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悶頭洗衣的女人,突然聽到身邊的問話被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見是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蹲在身邊。她趕忙站起,在圍裙上擦擦手,頗有幾分姿色的臉上露出笑容:“大兄弟,找住的地方?有、有,你跟我來”,說著,帶著萬林走進身後的小院。
萬林走進院子,見院內靠南麵是三間年久失修的舊瓦房,東麵和西麵分彆有兩間自建的低矮平房,上麵鋪蓋著石棉瓦。
剛走院內,南麵屋裡就跑出了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嘴裡叫著:“媽媽”跑了過來,兩眼好奇地盯著伏在萬林懷中呼呼酣睡的小花。顯然這是婦女的女兒。
婦女拉住跑來的女兒的小手,指著東麵的兩間平房說:“兄弟,你看這裡行嗎?”
萬林走向靠南的那間平房,“這間已經租出去了,現在隻剩旁邊這間,要不你進去看看?”婦女在旁邊說。
萬林“哦”了一聲,走進旁邊靠近遠門的房間,屋子十分低矮,大約七八平米的樣子。一張單人床和一卷薄薄的被子放在床上,床邊又一個破舊的寫字台。屋子很小,但收拾的很乾淨,床上的床單、被罩、枕巾都很乾淨。顯然女主人是個持家很勤儉的一個人。
萬林回頭看了主人一眼,女主人趕緊說道:“兄弟,你是來找工作的吧,就住這裡吧。很便宜的,每月500塊錢”。
這時旁邊的小女孩怯生生的說:“叔叔,住這吧”,嘴裡對萬林說,兩隻天真的大眼睛卻看著小花。
萬林衝小女孩笑了笑,抬手摸摸小姑娘的腦袋說:“好,叔叔就住這了”。
他很滿意這個住處,周圍都是平房,街道彎彎曲曲,岔路很多,萬一有事可迅速消失。
聽到萬林答應住下,婦女欣喜的撣撣床單,讓萬林坐下。看了一下萬林疲憊的神態,嘴裡熱情的說道:“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弄點吃的”,說著快步走出房間。小姑娘沒有跟出去,而是走到萬林身邊,伸著小手,撲閃著大眼睛問:“我可以摸摸它嗎?”
萬林看著可愛的小姑娘說:“現在不行,它還不認識你,等它醒了我介紹你們認識”。小姑娘歡喜的說:“好啊,我經常去隔壁的大姐姐屋裡玩,我以後可以到你這裡和小貓咪玩嗎?”,“好呀”。
萬林這時知道了隔壁原來住著一位姑娘。他把探尋的目光看向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裡人多嗎?”,小姑娘往外看了一眼說道:“我叫姍姍,家裡就媽媽和爸爸,爸爸可厲害了,老打媽媽”。
萬林將熟睡的小花輕輕放到床上,然後取下身後的背包放到寫字台下麵。這時房東大姐端著一碗熱湯麵走了進來,萬林看著麵上的兩個荷包蛋連聲說著謝謝。然後從身上取出錢包取出500元錢遞給大姐,說:“您數數,我先在這租一個月的,這是這個月的房租”。然後又取出10元錢遞過去:“這是飯錢”。
大姐笑著接過房租,把另外10元錢推了回去:“以後我們就是街坊了,不用那麼客氣。餓了就跟大姐說一聲”。
萬林吃完麵很快躺了下來,舒舒服服的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多少天了,他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此時,A軍區作戰部部長高利、黎東升和軍法處李處長正站在司令員鐘寒睿的辦公室,聽著司令員的訓示:“我現在就要兩個結論。一是黎東升家鄉一案的最終結論,萬林在行動中有無違法情況;二是萬林你們能不找回來?”說完,司令員臉色鐵青看著三人。
高部長看黎東升兩人都低著頭不說話,趕緊回答:“報告司令員,按照結案程序,我們必須等地方上先結案,確定了幾個死者的罪行後,才能進行萬林他們在這個案子中的定性。而地方上這種案件的調查程序非常漫長,所以軍法處還沒有進行這個案子的定性”。
軍法處李處長也趕緊應聲道:“是呀,我們正在等地方上的定性”。“定什麼性,幾個死者不是已經確定貪贓枉法、行賄受賄,都有鐵的證據了,還有什麼定不定性的。你回去立即給我一個萬林和參與此事人員的處理結果”,李處長趕緊回應道:“是”。
黎東升抬頭說:“目前,我們突擊隊員和軍法處的人都出去尋找過萬林。目前是一無所獲”。
“什麼一無所獲,我還不了解你們,根本就沒好好找!先不管前麵案子,就憑借萬林私自逃出軍營,就是逃兵!在戰場上可立即執行紀律!跑,我看他往哪裡跑,通緝他!”司令員“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聽到“通緝”兩字,幾個全都睜大了眼睛,黎東升和高部長更是震驚得張開了嘴。他們都知道,司令員可是把萬林看作軍中寶貝的,那可是他的心頭肉呀,現在居然命令按軍法通緝!
黎東升張嘴要說什麼,高部長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製止住他。他跟隨司令員幾十年了,知道鐘寒睿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說出來的話就是命令,沒人能更改!
黎東升沮喪的低下腦袋,心中十分難受。萬林可是為他黎東升受過呀!“你們這段時間都找到什麼了?”司令員突然又發話問道。
黎東升低著頭沒有吱聲。可高部長心中明白,突擊隊的人都把萬林視為兄弟,就是找到了,在處理結果沒出來前也不可能把他交出去。而軍法處的人去找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司令員明明知道這些,怎麼還會讓他們去找,高部長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司令員。
軍法處李處長抬起腦袋說:“我們確實派出人員在市區、郊區和萬林的家鄉去尋找了,可一直沒發現萬林的蹤跡”。
黎東升一聽李處長派人去了萬林的家鄉,頭發都豎了起來,猛地站起,大聲喝問道:“誰讓你們去的他家鄉?你們是如何跟他爺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