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華聞聲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比我們能便宜這麼多?”
“是啊,足足一倍多。”禿頭也是恨的牙根直癢:“我都不知道老馬這個傻B是怎麼想的,你就是想競爭,那也標個差不多的價啊?你這麼搞,那不把市場搞完了嗎?而且我就納悶了,他們的渠道到底在哪兒啊,怎麼就好像跟不花錢進的似的?!”
袁華再次低頭看了一眼報表後,略顯焦躁的在室內來回走了幾步,這才說道:“通知負責放藥的幾個頭,馬上來我這兒開會。”
……
下午兩點多,十幾個在路麵上負責放藥的大佬,全部到場進了會議室,而這其中就有那個跟馬老二發生矛盾的永東。
會議桌首座,袁華抽著煙,眯眼看著眾人說道:“銷售少了三成,你們給我說說解決辦法吧。”
話音落,室內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隨後一個歲數較小的青年,插手率先說道:“我得到一個消息,聽說他們那邊的供貨渠道,給老馬這邊明確了銷售指標,每個月要賣夠超過二十五萬的貨兒,才能以更低的價格進貨。所以現在馬家的放藥仔都跟瘋了似的,瘋狂積累業績……因為進貨的價格低了,他們的提成才能高。”
“淨他媽扯淡,每個月二十五萬的貨,老馬這是想要把黑街半個區的市場都拿去啊?!”另外一個麵相粗獷的漢子,棱著眼珠子罵道:“市場要是這麼被他們衝擊,那我看下個月咱就不是跌三成銷售的事兒了。那直接就得黃攤子,關門了。”
“不然咱們也跟他們打價格戰就完了唄,”又有一人插話:“我們也降價。”
袁華聞聲立馬否決:“降價賣東西,是傻子才選擇乾的事兒。咱都不說這種競爭會影響市場環境,就說客戶那邊接受不接受吧。打個比方,人家以前花兩塊錢在你這兒買藥,你現在突然降到一塊,那老客戶會怎麼想?他們會恨死你的,覺得以前你坑了人家的血汗錢……所以,你的價格哪怕變成跟馬家那邊一樣,人家也會去對麵買,不跟你做生意。那我們怎麼辦,降的比馬家還低嗎?”
眾人聞聲無言。
“那能不能想個辦法,通過官方繼續搞馬家那邊呢?”禿頭提出建議。
“不好搞。”年輕的青年搖頭回應道:“馬家上回被整的很慘,他們已經有警覺性了,現在根本就不在土渣街內放貨。以前的店麵也全關了,隻私下聯係各自的藥頭,層層往下發分配額。而且每次的交易地點都不一樣,交易數額也不大,就踏馬專門踩著法律杠往外賣,你就是抓住了,最多也就判個一年半載的……。”
眾人聽到這話,臉色都不好看,室內再次陷入沉默。
五六分過去,袁華正要再次衝眾人問話時,一直沒吭聲的永東卻突然率先開口:“老袁,我就問你一個事兒。”
袁華一愣:“你說。”
“你先告訴我,在這件事兒上,你對待馬家的態度,是想強硬著來,還是想暫時忍受他們衝擊市場?”永東皺眉問道。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炸窩了。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要反擊啊!”
“對啊,你問的不是廢話嗎?如果任由他們繼續衝擊市場,那我們就涼了啊,還怎麼掙錢啊?下麵的放藥仔也不可能跟著你乾了。”
“必須研究個辦法弄他們,黑街就這麼大,他們一個月要二十五萬的銷售額,那我們的盤子就肯定萎縮了。”
“……!”
都沒用袁華說話,下麵這些藥頭,大佬就已經紛紛表態了。因為這事兒關乎到他們的絕對利益,他們在看見報表上的敗績數字時,就已經徹底紅眼了。
袁華沉吟半晌,立即皺眉催促道:“你有話就彆賣關子,快點說。”
“我有一個辦法,能讓馬家一下就出局。”永東笑著說了一句。
眾人聞聲驚愕。
“那你快點說。”禿頭催促著。
永東思考一下,站起身說道:“這個辦法,我必須單獨跟老袁談。”
袁華聞聲一怔。
十分鐘後。
袁華讓眾人稍事休息,而自己則是和永東回了辦公室,倆人關上門之後,輕聲交談了起來。
“你說吧,咋弄?”
“可以這樣乾……。”永東低著頭,就衝著袁華竊竊私語了起來。
……
晚上八點多鐘。
鬆江北某生活區的街道上,秦禹穿著厚厚的軍大衣,坐在副駕駛上,衝著老貓問道:“馬老二天天找你出去嘚瑟啊?”
“馬老二是個好人。”老貓毫不猶豫的吹捧道:“自從我認識他之後,基本每天晚上都忙的穿不上褲子。”
秦禹聞聲無語:“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說咱都是男的,有一些需要,我也能理解,可像你這麼饑渴的……我是真沒見過幾個啊。天天晚上都來,你受得了嗎?”
“你說我也納悶了,天天就這麼玩,我不但不累……反而還越來越興奮。”老貓下流無恥的回應道:“你看,跟你嘮嘮嗑我都有反應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秦禹懵B半天後:“你是爺爺,我服了。”
“我也想克製,可實力真的不允許啊。”
“你彆跟我扯沒用的。”秦禹回頭罵道:“你狗日的有點節製,彆天天老去找馬老二。他剛負責藥線的事兒,哪兒哪兒都得照顧到了,你倆彆因為玩把正事兒耽誤了。”
“那不能吧?你看我雖然玩,可絕對不影響正事兒啊,這該跟你出勤,不還是按時來了嗎?”老貓很認真的回應道。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有人玩起來就收不住。”秦禹輕聲回應道:“反正你儘量控製一下吧。”
“行,我知道了。”老貓點頭。
“你在盯著點,我下去撒個尿。”秦禹扔下一句,伸手就推開了車門。
就在這時,隻有月光照射著的路麵上,一個梳著小辮的男子,正好從秦禹前方上了車,並且坐在車內還喊了一聲:“回見昂!”
秦禹站在車外一愣,眼神有點驚愕。
馬達聲音震顫,道路對麵的汽車離去。
“咋了?”老貓見秦禹沒走,就坐在車內問了一句。
“媽的,那個人怎麼那麼眼熟?”秦禹嘀咕著回應道。
“誰啊?”
“……有點像抓康哥的那幾個雷子。”秦禹仔細回憶了半天,才轉身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