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運輸通道的總控室內,十幾名工程師拿著照明設備,檢修設備,開始沿著從山體下方運送飛機,彈Y等物品的軌車道進行檢測。
剛開始,眾人隻以為是簡單的電路故障,但轉悠了一圈,也沒檢查出什麼結果。而總部門那邊要求,必須快速恢複軌道運行,要把後續的軍備,全部按時運送上去。
這個山體工程本就十分龐大,光這一側的山脈裡,就有四處大的工程區,而且還有幾條長達幾公裡,甚至十幾公裡的大型隧道,專門用於從山下運送貨物,這就導致,專業工程師和技術工種不太夠用,需要從工人裡找一些會手藝的人。
第一次檢修沒有檢查出毛病,總控室就再次啟動了一下電路設備。但剛剛運行不到一分鐘,電路就再次跳閘,自動進入安全保護模式中。
這一下可急壞了總控室,他們立馬給管理單位通了氣,讓他們找幾個懂電路的工人來幫忙。因為上麵催得很急,要按時把這批軍備送到各大平台,所以軌道必須要恢複運行,不然光靠人力運送,一是時間太慢,二是動靜太大。
……
淩晨兩點多鐘。
剛吃完餃子,坐在小工程室內,低聲閒聊的孟璽和蔣學等人,就被軍官叫了出去,趕往一號隧道那邊。
這是一、二號工區內的工人,第一次進入運送軍備的一號隧道。因為這個地方是最早竣工的,當初那批在這裡乾活的人,已經被調走了,後來這裡也隻限於內部人員出入。
由於事情比較緊急,上層又不停地催促,所以眾人進來後,就立馬被工程師給分走了,按路段對各電路進行檢修。
這個隧道不是平行的,而是一個大斜坡,從山底一直打到了山腰上,總長有十二公裡左右。
此刻總工室的電路板上顯示,是6號路段發生故障,但僅這一個路段就有兩公裡的長度,所以大家夥分散的都很稀疏。
檢查了四十多分鐘後,一名工程師帶著一名工人,終於在一處分電箱內發現了問題。
分電箱裡有部分水漬,浸濕了轉換器,所以才導致短路,跳閘。
總控室主管聽到這個消息後,暴躁地罵了一通負責此區域的管理人,說他們連基本常識都沒有。山體內有寒氣,分電箱工作的時候會產生熱量,可能會融化一些冰霜,導致出一些水漬,水蒸氣,所以防潮、防水處理應該是重中之重,但他們卻疏忽了。
管理人被罵得很委屈,因為他記得這邊的防潮、防水工程都做得很仔細,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這種短路問題。並且分電箱裡的水漬也有點大和集中,看著不太像是冰霜被融化的樣子……
不過上層催的急,要儘快恢複供電,所以大家夥也就暫時沒在這個事情上爭論,隻快速處理了故障,準備閒下來的時候再討論。
但讓總控室沒想到的是,分電箱的故障處理完了,供電係統依舊沒有恢複,並且在啟動時,也沒有再出現像跳閘時的一些反應。
比如燈光閃爍,總電箱冒火花什麼的,隻是總開關打開後,供電係統毫無反應。
這一下總控室的主任坐不住了,立馬乘坐汽車趕往現場,親自檢查。但跑了一圈,得出來一個結論,那就是可能前幾次啟動供電係統,導致安全係統幾次超負荷的強行斷電,以至於有的線路燒了。
如果僅僅是跳閘,故障,那排查檢修各總控電箱,分電箱就好了,但電路要燒了,那他媽的就不知道問題發生在哪兒了。
這個隧道至關重要,是有備用電路的,但續航時間不長,也無法單獨承擔起這麼繁重的工作量。再加上頂層單位下了死命令,明天特定時間之前,這邊必須得乾完活兒,所以負責一號區的軍官沒辦法,隻能給李致勳打了個電話。
“喂,李長官,一號隧道這邊出了點問題,”軍官聲音很弱地說道:“可能需要大麵積檢修,還要刨出一部分線路來。現在人手不夠,我們得調工人過來。”
李致勳皺眉喝問道:“你們怎麼搞的?!”
“……山體工程,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軍官輕聲回道:“我也批評了總控室的人,但他們有一大堆理由。這幫人傲氣得很,弄不開心了,再不乾活,那更麻煩。”
“行吧,你去調工人吧,快速搶修,明天規定時間之前,必須要把活兒乾完。”
“好!”
二人溝通完,結束了通話。
隧道內,孟璽看著蔣學,比劃了一下手裡用的電熔槍,輕點了點頭。
……
半小時後,負責1、2號區的工人被拉了出來,老喬,何大川,賀強等人全部在其中。因為可能麵臨著要檢查整個12公裡的路段,所以被拉出來的工人足有150人之多。
一號運輸隧道內。
老喬搓了搓臉蛋子,打了個哈欠說道:“怎麼回事兒,咋給咱們整這條隧道裡來了?”
蔣學看了周圍一眼,低聲站在老喬旁邊說道:“要提前乾。”
“什麼要提前乾?”老喬跟他不太熟,因為蔣學並不在他的宿舍裡,雙方之前溝通,都是靠彆的工人傳話。
“那個約定好的事兒,要提前乾。”蔣學重複了一句。
老喬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了孟璽。
“確實要提前乾。”孟璽也湊過來說道:“不少大平台內都拉來了飛機,對方可能要搞動作。”
老喬看著他們,淡淡地說道:“拉來了飛機,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和其他人約定好的是初七乾,不能改。”
“必須提前乾。”蔣學重複了一句。
老喬看著二人:“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不要聚堆,趕緊乾活!”總控室的負責人,擺手吼道:“按照劃分路段和圖紙,把線路刨出來檢查,快點!”
眾工人緩緩散去,老喬看了蔣學一眼,低聲說道:“你們他媽的不要瞎搞,這個事牽扯著不少兄弟……你們彆坑人。”
蔣學扭頭看了一眼四周:“你不乾,我們單獨乾。”
“你敢!”老喬瞪著眼珠子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