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山體的聲響越來越大,天空也突然暗了下來。轉眼間,大片的烏雲突然遮蓋了山林,大地一片漆黑。隨著一道劃過天際的閃電,“喀喇”一聲,黃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
突如其來的大雨和身後響起的“哢哢”聲,讓突擊隊員沒命的往前奔跑,不敢有一絲停頓,誰也不知道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隨著墨黑的暴風雨不斷加劇,身後的山體在震顫中終於失去了屹立千古的穩定性,洞頂上方的陡峭開始不斷有巨大的石頭滾落。被黑色烏雲和暴雨包圍的山體,隨著巨石的砸下不斷搖晃著,奔跑的突擊隊員在劇烈的搖晃中不斷有人趔趄著跌倒。
突然,漆黑的天空被一道明亮的閃電撕裂,猛然將黝黑的山林照的跟白晝一樣。拉著小雅飛奔的萬林借著光亮,扭頭觀望了一下後麵的山體,隻見明亮的閃電在空中扭曲著,狠狠擊在山洞陡峭的石壁上。“喀喇喇”,山洞上方數百米高的大山隨著閃電突然發出一陣石破天驚的轟鳴聲。
剛才萬林他們所在的大山山壁瞬間從山頭開始剝離,充滿恐怖的山頂岩石突然摧枯拉朽一般崩塌,“轟隆隆”,轉瞬間將剛才的山洞掩埋的無影無蹤。
隨著這一陣巨響,山間的狂風、暴雨、山體坍塌的聲音突然消失,天空瞬間恢複了寧靜,大片的烏雲轉瞬消失。太陽在幾縷薄雲的遮擋下似乎帶著某種神秘的微笑,重新爬上了被閃電、暴雨肆虐得一片狼籍的山巒,一切好像又都平靜的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一行人濕淋淋的停住腳步,回身看著一片狼藉的大山,眼中都露出了驚奇的神色。
黎東升搖搖腦袋上的水珠,兩眼閃現著迷離的光芒,喃喃自語道:“這他媽怎麼回事,不會是那塊綠石頭吧”,聽到黎東升的自語,大家都把目光望向了羊參謀身後裝著綠石頭的背包。而背包依舊靜靜的背在羊參謀的背上,沒有一絲異常。
張娃看著被掩埋的無影無蹤的山洞,擔心地說道:“那些烈士的遺骸不會被掩埋吧?”
小雅掏出望遠鏡看了一下,回答道:“坍塌的石塊隻是掩埋了我們剛才所在的地方,我們最先進入的石洞洞口還在,應該可以取出烈士的遺骨”。
“撤!”黎東升果斷的下達命令。一行人剛走出不遠,就碰到了被山體崩塌驚動,急著趕來救援的洪濤他們。
“豹頭,沒事吧?”離的老遠,洪濤就大聲問到。剛才的響動著實嚇了他們一跳。洪濤他們走進,看到黎東升他們全身濕漉漉的,驚奇的說道:“怪了,相隔幾裡地,你們那邊狂風暴雨,可我們這邊卻風平浪靜,怎麼回事?”
黎東升看了他們一眼,隻是簡短的回答了一句:“沒事。帶著俘虜和標本,撤!”
一行人迅速為負傷的小R本製作了一個簡易擔架,然後抬著俘虜,扛著標本箱子往山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他們沒敢再走來時險些迷失在裡麵的‘乾飯盆’。而是繞過周圍的大山往回走。萬林邊走邊問身邊的小雅:“這山裡的異常環境是不是都跟當年的鬼子實驗室和隕石有關?”
小雅回答:“可能。這需要專業人士來做具體的考察和分析。不過,從目前的情況分析,我父親手表上的謎底應該是解開了。其毒性是當年暴露在鬼子實驗室中沾染的,放射性可能是與綠石頭有關。從目前分析看,這塊綠石頭上肯定有放射性”。
旁邊一直不離不棄跟著小白的玲玲突然插嘴:“那可壞了,我們的防護服能阻止放射性汙染嗎?”
小雅搖搖頭,說道:“據我了解,我們身上的防護服是透氣性防護服,可以抵禦輕微的輻射,但對高劑量輻射則不會起到太大作用。我們這套防護服是兼顧防毒和防輻射兩種功能,防護功能不如隔絕式防護服。可隔絕式防化服無法長時間穿戴,不利於我們機動作戰”。
玲玲擔心的看看周圍的戰友。小雅笑著說:“彆胡思亂想,這塊綠石頭沒有那麼強的放射性。從它落地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十年了,即使有放射性也已經減弱了。不然小花是不會讓我們走近的。我們花中尉可是探測專家,比那些關鍵時候就罷工的破儀器準多了”。
玲玲皺著眉頭說:“我倒不是害怕,隻是覺得如果莫名其妙的死在什麼放射線下,還不如真刀真槍的死在戰場上呢”。
小雅笑著抬手推了她一下“胡說八道。根據專家對手表放射性的檢測,隻是確定具有某種放射性,但無法確定放射元素,換句話說,是一種我們目前不知道的放射性物質。從我父親接觸手表幾十年的情況看,對人體並沒有什麼害處。我感覺,如果沒有長時間接觸就沒事,可能還對我們身體有好處呢”。
玲玲咧嘴笑了一下:“你就撿好聽的說吧”,小雅瞪著兩隻秀氣的眼睛突然上下打量著玲玲,看的玲玲有點發毛,顫聲問道:“你看什麼?”
小雅“撲哧”笑出聲來:“我在想,如果你接觸放射性後,長成怪野豬那麼大,是個啥模樣?”
其餘的突擊隊員在旁邊一直沒說話,都豎著耳朵聽兩個姑娘黃鸝般話語,聽到這裡,突然都“哈哈”大笑起來,扭頭上下打量玲玲苗條的身形,好像現在不看,就會看到玲玲變成大野豬一樣高大、醜陋。
成儒更是誇張的指著玲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學著野豬怪物笨拙奔跑的姿勢向前一搖一晃的跑著。
玲玲氣的圓睜兩眼,抬手打了一下小雅“你才是野豬怪物呢”,又彎腰撿起一塊石頭向成儒扔去。
大家笑著走出了山穀,連續行軍了幾個小時候,黎東升命令玲玲打開電子對抗箱查看一下有無信號。玲玲蹲在地上打開箱子,驚喜地叫道:“有信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