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等人過來敬酒,完全是出於禮貌,因為畢竟以後大家還要在一個學校共處,這碰上了不過來打個招呼,可能顧言是覺得不太好。
不過這也能看出來李元震和顧言的性格不同之處。兩個人雖然都是領頭的,但李元震剛才卻沒提過讓眾人一塊跟顧言那幫學生喝酒。
但既然顧言來了,那李元震肯定也不能冷臉相迎,反而表現的很熱情的招呼了眾人,還挨桌給大家介紹了一下。
秦禹在玩牌的時候注意到,這個遠古巨鱷顧言是個酒量很好的人,他基本跟每個人都喝了小半杯,可一圈打下來,看著似乎卻沒有多少醉意。
挨桌逛完之後,李元震就將顧言等人安排在了秦禹這桌坐下,並且笑著說道:“你們在這兒玩會昂,都先彆走。”
顧言回頭看向李元震:“嗬嗬,咋了,一會你單獨有啥安排啊?”
“我叫了咱學院的一位導師過來,他是二屆一個學生會的代表,現在受到歐盟區的資助,在南滬警界裡算是正當紅的一位人物。”李元震輕聲衝眾人說道:“嗬嗬,一會他來了,大家多跟他接觸接觸,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回頭等結業了,他要在你們的履曆表上多寫點東西,那好處可不言而喻啊。”
顧言一聽這話,頓時豎起大拇指捧道:“還是李兄牛B啊,人剛來就給導師安排明白了。”
“你淨泡我,我能跟你比嗎,你想約誰約不出來啊?!”李元震齜牙回道。
“拉倒吧!”顧言擺了擺手:“我在家都混不明白呢,在這兒就更廢物了。”
“嗬嗬。”李元震一笑,擺手就衝著眾人招呼道:“都跟顧總喝好哈!我告訴你們,他可是八區皇城根下的孩子王,江湖人稱顧總,三區十二院的公子哥,沒有幾個不認識他的。”
“你再調侃我,我可走了昂!”顧言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回道。
“哈哈,行,你們玩,我再去叫點東西。”李元震扔下一句,轉身離開。
“來來來,顧總坐這兒。”魯蕩知道一些顧言的背景,所以立馬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讓開了最中間的位置給他坐。
“不用了,我就坐這兒了。”顧言擺手拒絕,伸手拿了一個小圓墩,一屁股坐在了秦禹旁邊:“秦兄,酒量怎麼樣啊,能整幾個回合啊?”
“嗬嗬,我還行。”秦禹淡笑著回道。
“還行,那就是有量啊!”顧言立馬倒酒:“來吧,整一個,敬緣分就完了。”
“可彆提緣分了,跟你坐一趟飛機,我肺部都有陰影了。”秦禹適當調侃一句後,低頭將酒倒的滿滿的:“來吧,乾了。”
顧言一愣,伸手將自己的酒加滿,隨即跟秦禹撞了一下後,一飲而儘。
酒杯落下,顧言不再單獨跟秦禹說話,而是衝著大家問道:“你們玩啥呢,咱一塊唄?”
“真心話大冒險。”
“這有點土啊,沒彆的節目了昂,整點刺激的啊!”顧言笑著衝魯蕩問道。
“都是同學,要啥刺激,回頭單聚再玩。”魯蕩擺了擺手。
“嗬嗬,行,那來吧。”顧言身上有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你看他長的挺磕磣,總給人一種很不穩重,很渾的感覺。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往人群中一坐,不管說啥聊啥,你都不覺得他招人煩。
“來吧,繼續玩。”魯蕩擺手招呼了一聲。
萱萱聞聲拿起撲克牌,繼續給大家發單張。
“哎,秦禹你整那個藥線,一年能賺多少錢啊?”魯蕩旁邊的那個小夥,像是聊家常一樣問道。
“那不是我整的,是我一個朋友做的。”
“你可彆扯了,我在奉北都聽說了,鬆江有沒藥吃,不全憑你一句話嗎?!”魯蕩笑著插了一句。
“哎呦,秦兄,你在鬆江還有自己的生意啊?”顧言以為魯蕩是想捧一下秦禹,所以才接了一句話茬。
“嗬嗬,我跟你說昂,咱們今天坐的這些人裡,誰也混的不如秦禹。”魯蕩立馬接著話茬,齜牙說道:“人家秦禹在鬆江,那是白天當警員,晚上當皇上,手底下有幾百號小弟呢!”
顧言聽完這話,感覺有點不對勁,扭頭掃了一眼秦禹,見他臉色不太好看。
秦禹剛開始以為這個魯蕩就是有點嘴欠,沒事兒願意裝裝的家夥,可到了現在他才發現,對方肯定是對他抱有很大敵意的,話裡話外都有點埋汰他,排擠他的意思。
今天在場的全是各地區選上來的青年警務乾部,而魯蕩卻當著眾人麵說,秦禹在鬆江白天當警員,晚上當皇上,那這一旦傳到學校耳朵裡,肯定不是啥好事兒。並且最重要的是,今天大家初次見麵,原本就不熟,所以旁人聽到秦禹在鬆江是這種名聲,可能心裡也多少會有點想法。
“哎,顧總,回頭你要在鬆江搞點啥投資,一定得靠著秦禹。我可聽說了,查爾克投行批不下來的地,他說一句話就能拿下來。”魯蕩吸著水煙,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
“哈哈!”顧言一笑,用開玩笑的語氣,扭頭看向秦禹問道:“咋地?你給魯蕩錢了啊,他這麼替你吹牛B?”
秦禹一愣,立馬順著顧言的話茬衝魯蕩問道:“是啊,我給你錢啦,你這麼替我吹牛B?還是你親眼看見啥了?”
“我也是聽彆人說的。”魯蕩嘻嘻哈哈的回道:“這不嘮嗑嘛,閒扯淡。”
秦禹心裡窩了一肚子火,但又不好發作,隻扭頭看了一眼四周。
“咋地?你殺他媽了,他老諷刺你?!”顧言臉上掛著壞笑衝秦禹問道。
秦禹抬頭看了一眼顧言,笑嗬嗬的說道:“沒事兒,來,繼續玩。”
說完,秦禹再次扭頭看了一眼四周。
……
不遠處,紋身青年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扭頭衝同伴問道:“信息到底準不準,人怎麼還沒來?”
“應該準,再等等。”旁邊的朋友低頭看了一眼簡訊:“剛才有人跟我說,他已經在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