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點點頭,他從對方的身體上已經看出此人經常運動,身上一塊塊並不明顯的肌肉顯示出了極好的柔韌性和爆發力。他指著邊上的竹椅說道:“嗬嗬,看來是習武之人了,要是沒事就坐會兒吧”。
來人點點頭,對門外的幾個弟子說道:“你們先過來見過老前輩,然後再到街上轉轉吧,我陪老前輩聊會兒”,門外他的幾個弟子這才走進門來,抱拳對著老人說道:“見過老前輩”說完,拱手衝著小雅和萬林點點頭,這才轉身向門外走去。
老人點點頭,知道此人的門規很嚴,弟子在進退舉止上都很有規矩,說明這個門派依舊保持著優良的傳統。
中年人看到門下弟子走出門外,這才扭身坐在了小蘭搬過來的椅子上,隨即看看萬林和小雅問道:“這兩位是?”
“這是我的孫子和孫女”老人笑眯眯的說道,萬林和小雅也趕緊抬手向來人抱拳打了個招呼。
來人衝著萬林兩人點點頭,隨即望著老人說道:“剛才走到門口,正好聽到您老在講述本門先祖的一些故事,尤其是聽到對本門功夫的見解,立即明白您一定是武林中的前輩,所以冒昧打擾了”。
老人笑嗬嗬的說道:“你太客氣了,我乃一介山野村夫,可不是什麼武林前輩,隻是知道一些武林中的掌故罷了。你是自然門的?”
中年男子立即回答道:“對,自然門現在也有了好多分支,我是其中一個分支的,不像過去都是一個傳承了,我叫張亮”說著又抬手抱拳望著老人。
“正常的,現在不像過去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地盤,後來大家為了生計都分散在各地了,自然就在傳承中形成了許多分支,隻要能把老祖宗的好東西傳承下去就行啊”老人感歎道。
張亮放下雙手接過小蘭遞過來的一杯茶水說了聲:“謝謝”,隨即望著老人說道:“是呀,能傳承下來就不錯了。不過,我們本門的功夫在這種傳承中,早已經達不到先祖們的成就了,好多武學的精華都失傳了。”
“剛才聽您老說起本派祖師徐矮師的事跡,我們真是感到慚愧了。對了,剛才聽您說見識過本派的功夫,不知您是在哪裡見到的?據我所知,我們自然門各個分支都是收徒極為嚴格,門徒極少”。
他說著,兩隻精亮的眼睛望著老人。老人笑了一下說道:“嗬嗬,是見到過,有一個跟我這個孫子在一起的小夥子,就是習練你們自然門功夫的”。
張亮扭臉打量了一下萬林和小雅,見他們坐在竹椅上依舊上身筆直,他眼中忽然亮了一下,望著萬林兩人問道:“你們是軍人?”
萬林微笑著點點頭,張亮立即追問道:“你們的同伴是不是叫鄒濤?”萬林詫異的點點頭,隨即一下明白他可能是鄒濤的同門師兄弟。
張亮見到萬林點頭,跟著急促地問道:“你們是不是姓萬?”萬林點點頭,這時他已經明白此人肯定是鄒濤的同門了。
“哈哈哈,你們肯定是萬氏一門的,真是有緣啊”他忽然欣喜地放下手中茶杯站起,往側麵橫跨了一步,對著老人和萬林、小雅抱拳說道:“我是鄒濤的師兄,前一段時間我師弟回家鄉探親,說起了與你們相遇的事情,你們一定是萬老人家和萬兄弟了。我在這裡謝謝老前輩了!”
老人和萬林趕緊站起,有些疑惑的望著張亮,不知他因何說出道謝的話。張亮隨即說道:“嗬嗬嗬,我師弟見到我,說老人家曾經指點過他的功夫,這讓我們自然門受益匪淺啊,師弟已經跟我講了老前輩指點的東西,確實十分精妙”。
老人和萬林此時才明白他為何道謝,老人趕緊擺擺手說道:“你客氣了,我們豈敢指點你們自然門的功夫,當時隻是跟你師弟幾人切磋了一下,談不上什麼指點的”。
當時,老人初到西南軍區,曾經獨自一人與鄒濤和他手下的幾個特戰隊員切磋,當時就以迅捷的手法將幾個特戰隊員扔了出去,隻有鄒濤一人憑借靈活的身法還站立在場上。
張亮趕緊拉著老人和萬林坐下,然後望著老人認真的說道:“我師弟將您與他拆招的情況跟我詳細說了,確實讓我們對本門的功夫有了新的認識,過去我們隻是沉溺於祖先傳下的招式,卻忽視了本門的‘自然’二字,以至於失去了本門功夫中原有的靈氣,說起來慚愧啊,多虧有您老的提醒”。
他說著看看萬林又說道:“萬兄弟功夫絕倫,我已經聽師弟說過,沒想到這次出行千裡卻在這裡有緣遇到你們萬氏的人,這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我們真是三生有幸,有機會還請老人家和兄弟指點。嗬嗬,對了,還有這個妹子”。
小雅聽到他提及自己,也趕緊抬頭望著他點點頭笑了一下。一旁的萬林擺擺手笑著說道:“張大哥太客氣了,你們這次到這裡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嗎?”
“嗬嗬,確切的說,我是帶著門下幾個弟子來觀摩的,想見識一下天下武功,看看能不能從中學到點什麼。你們也是來參會的?萬氏一門享譽古今,組委會肯定會邀請你們的”張亮笑著回答道。
萬林趕緊擺擺手說道:“我們萬氏一門在武林中還沒你們自然門的名聲大呢,怎麼可能請我們,嗬嗬嗬”。
張亮也笑了起來,隨即說道:“對,真正的內功大家,又有幾個願意出頭露麵去博這個虛名,我們也是自己過來的。唉,彆說你們這些內功大家了,就是我們自然門也不會出頭露麵的,隻是想借此難得的機會觀摩一下天下好的功夫,看看自己的差距。嗬嗬嗬”。
幾人都是習武之人,又都跟鄒濤有淵源,自然聊得很投機。就在幾人交談得正熱鬨的時候,街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噪雜的吵鬨聲,幾人立即止住話音豎起耳朵聽去。
萬林聽了一會兒,茫然的看看爺爺和小雅,見兩人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他們都沒聽懂街上那些南腔北調的吵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