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緊張地注視著遠處起起落落的萬林,幾人突然發現,萬林向上跳躍身影的堅硬牆壁上,已經出現了一溜深深的掌印和雙腳蹬踹後留下的溝坎。
“我的上帝啊!”中校不自覺的發出了驚呼聲,他和周圍的軍警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萬林在用什麼神奇的方法在向上快速攀爬?更不理解肉長的手腳,又怎麼可能在堅硬的牆體上留下這麼深的印痕?
而老苗幾個人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個萬組長正在利用深厚的內功,用凶猛的掌力和腳上的蹬踹之力,在筆直的牆壁上支撐自己懸空的身體,並借力向上躍起,難怪速度會如此快捷。
轉眼之間,萬林已經接近樓頂,跟著就見他再度躍起,雙手牢牢地勾住了樓頂邊緣,身子隨即向上翻出,猶如一道黑煙般突然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過了一會兒,一條繩索就從上麵甩了下來,張娃迅速將自己身上的那圈繩索綁在繩頭上,使勁搖晃了一下繩子,繩子迅速向上拉去,跟著兩條繩索長蛇般從樓頂上甩了下來。
樓下的成儒和張娃尖刀上麵的繩子落下,雙腳一蹬地麵,身子猛地躍起,一把抓住了空中搖蕩的繩索,兩手抓住繩索快速交替著向上攀去,腳下也同樣在堅硬的牆壁上留下了深深的蹬踹痕跡。
兩人動作飛快,轉眼工夫已經翻上樓頂,迅速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隻有兩條空蕩蕩的繩索在筆直的牆壁上左右搖晃著。
老苗驚愕地放下望遠鏡,扭頭看了看身邊的貓頭。他沒想到不但萬組長深具深厚的內家功力,就連他的隊員都個個是內功高手!
他已經從成儒和張娃留在堅硬牆體上的印痕,看出他們居然跟那個萬組長一樣,都是內家功夫高手。
剛才,萬林雙手勾住樓頂邊緣的護欄,迅速翻上樓頂,跟著在樓頂上快速翻滾了幾周,趴在樓頂對著前麵伸出了狙擊步槍。
數千平方米的樓頂上靜靜的空無一人,幾組空調機房、電梯維修間和幾個大水箱,靜靜地矗立在寬闊的樓頂上。
萬林舉槍迅速掃過整片樓頂,隨即蹲起取下身上的繩索向樓下甩去,跟著快速將自己這邊的繩頭,牢牢拴在樓邊鐵護欄的支柱上,又使勁拽了拽,隨即將張娃身上的另一條繩索拽上來固定住,這才同時將兩條繩索扔了下去。
成儒和張娃登上樓頂,迅速將背上的武器端在了手中。萬林抬手指指樓頂中央部位,起身就向前彎腰跑去,一邊跑一邊仔細觀察著樓頂上的結構。
很快,他在靠近對麵樓邊的位置,發現了一個四四方方凸起蓋子,蓋子是用厚厚的鐵皮製作,蓋子邊緣的鐵皮已經向上翻起,一個三十多公分寬的孔洞出現在蓋子邊緣,掀開的鐵皮邊緣在陽光中閃著寒光。
萬林見狀大喜,成儒和張娃的槍口立即對準了蓋子下麵。萬林蹲在蓋子側麵靜靜傾聽著,一陣隱隱的話音正順著裂縫處向上麵傳來,可傳出聲音的位置似乎很遠。
萬林靜靜地聽了一會兒,隨即探頭從孔洞處向下望去。裂縫下麵是一條兩米多深豎井,陽光正透過不大的裂縫射進洞中,隱隱約約可看到豎井一直延伸都下麵的天花板,豎井側麵是個方方正正的水泥柱子,幾個鋼筋做成的扶手整齊地排列在鋼筋水泥的柱子上。
柱子旁邊的天花板上也有著一個不大的小洞,隱隱的談話聲就是從下麵透過那個小洞傳上來的。
萬林見狀心中一喜,這個洞肯定是小花和小白進入候機樓的通道,它們用自己無堅不摧的鋒利指甲悄悄劃開了鐵皮,隨即爬進了洞中,跟著又在下麵天花板上劃出了一個小洞,悄悄鑽進了候機樓內。
他仔細觀察著下麵,發現二層候機樓的天花板,正好可以遮擋住自己進入洞中的身影,小花和小白選擇的這條線路,確實是一個隱蔽進入候機樓的通道。
萬林隨即抬起頭,抬手對張娃作了一個擴大井蓋的手勢,自己直起身子將狙擊步槍背在身後,伸手拔出手槍,跟著又在槍口上扭上了***。旁邊的成儒也探頭向洞中望了一眼,隨進也取出手槍扭上了***。
此時,張娃已經取出身上的偏口鉗子,小心地沿著小花它們撕開的鐵皮裂縫,慢慢擴大著空洞,動作極為小心,唯恐鐵皮發出撕裂的尖銳聲響驚動下麵的敵人。他本身就在突擊隊中擔任爆破手,隨身總是帶著排雷和布雷的工具,這種鉗子一直隨身攜帶。
很快,張娃就順著小花它們劃開的縫隙,在鐵皮上剪出了一個半圓形,隨即將鐵皮沿著洞口慢慢掀起,跟著收起鉗子迅速拔出手槍扭上了***,扭頭對旁邊的萬林點了點頭。
旁邊的成儒抬腳就要下去,萬林一把抓住他,自己伸出雙腳小心地在洞邊蹲了下來,跟著雙手支撐住洞口的邊緣,慢慢將下半身伸了進去,隨即踩住立柱上的扶手慢慢將全身縮進了洞中。
成儒和張娃站在洞口兩側,雙手度緊緊握著手槍槍柄,槍口對著洞中的天花板下方,全神貫注地為豹頭提供著警戒,防止下麵突然出現****。
萬林雙手攥住扶手慢慢下到天花板旁,隨即慢慢蹲了下來,借著上麵洞**進的昏暗光線,他發現被小花它們劃開的天花板實際上是一個活動的方形板塊,小花它們肯定是沒鬨明白其中的構造,不懂得可以將天花板移開,而是悄悄用自己的利爪,劃開了這塊天花板鑽了進去。
萬林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苦笑,靜靜地傾聽了一下外麵的動靜,慢慢將下麵的天花板抬起,然後將身子倒轉過來,用雙腳腳麵緊緊勾住鋼筋扶手,右手提著手槍慢慢將身子倒著伸到了天花板附近。
他將頭靠近天花板,立即對外麵催出了一股真氣,迅速探知了一遍周圍,見周圍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他正要將腦袋伸出天花板觀察二樓大廳內的情況,耳機中突然傳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