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江市區外,沙河村天成安保公司總部,曆戰,齊麟帶著十幾個人,跟著老貓正在院裡轉悠,檢查。
“不好出來吧?”齊麟問。
“是的,黑街,新元,平道,三大區的警司主要領導全部在上麵掛名了,要沒有聯防的朋友幫忙,我他媽現在出都出不來了。”老貓背著手,輕聲說道:“區內現在形勢很緊張,小禹的意思是,儘量不動用安保公司,但一旦用了,那就得有效,所以你們這邊也得準備好。”
曆戰穿著作訓服,慢條斯理的回道:“隻要部隊不摻和,那我們動了,肯定就會有效。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外出乾活的人員全部調了回來,兩班倒的在休息,隨時等待命令,隻要集合號一吹,狀態立馬不一樣!”
“嗯。”老貓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我還有一個擔憂。”
齊麟思考一下:“龍城王家嘛?”
“是的,如果區內的矛盾再次加劇,那王宗孝突然搞事兒,在龍城這邊拖住安保公司,我們會很麻煩的。”老貓轉身看向二人,笑著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給王宗孝拿點好處,讓他們不動就行!”
“多大好處呢?”曆戰問。
“千八百萬的唄。”老貓笑著說道:“這錢藥業集團出,小禹已經和大迪哥商量好了。”
“我覺得王宗孝答應的可能不大,他的立場擺在那兒,應該不敢暗中收錢。”齊麟搖了搖頭:“不然他媽的兩麵不是人了。”
“接觸一下嘛,現在能穩一家是一家啊。”老貓勸了一句。
“我回頭讓天輝,或者是五房的宗明叔,跟對方通個氣兒,看有沒有談的可能。”齊麟思考一下回道:“反正……這年頭隻要你願意砸錢,啥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是的。”老貓表示讚同。
……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龍城王家大院內,王宗孝坐在大廳首位上,輕笑的衝著警署領導說道:“楊署長,這裡沒外人,有事兒您直說!”
“宗孝啊,你也清楚,這區裡現在鬨起來了,而且規模越來越大。”楊副署長長歎一聲說道:“原本長吉和奉北那邊會給予鬆江支持,但現在這兩個市也在鬨遊行,上層領導怕事件升級,遊行一旦變衝突,那這兩個市的情況可能也要脫離掌控,所以警務總局那邊,也不好在分調警力!不然三個市全亂起來,那情況就不好掌控了。”
“是,我聽說了,區內的動靜挺大的。”王宗孝點了點頭。
“辛署,耿署,包括阮市長的意思,都是希望龍城王家能出麵幫市裡維穩。”
“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呢?”王宗孝不急不緩的問道。
“首先啊,你們在新元區也有一定的民眾基礎,所以需要你們做好安撫工作,讓龍城搬進區的這些人能穩定,如果他們願意在媒體上發表一些講話,來抨擊其他鬨事兒的民眾,那就更好了。”楊副署長繼續說道:“其次是,市區警力不夠用,總局給出的方案是臨時外聘一些特勤,來幫忙鎮壓,驅散鬨事兒的民眾,這個是會簽合同的,市議會也會承認你們的執法權。”
“嗯。”王宗孝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如果一旦事態升級,秦禹在沙河是有安保公司的,市裡希望王家能出麵牽製一下。”楊副署長將市裡的要求說了清楚。
“是這樣的哈,楊署長!”王宗孝聽完所有要求後,開始逐一回複:“首先這個安撫民眾的工作,您即使不打招呼,我們肯定也會儘力去做,因為我們這邊一直是支持咱們黨政和政F的,我們也希望鬆江穩定,所以在這一點上,我一定會傾儘全力,去把咱們這邊的民眾工作做好。”
“宗孝啊,你這個在部隊呆過的人是不一樣啊,一點就透!”楊副署長笑了起來。
“至於外聘我們一些人員,去市裡幫助警署驅散鬨事兒群眾,這也沒問題。”王宗孝笑著說道:“當初九區剛建的時候,不也是有過這個先例嘛,成立各種安保隊,巡邏隊,來保護咱們自己的地方嘛,所以這也沒問題,一會我就跟家裡人打個招呼,讓他們儘快聚攏一下隊伍。”
“好,好好!”楊副署長連說了三個好字。
“但第三點,這個牽製天成安保公司的事兒,我們隻能說是儘力。”王宗孝插手說道:“這個說起來,也不怕您笑話,當初龍城地區的軍事衝突,我們找了大量外援,花了不少錢,在人數上占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也沒有乾過耀光的那八百人!這三年時間過去,他們是專門在發展這個安保公司,而我都是在處理老爹死後留下的一些問題,以及三房脫離掌控的一些事情,這此消彼長,我們在這方麵,確實和他們比不了,如果一旦爆發衝突,我不瞞您說,龍城是一定擋不住天成安保的,因為他們的班底就是耀光,連教官都是從歐盟區外聘的,說句不好聽的,這個單位現在就是純軍事化單位,雖然人數不多,可具體的戰鬥力,我感覺是不比一線部隊差的。”
楊副署長聽到這話,笑著說道:“那這個事兒再議,我回去問問上麵的意思,如果真需要你們牽製住天成安保,上麵也會給你一定支持的。”
“反正,我就聽上麵的令,政F讓我怎麼乾,我就怎麼乾!”王宗孝回家三年,也在一些事兒上變得非常油滑了,舔功應該跟秦禹在伯仲之間。
二人談完之後,楊副署長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王家大院。
……
十分鐘後,王家主樓二層內,王宗孝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們管理的民眾,可以進行安撫,必要的時候,我們自己掏點錢,也無所謂。但給予警署人員支持這事兒,我們糊弄糊弄就得了,整幾百人進區,跟他們簽那個什麼外聘合同,做事兒的時候,都有點腦子,不要瞎往前衝,也不要真跟民眾鬨起什麼衝突,就三字,糊弄事!”
“那關於天成安保這邊……?!”二房的人問了一句。
“不可能幫他牽製。”王宗孝毫不猶豫的擺手:“跟大家明說,區內這次衝突,我們王家迫於立場問題,肯定是多多少少要表態支持黨政的,但宗旨是聽令,不出力,我並不想摻和這個事兒!”
“為什麼?!”二房的人非常不解的問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啊,黨政現在遇到困境了,如果我們全力幫忙,那應該是會收到很高的政治回報……!”
王宗孝沉默半晌,話語平淡的說道:“學院已經占秦禹這邊,黨政上層還沒有完全發力,軍政態度更是非常模糊,就這種局勢?他媽的總政長官都不一定能看明白,咱們一個區外的家族,又能算到哪一步呢?貿然進場,一旦出不來了怎麼辦?其次,三房一走,我們緩了三年,才剛剛重新回到軌道上,我並不想王家在有動蕩,我們需要休養,而非發展。最後我個人覺得,秦禹這把刀磨了三年,一旦出鞘,誰先擋誰死!”
眾人怔住。
“核心思想,就是聽令,不出力,如果讓我知道有誰在背後瞎搞,我一定饒不了他。”王宗孝起身:“散會!”
……
晚間九點多鐘。
蘇庸將資料送進了米勒的辦公室,輕聲說道:“你想要的人員名單,都在這兒了!”
“辛苦了,蘇!”米勒拿著咖啡,低頭掃了一眼資料說道:“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