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李代桃僵(1 / 1)

清野焦躁地抬手摸了一下藏在懷中的電池,觸手之處突然感覺上衣口袋裡麵硬硬的。他趕緊伸手從口袋中掏了一下,一個小本本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他側頭借著微弱的星光看了一眼,眼睛突然一亮,上麵居然寫著幾個大字《特彆通行證》。

他趕緊打開,見裡麵是一張本地人的大鼻子照片,下麵職務一欄中寫著“城防司令部作戰參謀”。

他心中大喜,立即蹲下身子,從身後背包中取出幾本護照。身帶基本護照這是他們執行任務時的慣例,在執行任務前,山口保安公司都會為每個人準備幾本假護照,便於穿行於世界各地,同時也防備發生意外,便於他們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可以自行回歸。

清野將護照裡麵的照片跟通行證裡麵的照片對照了一下,隨即將一本護照上的自己照片撕下,與通行證上照片的鋼印印記對比了一下,發現上麵的鋼印痕跡相差不多,他扭身將照片和通行證遞給身後的石原,低聲說道:“趕緊處理一下,真是天助我們”。

石原接過看了一眼,也是目光中露出了喜色,趕緊滑到坡下一塊岩石後麵,讓同伴取出微光手電照著,自己小心翼翼地用雙麵膠將照片粘貼到通行證上,隨即又將通向證來回折疊了幾下。

石原隨即又仔細看看證件,然後又抓起一把雪花在夾在證件裡麵,張口吐出一口熱氣將積雪融化,隨即拿著有些濕漉漉的通行證,跑到山坡上遞給清野,低聲說道:“好了!這裡的人口結構複雜,剛才我們在找衣服的時候,就發現幾具政府軍的士兵是亞洲人。沒問題,肯定能混過去”。

清野接過看了一眼,隨即塞進上衣口袋,欣喜地說道:“媽的,是死是活就看這一錘子買賣了,隨時準備戰鬥,走!”

幾人使勁一撐雪仗從山坡上滑了下去,飛快地向前麵撤退的裝甲車輛追去。

時間不長,一輛輛黑壓壓的裝甲車、坦克清晰地出現在了幾人身前,正魚貫著在前麵的雪丘上起起伏伏,寬大的車身上坐滿了步兵。

此時,坐在車身上的一群群步兵已經發現了後麵追來的幾個黑影,一個個都詫異地扭頭看著後麵,可他們並沒有舉起武器。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相信來人絕不會是敵人,沒人膽敢在這麼多的坦克和裝甲車麵前來送死。

就在清野三人提心吊膽、硬著頭皮往前追的時候,一輛寬大的履帶式裝甲車突然從側麵開來,在接近他們的時候突然亮起了兩盞明亮的車燈,隨即橫在了清野三人身前。

裝甲車還未停穩,車後門突然打開,從裡麵跳出三個全付武裝的軍人,圍過來就把槍口對準了清野三人。緊跟著,裝甲車側麵的車長位置也打開了一扇小門,跟著跳下一人。

清野三人的臉上黑漆漆的,上麵布滿了硝煙,三人都把武器背在身後,手上拿著雪杖站在裝甲車側麵。

裝甲車後門跳下的幾人舉槍冷冷望著清野三人,側門跳下的那人卻忽然用本地語問道:“你們是你哪部分的?怎麼落在了後麵?”

清野嘴角一咧,抬眼飛快地掃過後麵端槍對著自己的三人。三人的大臂上都帶著一個畫著十字的袖標,裝甲車的側麵車身上也畫著一個大大的白底紅字的十字。打開的裝甲車側麵處,可看到車內駕駛員位置上還坐著一個黑影。

他心中立即明白了,眼前這輛裝甲車是負責戰地救護的醫用裝甲車,估計他們以為自己幾人是落在後麵的同伴,所以趕過來接應。

清野的目光飛快地掃過周圍,隨即把目光注視在身前問話的人身上,見對方的軍銜是中尉,他“嘿嘿”笑著回答道:“剛才激戰中我們一個兄弟負傷,我們忙著搶救他,一下錯過了撤退的時間。當時,我們隱蔽在山間,等那些混蛋撤進山中後才追過來,我們是城防司令部的”說著,伸手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了那張通行證。

“我說你們怎麼會落在了後邊。哪位兄弟受傷了?”中尉說著,抬手示意邊上幾人放下武器,抬手結過了清野手中的證件。

他仔細看了一眼證件,又抬眼看看清野,抬手敬禮笑著說道:“邪門了,你們城防司令部的怎麼也跑到前邊參戰來了?”說著,打量著清野身後的石原兩人,以為是他們中間有人受傷了。

清野一愣,剛才是隨口說出有人受傷,可沒想到這位兄弟還真認真,他趕緊說回答道:“不是他們,那個受傷的兄弟中途掛了,沒辦法,隻能留在山中了”。

中尉點點頭,剛要回身請幾人上車,可目光突然停留在石原肩頭的一大塊血跡上了,血跡中間還有一個醒目的槍眼,那顯然是被一顆突擊步槍子彈穿透的痕跡!

他眼睛立即睜大了,這麼醒目的槍眼和大片的血跡,可這個上尉居然說他們沒有受傷,這絕不可能!

就在中尉的眼中剛出現異常的時候,旁邊的清野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咳,右臂猛地抬起,一道寒光閃電般掠過身前中尉的頸部,緊跟著身子微側,手中刀光毫不停留,一下又從身旁另一個士兵的脖子處掠過,緊跟著一道寒光從清野手中脫手而出,從打開的裝甲車側門處直奔車內的駕駛員飛去。

“噗”地一聲從駕駛員的左肋下插了進去,隻留了一截刀柄露在衣服外麵。與此同時,石原和同伴已經雙臂猛地抬起,左手猛地捂住身前對手的嘴巴,右臂一下鎖住身前士兵的脖子,跟著雙臂一扭,“哢”、“哢”兩聲輕微的脆響聲幾乎同時響起。

幾人的動作閃電般快捷。轉眼之間,身前幾人已經一灘爛泥般向雪地上癱軟下去。清野的動作飛快,甩出手中軍刀後,就一把將身前要跌倒的兩人拉住,身子迅速靠近裝甲車,抬頭向前麵黑暗中的裝甲車和坦克望去。

濃濃的夜色中,前麵數百米外的一個個鐵家夥依舊在緩緩前行著,巨大的轟鳴聲遮擋住了這邊微弱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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