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正門口,大浪等六七個人,發現秦禹這小子下手極黑,而且還善於鬥毆,所以立馬就散開了隊形。
兩個手持棒球棍子的壯漢,從一左一右夾擊而來,仗著武器長度占有優勢,衝著秦禹的腦瓜子就掄了下來。
“嘭嘭!”
兩聲悶響泛起,秦禹感覺自己肩膀和手臂的骨頭都被砸碎了。實心棒球棍子的殺傷力,其實一點兒不比菜刀差,因為這玩應打一下四肢很可能就是骨裂,骨折,而要打頭上那鬨不好就是個腦出血。
秦禹要不是體格壯實,就憑他挨這兩下棒球棍子,可能就被乾倒了。
“揍他!”大浪滿身是血的抽出皮帶,整個人就跟個鬥牛梗一樣,也不在乎身上被砍的傷,隻紅著眼就衝了過來,用皮帶卡子一頭,玩命的往秦禹腦袋上掄去。
秦禹弓著腰,歪著脖,向左側橫邁一步,衝著拿棒球棍子那名壯漢的臉頰,就橫剁了過去。
“噗嗤!”
秦禹抬手一刀砍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嘭!”
對方踉蹌後退一步,拿著棒球棍子就砸在了秦禹的左側胳膊上。
二人紅著眼對視著對方,誰都沒跑,隻舉起家夥再乾。
“噗嗤!”
“嘭!”
二人隔著大概一米左右的距離,誰也沒退,純純是你一刀,我一棒的無防禦互毆,打的極凶。
“呼啦啦!”
就在這時,安保室內衝出來倆值班警員,指著大浪他們吼道:“彆打了,住手!”
“去你M的!”大浪早都紅眼了,根本不管對方,還在拿著皮帶狠抽秦禹。
“撲咚!”
秦禹左手扯著大浪的脖領子,使勁兒向後一拉,二人直接撞在了車頭位置。
“你去喊一下校務室,快點!”值班警員回頭吼了一聲。
“咚咚咚!”
話音剛落,整個門口周邊的地麵仿佛都震顫了起來。
顧言裡麵光著身子,外麵套著一件風衣,下身穿著平角褲,踩著拖鞋,手裡攥著鏟雪的鐵鍬,足足領著四五十號人,從院內衝了出來。
“呼啦啦!”
圍觀的人群轟散,讓開了一條道路。
“艸,他們在學校門口打咱自己同學,你們都沒看見啊?咋都這麼老實呢,還是不是熱血小青年了?!”顧言死壞死壞的衝著眾人扇呼道:“護校了昂,揍他們也白揍。動手的,晚上我全安排了!”
說完,?顧言一腳踹開小鐵門,領著八區那幾十名男同胞就衝了出來。
“艸,那跟人打仗的不是秦禹嗎?”
“對啊,咱九區的啊!”
“都他媽去了,咱也湊湊熱鬨。”
“揍他們,揍了也白揍。”
“……!”
這人一聚堆,那就怕有起哄的。而且這幫學員在學校待了一周多,絕大部分都閒的渾身難受,所以顧言一躥騰,九區這邊的幾個戰犯,立馬就有了反應,拿著牆邊整齊擺放的清雪工具,也烏泱泱的衝出來一大幫。唯獨開元區警司,江南區警司,以及奉北跟李元震和魯蕩關係好的人,沒有出來。
校務室內,一個值班的主任,皺眉喝問道:“社會閒散人員啊?”
“是的,跟我們一個學生在校門口打起來了,都動刀了。”負責安保的值勤警員班長回了一句。
“我方動刀了,還是對方動刀了啊?”主任用詞非常講究的問道。
“好像是我方動刀了。”
“……那肯定是自衛。”主任皺眉站起來,立馬吩咐道:“你趕緊帶警員,過去把那幾個人抓起來,交給地方警司,彆讓他們在學校門口鬨騰。而且……你們注意尺度昂,不要搞出事情。”
“知道了。”
……
也就半分鐘後,負責值勤的六名警員,拿著兩把配槍,以及警棍,呼啦啦就跑了出來。
“小許,你們乾啥去啊?”一個青年學員站在籃球場內,隨口問道。
“門口有社會上的人打學生,我們過去幫忙。”警員隨口回了一句。
“是嗎,還有人敢打我們學生呢?!走走走,過去看看。”
“呼啦啦!”
籃球場二十多個閒的五脊六獸的學員,也跑著跟了出來。
……
學校門口。
當顧言等人加入戰團後,大浪他們靠在車邊短時間內還能反抗一下。可等九區的人一衝出來,那他們瞬間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數十號人將他們圍在汽車旁邊,也不靠前,全部很雞賊的拿著鐵鍬,還有清雪工具,衝著大浪等人猛拍。
校內鐵欄杆旁邊,數十名妹子跳腳觀望,都在看著熱鬨,而且還不時衝外麵喊著,“狠狠揍他們”,“同學加油”等之類的話,等於無形中給這幫男學員加了BUFF。因為人這個生物,不管多大歲數,都有裝B欲,表現欲,尤其麵對異性。
人群中。
秦禹已經擠不上去了,隻能回頭吼道:“艸,看著點啊,鐵鍬太長了,彆打到自己人!”
紫色商務,地麵人士的鐘愛戰車,此刻已經被砸的麵目全非。大浪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已經不記得被踹了多少腳,拍了多少下鐵鍬。並且這也就是過來幫忙的學員,全是專業的,他們下手有分寸,不然大浪現在可能不光是沒了三點水的問題,而是整個浪字都沒了,隻能畫個人生句號了。
沒多一會,學校內跑出來六七個四十多歲的男導師,其中領頭一人皺眉吼道:“行了,差不多得了,彆打出事兒了。”
“那個光膀子穿風衣的那個,就說你呢!你他媽的往身上打兩下得了唄,你還往人腦袋上拍?!”另外一名導師指著顧言吼道:“你給我回來,穿個褲衩子就跑出來了,顯你能啊!”
“行了,彆打了。”秦禹有點擔心大浪一會是上醫院,還是上太平間的問題,?所以也開始伸手攔著眾人了。
汽車旁,六七個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有三人被打到休克。
“先打的誰?”導師喊了一聲。
“打的我。”秦禹吊著肩膀走過來回道。
“為啥打你啊,啥動機?”導師皺眉問道。
“我在學校門口站著抽煙,他們過來就叫我上車,說要找我談談。”秦禹話語簡潔的回道:“我上車了之後,他們就勒索我,管我要錢。安保室應該有錄像,可以看到。”
“行,你站一邊吧。”導師點頭後,低頭一看大浪的造型,就知道他不是啥好玩應,隨即問道:“哎,你死沒死啊?”
大浪倒在地上抽搐的搖了搖腦袋,完全被打懵了的吼道:“……人太多了……上車跑!”
導師上去就是一腳:“你這還在戰鬥狀態呢?喊啥啊,車比你還慘呢!你彆動了,馬上送你們先去醫院。”
說完,導師回頭示意警員進校內開車。
與此同時,顧言低聲衝著秦禹說道:“都動手了,就他們這號人,打死也白打。沒JB事兒,你不用虛。”
“……我也得去醫院,胳膊不能動了。”秦禹疼的齜牙咧嘴:“你幫我叫台車。”
……
十幾分鐘後,醫院內。
黃勇利躺在床上,暴跳如雷的吼道:“他在學校門口什麼手啊,要武統警務係統咋地?!是不是沒長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