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想到這裡,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對方的實力太驚人了!當時自己一觸即退的策略太對了,這種對手決不可力敵。
這時,亨利身邊的隊員一手拿著藥粉和繃帶,另一手伸出就要拔出那根鑲嵌在他肌肉裡的鋼針,亨利搖搖頭,自己伸手抓住露出肌肉的針尖,牙根一咬,猛地一下拽了出來,然後咬著牙根仔細看看,遞給身邊的一個隊員說道:“給我包起來。媽的,我要留作紀念!”邊上拿著繃帶的隊員則迅速在他傷處撒上藥粉包紮了起來。
亨利活動了一下手臂,雖然感到還有些疼痛,可三根鋼針隻是傷到了肌肉,並沒有觸及骨頭,對臂膀的活動影響不大。他心中暗呼僥幸: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不然短時間內這支臂膀就彆想動了。
“走!”亨利抬手攥住狙擊步槍,帶著幾個隊員向前麵山坡跑去。他邊快速在山間奔跑,邊打量著周圍地勢,想尋找一處對方回國的必經之路設伏。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身後山間傳來了激烈的槍聲,亨利一愣,命令隊員停下腳步原地警戒。
他豎著耳朵仔細辨彆了一會兒槍聲,很快就判斷出了槍響的方向和對方大致的人數規模。他心中暗想:自己剛才伏擊了對手,怎麼現在又出現了槍聲?
槍聲越來越近,顯然是一群人在追殺另一批人,可卻聽不到被追殺者的槍聲。
亨利沉思了一下,心中明白了,被追殺者正快速向自己這個方向跑來,而自己聽不到還擊的槍聲,對手肯定是狙擊手。狙擊步槍槍聲沉悶微弱,本身就聲音很小,要是再安裝了***,就是還擊自己也聽不到開槍的聲音。
可雙方到底是什麼人?亨利皺著眉頭思考著:一方肯定是剛才自己襲擊的那夥人,可對方人數不多,又在自己人的突襲中出現了傷亡,不可能還有這樣激烈的槍聲?
亨利突然一拍腦袋,山口保安的幾個小鬼子,一定是他們!他們肯定是聽到了自己襲擊對方的槍聲追過來了。他心中大喜,現在正好將對手前後夾擊,將對手鎖定在這片山間。
他立即下達了命令,與五名手下占據了山頂的射擊位置,靜等著山口的人將對手趕過來。
很快,亨利從狙擊鏡中發現一條人影快速從對麵山坡上跑了過來,腳邊跟著一隻小動物。還真是花豹!亨利心中暗道,***口跟著對方的身影快速移動著。對方的動作太快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暗夜中就像是兩條隨風舞動的黑煙,忽隱忽現,他的槍口根本就無法鎖定對方。
就在這時,對麵山腳突然躥出了四條身影,邊跑便對著前麵山坡上快速移動的身影掃射。亨利大喜,這一定是山口保安的人在用凶猛的火力壓製對方的反擊,然後乘著夜色快速追趕對方。
亨利的槍口緊緊盯著快速向山坡移動的身影,他一看到那隻飛奔的小動物,立即明白這就是在山頂上與自己動手的那個狙擊手。果然,隨著對手向自己所在的山腳下奔來,他終於看清對手提著一支長長的狙擊步槍。
亨利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來吧,都是玩狙擊的,那咱們就看看鹿死誰手吧!
漆黑的夜色中,亨利靜靜地趴在狙擊步槍後麵,陣陣山風從他的身前吹過。
亨利眯縫著眼睛緊緊盯著狙擊鏡,手指輕輕搭在狙擊步槍的扳機上,槍口慢慢對著山下忽隱忽現的人影移動著。他的心中一陣陣激動:真是天助我也,自己所在山頂處在下風口,正好可以避免那隻小動物用靈敏的嗅覺發現自己幾人。
很快,對方從對麵山坡撲下直向自己這座山頭撲來,轉眼之間已經來到了半山腰。亨利的臉上毫無表情,槍口緊緊盯著忽隱忽現的目標。對方的身影越來越近,亨利冷冷地把手指輕輕觸到了扳機上,瞄準對方冒出的頭部就要扣動。此時,他的表情突然放鬆下來,在這種距離內,沒人能逃過被爆頭命運!
就在山坡上的萬林命懸一線之際,“嗷”一聲震耳的吼叫突然響起,一道湛藍的光柱直射亨利的雙眼。亨利心中大驚,扶住扳機的手指微微一顫,可手指依舊扣動了,“噗”,隨著他槍口的火光,一道湛藍的光柱帶中一陣疾風已經撲到他的頭頂!
亨利臉色大變,抱著狙擊步槍就向邊上滾去,疾風伴著一道耀眼的藍光閃電般從他身側飛過,跟著側麵的一個隊員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周圍“噠噠噠”的自動步槍聲隨即響起,到到火光向著山頂的藍光噴射了出去。
藍光就像是一道流動的光線,在山頂上飛快地閃動,幾支自動步槍的槍口噴射著紅色的火焰,緊緊追逐著那道流動的藍色光線。
就在這時,一聲短促的呼哨聲忽然從山間出來,那道耀眼的籃光瞬間熄滅,一條黑影一閃就不見了蹤影,猶如突然出現的鬼魅一樣,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亨利幾人都端著槍掃視著周圍,每人的臉上都冒出了冷汗,剛才的藍光太詭異了,它突然亮起帶著一股冷風瞬間出現飛臨亨利頭頂,要不是他閃躲的極快,必定傷在那股冷風之下,可數米外正在調轉槍口的的同伴,卻被對方如炮彈一樣撞在肩頭,跟著帶起一片血霧向周邊的另一個隊員飛去。
好在周圍隊員反應神速,立即翻滾出了原來所在的山邊,並立即抬槍開始了掃射,不然還不知有幾人被擊傷。
亨利心中知道,這可能就是那隻突擊隊中隨隊的花豹,沒想到如此的凶猛。他彎腰跑到負傷隊員身邊,見一個隊員剛撕開他的衣袖,露出的傷口血肉模糊,肩頭肌肉已經少了一大塊,顯然是被那隻花豹飛離時用利爪抓的。此時傷者倒吸著冷氣,邊上隊員迅速給他處理著傷口。
亨利看著隊員的傷口,眼中冒出一股冷光,提著槍彎腰就跑回山邊,槍口立即對準了半山腰的灌木林。他心中已經預感到,剛才自己扣動扳機時,眼睛雖然被突現的藍光和巨吼聲乾擾,可自己並沒有延遲開槍,那一槍至少應該擊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