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內十分寬敞,吉普車開進莊園停在距離院門不遠的一個大停車場內,停車場上停放著五、六輛綠色的吉普車,其中還有一輛美式悍馬軍用大吉普,不遠處還有六、七輛大卡車。
院落是一個長方形的布局,幾個小院落圍繞著中間一個大院落相互連接,園中分布著環繞式的人工溪流、遊泳池和一個小湖泊,並臨水修築了幾個竹亭、水榭,院中散落著幾座山石搭建的假山。成片的草坪、樹木、竹林錯落其間。
園中小道用不同顏色的石子鋪成,湖邊分布的幾個竹亭上麵擺著幾根魚竿,亭子中間都擺放著雅致的竹桌椅。
整個院落整潔愜意,顯得異常幽靜、典雅。外表看去頗似華夏皇宮的風格,可進入裡麵又給人感覺是一種江南園林的味道。
如此幽靜雅致的莊園,如果沒有局內人介紹,誰也不會想到在裡麵居住的居然是臭名昭著的大毒梟----敖昆。
吉普車停下就跳出了那個身穿迷彩服的圓臉師長,後坐上也跳下了兩名全副武裝的手下,三人轉身就向前麵的一個大院落跑去,剛跑到院子門口,四個全副武裝、麵色陰沉的人突然從院門內閃出,每人的自動步槍都對準了來人。
其中兩人居然是身材高大的白種人,另外兩人則是身材矮小的亞洲人,四人都是全套特種兵的裝扮,上身穿著防彈背心,背心上掛滿了各種裝備。
急匆匆跑來的熬磨看到對方幾人拿槍對著自己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進入老板敖昆的住所要解除身上的武裝,連自己這個師長也不例外。而且老板敖昆居住地的守衛人員並不是自己的手下,都是敖昆親自從國外聘請的雇傭兵,這些人隻認敖昆和坤沙,連自己這個師長都不放在眼裡。
此時,他顧不得多說,回身對兩個手下說道:“在外麵等著我”說著摘下自己的手槍遞給身後的衛兵,舉起手對著門口的衛兵說道:“快點,老子有急事”。
一個衛兵走上前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摸了一遍,側身讓開了門口。熬磨快步向裡麵走去。他穿過曲曲折折的園中石子路,直奔園中正中的一個大院走去。
這個他來過無數次的院落,今天感覺這條平時很快就走過的石子路似乎如此曲折、漫長。他急匆匆走過湖邊,剛要穿過前邊的竹林走向老板院子的大門,竹林兩邊突然毫無聲息的鑽出兩人,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的胸前,兩張冷峻的麵孔毫無表情。
熬磨一愣,他是經常來這裡與老板敖昆商量事情,可每次都是老板事先吩咐讓他和幾個集團骨乾一起過來商量要事,自己極少單獨過來。以往過來都是在門口檢查一下,並沒見到園中還有極其隱蔽的警衛人員,這些人身上的裝備極其精良,一看就知道都是些身經百戰的雇傭兵。顯然以往過來都是敖昆提前通知了這些警衛,並沒有過多檢查。
兩個警衛冷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其中一人伸手在熬磨神身上又上下摸了一遍,查看他是否攜帶武器,然後才一聲不吭地讓開了道路。
熬磨惱怒地瞪了一眼兩個警衛,他現在心急如焚地趕回來急著見到老板,可與老板近在咫尺卻三番五次被老板的貼身警衛阻攔,他心中早就把這些警衛的八輩祖宗都罵了個遍。
可他不敢罵出聲來,他知道老板的這些貼身護衛除了老板和坤沙,其餘人一概六親不認。據說居住在旁邊小院中的一個老板小妾,有一次與彆的妻妾爭風吃醋,吵著非要見敖昆,被警衛在院外攔住後撒潑,從身上掏出一把老板送給她的一把金黃色的小手槍,揮舞著手槍逼迫警衛讓路,結果當場就被旁邊的一個白人警衛一槍給斃了。
事後,老板非但沒有處罰這個貼身護衛,還當場將那把送給小妾的純金手槍送給了這個從國外聘請的護衛。從此以後,大家都知道了老板的身邊是絕對不能輕易靠近的,否則這些國外雇傭兵可是六親不認。
熬磨這個在敖昆集團相當於三號人物的武裝力量首腦,現在隻能硬著頭皮任由這些老板的貼身護衛檢查。他知道,隨著敖昆家業的逐步擴大,得罪的人也越來越多,企圖暗算他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況且敖昆本身就是靠著反水奪取的家業,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性情變得更加狡詐多疑。所以他的貼身護衛都是他自己和弟弟坤沙親自挑選、聘請的,外人根本就無法靠近他的身邊。
熬磨心中早就明白,自己這個所謂的集團三號人物隻不過是老板身邊的一條狗,隻要自己稍有異動,隨時都會被敖昆處理掉。所以他平時做事極為小心,胖胖的臉上每天都掛著笑容,輕易不去得罪人,以免被彆人給自己上眼藥引起老板的猜忌,無端招來殺身之禍。
等他終於進到敖昆的小院,就見正對院門的客廳門口站著兩個警衛,園中兩邊的長廊上也坐著幾個全副武裝的貼身護衛。這些表情嚴肅的警衛居然有一半是白種人,另一半是麵色陰沉的亞洲人。
過去熬磨與坤沙聊天時聽他講過,那些亞洲警衛是坤沙從R國聘請的雇傭兵,據說這些人都是著名的R國黑幫山口組中的高等級殺手,每人都有當過特種兵的經曆。
而那些白人則隸屬於世界著名雇傭組織黑鷹雇傭團,這些人都是黑鷹雇傭團從世界著名特戰部隊退役老兵中招聘來的。這批人都具有在各種複雜環境中作戰的能力,在世界各地參加過無數次戰鬥,尤其擅長山地、叢林戰。
熬磨放慢腳步、神色恍惚地掃了一遍院中的警衛,然後使勁咬了一下牙根大步跨進了敖昆的客廳。
寬敞的客廳內擺放著幾個藤椅,正對門口的一對藤椅上坐著敖昆和坤沙,兩人正冷眼看著他。顯然兩人已經得到了山下警衛的通報,說自己急匆匆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