷及無辜,讓你的人也撤回來吧。”
黎東升聽完教授的話點點頭,明白在城市這種人員稠密的地方確實不好動手,他拿起桌上的通話器將命令傳了出去,命令他們立即放棄跟蹤。
這時,國安局行動處的蕭處長和軍區保衛處的田處長推門走了進來,兩人對著站起敬禮的汪洪和小雅幾人擺擺手,跟著麵色嚴肅地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