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院裡多故事,尤其是他媽這種搞破鞋的故事。
自從王天南和張晴的事兒漏了之後,整個龍城地區就充斥著各種二人之間的謠言。什麼族長把這事兒壓下來了,讓三房不要吭聲;什麼王天輝為了新元區工地項目,其實是把張晴偷著送給自己大哥了;還有什麼張晴已經懷孕了,王天南在市裡整了個房子養著她呢……
總之,謠言這東西就跟細菌一樣,你再牛B的消毒液,也不可能完全把它清除乾淨,因為民眾的嘴你是永遠堵不住的。況且這個事兒,好像還是從王家裡麵先傳出來的,那周邊的老百姓自然就喜聞樂見,當成談資了。
待規劃區嘛,魚龍混雜,就愛研究這點事兒。
酒店的走廊內,喝了大酒的王天輝,聽到眾人的議論,瞬間一股熱血湧上了心頭。
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樣的背後議論,更何況在王天輝的眼裡,族長對這事兒的處理本身就有失公允。說是讓王天南把張晴找到殺了,可現在也不了了之了。
張晴隻要一天沒死,那這個謠言就永遠存在!
王天輝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而且在三房那邊也是眾星捧月的公子哥角色,對方一再淩辱他的人格,這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
兩三分鐘後。
王天輝陰著臉,步伐踉蹌地走到了大廳中,張嘴衝著一名王家的人問道:“你看見王天南了嗎?”
“啊?”
“我問你看見王天南了嗎?”王天輝咬牙喝問道。
“啊,看見了啊,他在門口跟一大幫人聊天呢。咋了啊,天輝?”對方問。
王天輝掃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搖搖晃晃的就衝到了門口。
門外的台階上。
人群已經散去,溫北梁送著市議會的幾名領導,已經去了酒店後側的停車場,而王天南則是站在汽車邊上,擺手吼道:“我有點事兒,一會回來,你在這邊幫溫叔送送客人啥的。”
“知道了。”台階下麵一名青年擺手回了一句。
王天南站在道路對麵,彎腰坐進了車內。
門口處,剛才原本要衝下去的王天輝,見天南急匆匆地上了汽車後,稍稍怔了一下,隨即才推開玻璃門走出去。
酒店內,燈火通明,王家人忙碌地應酬著。
街道上,王天南開車離去,內心悸動。
愛情,它又回來了……
……
大約四十分鐘後。
王天南駕車趕到了黑街區馬溝旁邊的天蘭小區,急匆匆地鎖上車門後,拿著電話問道:“你吃點東西不?我給你帶上去。哎呀,彆哭了,我這不到了嗎?行,等我上去再說吧……。”
小區外圍。
一台汽車內,一名中年吸著煙,拿著電話問道:“是一個人出來的嗎?好,那你讓咱酒店旁邊的人撤了吧……對,他一個出來的,那就用不上了。”
小區樓內。
王天南氣喘籲籲地來到六層,伸手敲了敲門。
過了一小會,門內傳來詢問聲:“誰啊?”
“開門,我是天南。”
“咣當!”
房門從裡麵被推開,張晴怔怔地看著天南,雙眼紅腫。
朝思暮想的人啊,就在眼前,王天南鐵漢柔情地伸出了手指,擦了擦對方的眼角:“彆哭了,寶貝!”
話音落,王天南推著張晴走進室內,用腳後跟勾上房門,一把摟過她說道:“沒事兒了,家裡那邊都沒事兒了……。”
“天南,我真的好怕。”
“彆怕了,走走,我們裡麵說。”
王天南哄著張晴,慢步來到房間裡側,跟她一同坐在了床上。
“彆哭了,寶貝。”王天南摟著她的脖頸,輕聲說道:“這幾天我都想好了,我先給你拿幾萬塊錢,你在市裡租一個好一點的房子,等事情淡一點,我就跟家裡說來鬆江幫宗祥叔的事兒。到時候……咱倆好好過日子。”
張晴扭頭看向王天南:“……那……那小麗呢?”
“我跟她沒感情,離婚就他媽離婚吧。”王天南毫不猶豫地說道:“王家這麼多男丁,也不用非得讓我去搞聯姻。而且我倆也沒孩子,好散。”
“可我還是擔心天輝那邊。”
“你不用擔心。我跟你說,三房那邊重利,尤其是宗堂叔,他比猴都精。”王天南撇嘴說道:“因為你的事兒,我們這邊把新元區工地都讓出去了,他們那邊都樂得不行。”
張晴聞聲依靠在王天南身側:“現在沒人能管我了,我隻有你了,天南。”
王天南此刻已經把族長要殺張晴的事兒徹底拋在了腦後,他內心抱有極大的僥幸心理,以為隻要自己這邊能瞞住,那就沒人知道他在外麵包養著張晴……
而且就算未來有一天,風漏了出去,王天南不得不下殺手,那起碼這段日子,他是快樂的……是擁有過的。
“小晴,你就放心,隻要有我在,你就啥事兒都不會有……。”王天南用手托起張晴的下巴,眯著眼睛說道:“跟著我,我會對你好的。”
張晴看著他,雙眸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王天南咕咚一聲把張晴放倒,就準備要辦正事兒。
“咣當!”
突兀間,門外泛起一聲巨響。
“臥槽,什麼動靜?!”王天南猛然起身。
小晴衣衫淩亂,眼神怯怯地看向門口:“我這裡沒人知道啊。”
王天南一怔,起身就走向了門口:“你彆動,我看看。”
“咣當!”
門外再次傳來了一聲巨響。
……
市區內。
曆戰坐在漆黑無比的門市房中,正喝著酒,思考著事情。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小佟。”曆戰按了接聽鍵。
“你在門市房嗎?我過去找你,有點事兒說。”小佟問。
“在啊。”曆戰點頭。
“行,那你等我吧,我大概二十多分鐘就到。”
“好,路上你再幫我買兩張不記名電話卡。”曆戰囑咐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與此同時,市區某街道上的汽車上,走下來三名戴著鴨舌帽,穿著防雨綢麵料衣物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