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衛士兵邁步上前,伸手解開了基裡爾的手銬,腳鐐,全程也不與他交流,直接架著他就往外走。
基裡爾此刻還沒有慌,他猜想可能是因為自己抗拒審訊,對方拿他也沒啥辦法,準備把他送回監獄。
門口處,付震低頭掃了一眼警衛軍官給他的資料,輕聲吩咐道:“帶他去後麵的水房!”
“好!”
士兵點頭。
……
大約二十分鐘後,基裡爾被六名士兵貼身押送,帶到了司令部後麵的水房內。
這個水房是專門給司令部供水用的,水源也是地下水,因為司令部的高級軍官太多了,再加上川府的情況也比較複雜,這樣控製水的源頭,采用單獨管道供應,能減少安全隱患。
水房內非常昏暗,左側還有個大的儲水池,裡麵的水很深,不過這都是沒經過淨化的水源,看著也不太乾淨。
進了水房後,基裡爾有點慌了,這明顯不是帶他回監獄啊,而且對方又全程不和他交流,這是有點嚇人的。
“你……你們想要乾什麼?!”基裡爾目光陰沉的用俄語問了一句。
“嘭!”
付震站在儲水池邊上,一腳踹在了基裡爾的腰上,這一下非常突然,基裡爾整個人瞬間被蹬的飛進了蓄水池。
“劈裡啪啦!”
基裡爾掉進水裡後,明顯有點蒙,水太涼了,而且周圍非常昏暗,他撲騰了兩下,短暫的失去了方向,不過好在他是軍人,更是貴族,水性還不錯,遊了兩下,找準了方向,掉頭又回到了岸邊。
“該死的蠢貨,你們……!”基裡爾在下麵凍的瑟瑟發抖,憤怒至極的就要罵人。
付震緩緩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基裡爾的右手背上:“罵我?!是不是罵我?”
“啊?!”
基裡爾慘嚎,使勁兒的想要抽回手掌,但卻怎麼也拽不動。
“遊,一直遊,不許靠岸,聽見沒?!”付震也不管他聽不聽懂,總之是一點不慣著的抬腳蹬在了對方的臉上。
基裡爾仰麵再次掉進了水裡!
“看著他,讓他遊半個小時!”付震扔下一句,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六個士兵也不知道這躁狂症要搞啥活兒,但礙於上麵讓他審訊,所以他們也隻能照辦了。
就這樣,基裡爾在水池裡被圍堵著,劈裡啪啦的遊著泳,他也不敢停,一停下士兵就拿拴他的鐵鎖鏈子抽他。
室外,付震拿著電話,輕聲說道:“嗬嗬,我短時間內肯定回不去了,哎呦,彆問了,問就是軍事機密!我們雖然距離遠了,但我愛你的心不變呀,是啊,你也想我了對不對?那你給我發個照片吧,你說看哪兒?我想看看自己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媽了個b的,彆裝,趕緊發!”
……
司令部辦公室內。
小喪看著秦禹問道:“司令,你說咱們要跟自由讜恢複聯係的事兒,用不用隱晦點告訴給那個葉戈爾啊!這樣他才能急啊!”
“不用。”秦禹擺手:“基裡爾一配合,自由讜那邊肯定是要談的!到時候不用咱們放風,前進讜的佬毛子也百分百會收到消息,我們要等他們找咱們!”
“這樣穩嗎?”小喪虛心求教。
秦禹看著他,插手教導道:“基裡爾在咱們這兒呆了一年了,自由讜幾次想談判贖人,咱都拒絕了!但你沒發現,前進讜卻沒怎麼提過這個事兒嗎?”
“是啊。”小喪點頭。
“這是為什麼?”秦禹主動問道。
“肯定有目的,但我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小喪想了一下回道。
“人是他們讓抓的,但抓完卻沒信了,也不跟咱們談了。”秦禹皺眉回道:“這說明,前進讜很大可能是在跟自由讜溝通!以基裡爾為質碼在跟對方提條件,但對方卻遲遲沒有答應。”
小喪緩緩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前進讜在利用我們?”
“對的。基裡爾的身份不一般,他們自己不抓,可能是怕在區內引起麻煩,或者是還沒有跟自由讜完全死破臉。”秦禹繼續說道:“但我們不一樣,我們抓基裡爾的時候,那正在跟自由讜打仗,所以鍋甩到我們這裡,一點問題都沒有,前進讜也可以說,他們有辦法在中間調和,把基裡爾弄回去,你明白了嗎?”
小喪恍然大悟:“我懂你意思了!”
“著佬毛子想tm的白嫖我,還差點火候。”秦禹笑著說道:“我這時候要跟自由讜開啟談判,估計葉戈爾的腦袋都可能不保了,你明白嗎?”
“司令,你是真幾把損!”小喪脫口而出的評價道。
“你狗日的跟誰說話呢?!”
“司令,我錯了!”
“滾出去!”秦禹沒好氣的罵道。
小喪撓了撓頭,一溜煙的跑了。
秦禹看著他的背影哭笑不得,其實跟川府這些大家族的掌門人相比,他身邊的人才是真正沒怎麼變的,小喪還是小喪,馬老二還是馬老二,老貓,朱偉,老李,齊麟,厲戰這些一塊起家的兄弟等等,時不時的還是會跟他扯淡,吹牛b。
……
水房內。
基裡爾遊了半小時後,渾身都是冷水和汗水,他幾乎脫力的爬上岸邊,氣還沒等喘均,就直接被帶出來扔在了室外的雪地裡。
夜晚,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溫,那風就跟刀子一樣呼呼刮過,基裡爾被按在雪地裡,整個人衣服,皮膚,頭發上,瞬間就結成了冰碴。
他抱著肩膀,瑟瑟發抖的看著付震等人,聲音結巴且帶著哭腔的問道:“你……你們到底要乾什麼?!”
“你們晚上執勤,派倆人在這兒盯著,後半夜三點,他要不哭著給家裡打電話,我算他是個戰士!”付震交代了一句後,轉身便走。
越到深夜,這氣溫越低,基裡爾剛開始窩在雪殼子裡還能堅持,但挺了一會後,他遊泳時的體溫退去,身上的衣物更是完全被冷水滲透,整個人已經被凍的意識模糊。
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基裡爾開始感覺到肚子鑽心的疼痛,他很久沒有吃過有油水的飯菜了,這消化係統受不了,開始壞肚子!
基裡爾咬牙堅持著,甚至想要用手去堵,摁著,但根本抗衡不了身體反應!
淩晨一點,基裡爾哭了!
身體飽受寒風摧殘,凍到意識模糊,嘴裡開始嘔吐,後門也開始噴了,一時間他兩隻手都有點忙活不過來了,不知道該抱著肩膀取暖,還是堵嘴,或者是堵屁股……
執勤的士兵看到這個景象都嚇壞了,以為付震把他直接禍害死了,那麻煩就大了。
基裡爾躺在雪殼子裡,不停的呢喃道:“你們到底要乾什麼……你說啊!你說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