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質就是喬治在最後關頭的擋箭牌。未雨綢繆,他作為此次行動的總指揮,必須要考慮各種不利情況發生後的應對策略。而華夏的兩個反恐專家,就是他應對花豹的最後一張王牌。
艾海提戰戰兢兢地捂著腮幫子從洞邊走來,雙眼畏懼地盯著喬治,他知道這些雇傭兵在殺人上從不含糊,自己要是再激怒這個身材高大的雇傭兵團長,恐怕從現在起,他就再也見不到洞外的陽光了!
他走到喬治身前,又使勁搖晃了幾下昏沉沉的腦袋,隨即看了一眼喬治的右手,見上麵帶著厚厚的戰術手套,心中暗自慶幸:媽的,多虧他帶著手套,不然這跟熊掌似的巴掌,還不一巴掌拍死我啊!
喬治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樣子,惱怒地罵道:“老子告訴你,要是再把另外兩個弄出毛病來,老子讓你跟他們一樣!”
他罵完,扭身對醫護兵說道:“儘量把他們治好吧”說著,扭身向山洞深處走去。
山洞曲折迂回、地麵高低起伏,或寬或他窄的洞穴中,不時伸出一塊塊鋒利的石塊。喬治借著洞中昏暗的燈光,小心地向著對麵走去,邊走邊在腦海中不斷琢磨著那隻花豹突擊隊。
他此時的心情頗為複雜。從行動開始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可到目前居然為止,居然沒有那支花豹突擊隊的一點動靜。
他心中一直堅信:此時,那支花豹肯定已經綜合各方麵的信息,知道了自己黑鷹和山口兩支雇傭團參加了此次劫持行動,而且已經猜測出自己兩個雇傭團的目的,就是衝著他們這個老對手去的,他們一定會出現在這裡。
可到現在已經一個月已經過去了,他沒有獲得一點關於這支花豹突擊隊的任何信息,這不免讓他心中惴惴不安。從他們到這裡開始,恐怖組織負責得發展內線的工作就極為順利,威逼利誘之下很快就收買了警方的一個重要人物,各種情報都十分及時、準確,可就是沒有那支花豹突擊隊的情況。
喬治想到這裡,心中感到一陣煩躁。他抬腳走到前麵山洞的拐彎處,高大、魁梧的身軀靠在拐角冰冷的石壁上,抬手從上衣口袋中抽出了一支雪茄點燃,然後使勁吸了一口,又慢慢將煙柱吐出。一片青色的煙霧在他眼前慢慢繚繞、散開,隨即就隨著洞中空氣的流動向身後散去。
他皺著眉頭、舉著雪茄,靜靜地回想了一遍整個行動的過程,嘴中自言自語地說道:“沒有漏洞呀,可那支花豹隊伍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
他嘴中喃喃著,目光向前麵望去。在前麵山洞的拐角處,四個身穿白色防寒服的人正坐靠在洞壁上,一股股冰冷的目光正向自己這邊望來,目光中閃動著亮光,都充滿著一種仇恨的神色。對麵坐著兩個山口的雇傭兵,正抱著突擊步槍監視著他們。
喬治冷冷地看著這幾人,這是半月前他親自帶人到周圍雪地設伏,一舉將這四人擒獲的。
當時,喬治接到手下從城中傳來的信息,說內線傳出消息:華夏先期派到這裡配合當地警方搜尋人質下落的獵鷹小隊,要在第二天由一個代號叫蒼鷹的人,帶領四人到山中搜尋人質下落。
他心中大喜,立即命令手下在第二天監視這幾人的的行進線路,隨時報告他。他當時正在為如何把花豹突擊隊,吸引到這座風雪小城而煩惱,此時這些人進入山中,正好可以通過他們將這個信息傳遞出去。
喬治在第二天清晨,他接到手下報告說,對方隻是派出了一個五人小組進入了山中。喬治迅速跟黑田打了一個招呼,隨即親自帶著十名手下,開著幾輛雪地摩托離開了峽穀,並根據手下報告的對手行進路線,命令十名手下將雪地摩托隱藏在積雪中,然後在厚厚的積雪中隱蔽設伏。
他自己將雪地摩托開到手下隱蔽地點後麵的山坡上,將身子趴在雪地中,舉起狙擊步槍,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當時,山中微風徐徐,地上的積雪被刮起了一片片浮雪,高低起伏的山間表麵浮動著一層白花花的雪霧。喬治轉動著狙擊步槍掃視著周圍,看到在眼前翻滾的積雪心中大喜,這種貼近地麵翻滾的浮雪,很快就會將自己手下潛伏的地方覆蓋,外麵決難再看出手下潛伏的任何痕跡。
果然,時間不長,喬治的目光再次掃過手下潛伏的位置,見他們潛伏的地方已經與周圍的白雪融為一體,自己的身上也已經被一層浮雪覆蓋,就是走到跟前,都不會發現在身邊厚厚的積雪中,就潛伏著一批手握著致命武器的雇傭兵。
一群全副武裝的黑鷹隊員,在雪地中靜靜潛伏了將近兩個小時。喬治趴在潛伏隊員身後六、七百米的一處山坡上,身子埋在厚厚的積雪中,身前的狙擊步槍架在山坡上一塊裸露的石塊上,眼睛緊緊盯著遠處白雪皚皚的山間。
這時,喬治的耳機中突然傳來的手下的報告聲:“報告,目標接近你們所在位置,距離三公裡”,“收到!”喬治冷冷地回答道,隨即把臉部緊緊貼在狙擊步槍冰冷的托腮架上,目光透過瞄準鏡緊緊盯著前麵。
時間不長,喬治趴在在山坡上,遠遠看到遠處的山邊出現了幾個白色的人影,他迅速將手中的狙擊步槍伸了出去,透過上麵的瞄準鏡仔細觀察著對方。
五個身穿白色防寒服的人正揮動著手中的雪杖,向黑鷹隊員潛伏的山腳飛快地衝來。這時,喬治的耳機中也傳來了後麵監視隊員的聲音:“報告,目標正向你們所在位置靠近!”
喬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低聲對著話筒命令道:“全體戒備,行動中不許開槍,按照行動預案,開始行動!”
隨著他的話音,山腳背麵立即出現了他的兩個黑鷹隊員,兩人身後背著突擊步槍,肩上扛著滑雪板,正在厚厚的積雪中深一腳淺一腳,吃力地向山坡其他隊員潛伏的地方走來。
兩人背對著身後的五人,邊走邊聊著什麼?似乎全然沒有發現身後出現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