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包廂內。
四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推著推車上完菜肴後,蔣學立即起身說道:“不要包房服務了,你們出去吧,有事兒會叫。”
“好的,先生。”
四人鞠躬後,飄然離去。
“來吧,咱們上桌吧。”蔣學笑著招呼了一聲眾人。
秦禹聞聲起身,見自己的三名警衛全老老實實的在門口坐著,立馬也招呼了一聲:“在家都不端著,出來端著個毛。來,上桌一塊吃。”
三名警衛聞聲看向了察猛。
“來,一塊吃吧。”察猛點頭。
警衛們聽到這話,才起身走向餐桌。
眾人落座後,蔣學親自給秦禹倒酒,輕聲說道:“秦旅,您救我一命,就是再生父母,我必須得敬你一個。”
“不用太客氣了。”秦禹立即擺手:“咱們私下吃飯,不要整得太正式,不然這酒喝著就沒滋味了。”
“禮是禮,一碼歸一碼。”蔣學說話間又給小祁,察猛等人倒了酒。
“來,那咱就一塊喝一個吧,感謝老蔣的熱情款待。”秦禹招呼了一聲。
眾人起身之時,察猛在桌下用手碰了一下秦禹,並且閃電般把他的酒換掉了。
他這麼做也是防小人不防君子,蔣學是搞軍情的,而且看著還有點賊,這在人家的地方,多長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秦禹也沒阻攔,拿著察猛換過來的酒,笑嗬嗬的跟蔣學,小祁等人撞杯,一飲而儘。
察猛隻輕抿了一口蔣學倒的酒,就笑著說道:“我有量,但工作性質不允許我多喝,彆見怪哈。”???
“沒事兒,你們隨意。”蔣學一笑,彎腰坐在了椅子上。
流程走完,秦禹閒聊天似地問道:“老蔣,你這是回八區的軍事情報局了?”
“是,不光回來了,還升官了。”蔣學也沒隱瞞:“軍情局三處,新陽站副站長。”
秦禹有些驚訝:“哎呦,那這官不小啊,得是正團級了吧?”
“比正團稍微高一點,我上個月也提上校了。”蔣學挺真實地說道:“唉,我升的這麼快,是撿了死人便宜。去五區帶著我們乾活的老長官都沒了,剩下的人裡,我軍銜最高,而且在五區的表現也算乾淨吧。彆管怎麼樣,我在57號是一個字都沒吐,所以回來就被評了個人一等功,級彆也提上去了。”
“那挺好的啊。”秦禹點頭。
“我跟你也不藏著掖著,說實話,五區跑一趟,整的我挺心寒的。”蔣學歎息一聲:“他媽的,那麼多同事,全成棄子了,全沒了。”
秦禹聽到這話,也很無言。
“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口號都是白喊,人死了,啥都沒了。”蔣學輕聲說道:“趁著還年輕,還在體製裡,抓點實惠的比啥都強。”
“那其他人呢,你們現在有聯係嗎?”小祁問。
“有的有,有的直接退出係統了,不乾了。”蔣學輕聲回道:“能回來的,就沒有不心寒的,私下見麵全都罵娘,嗬嗬。”
“說實話,我挺佩服你們這幫人的。”秦禹認真地說道:“爺們!”
“以前爺們。”蔣學一語雙關地回了一句,再次舉杯說道:“來,再喝一個。”
“來!”
眾人舉杯,又跟蔣學喝了一口。
“秦旅。”蔣學放下杯子,笑吟吟地看著秦禹,突然說了一句:“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有個事兒要說。”
“你說啊。”秦禹點頭。
“我手裡現在有點錢,但不知道投在哪兒好。”蔣學看著秦禹,輕聲說道:“我聽說最近川府乾的很熱鬨,就想問問你,有沒有啥好項目乾,我往裡扔一點錢。”
秦禹愣了一下:“有啊,我和顧言他們做的蜀中投資公司,現在在川府就弄得很好。”
“是,我也聽說了。”蔣學低聲問道:“你那兒還吸錢嗎?”
“嗬嗬。”秦禹一笑:“說實話,我那兒不缺資金,除了我們幾個,也沒有其他股東。但你要有心弄,可以扔點錢,回報率還不錯。”
秦禹說這話,純粹是為了交朋友,因為他不覺得蔣學能有多大投入,再加上他那兒也確實不缺熱錢,根本不需要再引資進來。
“秦旅可彆拿話泡我哈,我是真想往川府投點錢。”蔣學立馬打了個預防針:“我這兒大約有一千個左右,如果能行,我全都投你那兒。”
秦禹有些驚訝,直爽地說道:“可以啊,兄弟,家底很厚啊!”
“去五區之前,我要跟你說,我連二十萬存款都沒有,你信嗎?”蔣學問。
“一年多,攢了一千個?”秦禹笑著問道:“兄弟,你乾啥買賣了,給我也指一條道唄?”
“啥買賣也沒乾,就是想法變了。”蔣學輕聲回道:“以前不想乾,不敢乾的事兒,現在敢乾了;以前不敢收的錢,現在敢收了,就這麼簡單。”
秦禹無言。
“秦旅,這事兒我可認真了哈。”蔣學笑嗬嗬地說道:“彆喝了這頓酒,你貴人多忘事兒了。”
“這點事兒算個什麼。”秦禹輕聲回道:“我回去給蜀中公司的人打個電話,讓他直接聯係你。”
“好勒,那我還得敬你一杯。”蔣學舉杯說道。
“好,來!”
秦禹與他撞杯,一飲而儘。
……
正事兒談完,剩下的時間就是閒扯,胡侃。
酒席結束後,蔣學又非要請秦禹安排一下,但後者對這個沒啥興趣,就一塊和他洗了個澡,讓察猛去放鬆了一下。
但令秦禹沒想到的是,察猛這一嗨皮,足足嗨皮了兩個多小時,陪她的那個年輕姑娘,出來就崩潰了,直接跟自己的小姐們說:“你們見過啪啪的時候,穿著防彈衣的嗎?你們見過兩個多小時不休息的嗎?哇靠,這個大哥的錢簡直不要太難掙哦,也太猛了點……受不鳥。”
回去的路上。
秦禹不停地調侃著察猛:“你這是把一年的勁兒,都用在這一次上了,是嗎?媽的,我也以為你猝死了呢?!”
“這個會所確實好,”察猛流連忘返地說道:“小妹妹們都太帶勁了,我都挑花眼了。”
“唉,這些年真是苦了我大兄弟了。”秦禹有點心疼他,摸了摸他的狗頭。
“彆扯淡了。”察猛推開秦禹的手掌,輕聲說道:“我怎麼感覺這個蔣學有點神經兮兮的?看著很賊。”
“唉,咱們奔著交朋友去,合適就多走動,不合適就離遠點。”秦禹輕聲說道:“這幫人回來後,都是人中精英,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也是。”察猛點頭。
……
燕北街頭,霓虹璀璨。
喧鬨了一天的城市,陷入沉寂,冷風徐徐吹過每一寸土地,一團烏雲悄然來到,似乎要在燕北醞釀出一次巨大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