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西北軍區大營內,張永佐和“特派員”老蒙坐在一塊聊了一個多小時,可卻始終沒有將實質性問題談妥。
張永佐建議老蒙給吳總參致電,不要在拿下巴昂的問題上繼續拖時間了。馬上讓軍W成立的稽查組對外宣布,撤銷巴昂等十幾名高級軍官的一切職位,同時啟動兩個軍區,突襲北部軍區司令部,徹底解決冷.戰問題。
這樣一來,沈天澤沒有了最強力的政治關係,而他們隻要還在緬D,那被挖出來最多就是一兩天的事兒。但老蒙對於這樣的建議有些拿不定主意。因為他才來一天,對這邊的詳細情況還兩眼一抹黑,所以完全不想承擔決策上的責任,隻能拿話推脫著說道:“小張兄弟,這事兒急不得。巴昂是一個軍區的最高長官,動他得通過軍W議會,還得有一把手點頭。我們得給稽查組時間,你明白嗎?”
“蒙長官,巴昂連萊朋都敢動,這說明他心裡對反擊是有一定把握的。那咱們要繼續拖下去,誰知道他還會打什麼牌?”張永佐皺眉勸說道:“你相信我,我們必須現在就得動手。”
“小張兄弟,我可以相信你,但軍W那邊的態度,是咱們這種小人物左右不了的,你明白?”老蒙臉上掛著燦爛的笑意,話語說的委婉。可實際意思就是告訴張永佐,我一個堂堂大校軍官都插不上話的事兒,你一個外人還BB啥?等上麵態度就完了。
張永佐聽著老蒙的話,心裡頓時門清了。眼前這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膽小政客,他沒有萊朋那種魄力和決斷力,所以跟他談沒用。
“好吧,那我可以聯係一下吳總參嗎?”張永佐按理說不應該問老蒙這話,可他心裡急,也就顧不上什麼禮貌了。
“可以啊,我現在就撥他辦公室電話。”老蒙已經感覺到西北軍區的問題太過複雜,他不想沾身上臟水,所以巴不得讓張永佐直接跟上麵溝通呢。
幾分鐘之後,老蒙拿著手機衝著張永佐說道:“是吳總參本人,你們聊吧。”
“謝謝。”張永佐點頭接過手機。
老蒙坐在沙發上,悠哉的喝著茶水,也不再吭聲。
“您好,吳總參,我是張永佐啊。”
“我知道你。”吳總參點頭。
“是這樣,我有一個建議想跟您說……。”張永佐自知身份跟吳總參相差十萬八千裡,可事到緊要關頭,他又不能不吭聲,所以隻能硬著頭皮跟對方溝通,將剛才跟老蒙說的話,重新念叨了一遍。
吳總參聽完張永佐的話,心裡覺得這人挺聰明,思維邏輯都挺清晰,話說的也有一些道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軍W的情況比較複雜,拿巴昂必須要走程序,不然北部軍區的大營因為這事兒一旦亂起來,誰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我明白了。”張永佐一點就透,他知道吳總參的意思是,這些年巴昂在北部軍區說一不二,下麵有一大批死忠的部下,所以動他必須得服眾。
“如果萊朋沒出事兒,今天稽查組就已經宣布對巴昂的處理結果了。可他沒了,而且還是被刺殺的,那之前願意站出來說話的一些高級軍官心裡有些動搖,我這邊就需要找人重新和他們談一下。兩天,最多兩天,一定動巴昂。”吳總參沒有跟張永佐打太極,而是說出了準確時間。
“好的。”張永佐點頭。
“老蒙剛去西北軍區,很多情況不了解,你和老莫要跟他好好聊聊。”
“明白,明白。”
“在這兩天時間內,你們要把運輸線的事兒談妥。”吳總參不容置疑的吩咐了一句。
“是。”張永佐立即回應道:“我們這邊已經準備重新開啟會議,隻要越N的人一來,馬上就研討。”
“好,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結束了通話,隨即張永佐也沒有跟老蒙深聊,因為這個人做不了主,所以他火速趕到了老莫辦公室。
老莫招呼著張永佐落座後,笑吟吟的問了一句:“跟老蒙談了?”
“蒙長官對於這邊的情況不是特彆了解,我跟吳總參通了個電話。”張永佐彎腰坐下,輕聲回了一句。
老莫一愣後,豎起大拇指說道:“小張老弟會看人啊,都跟吳總參直接通話了,不簡單啊!”
“哪裡,哪裡,我就是想把事情辦好而已,大方向還得您這些大人物把握。”
“嗬嗬。”老莫一笑:“吳總參那邊有什麼指示?”
“兩天內拿下巴昂。”張永佐如實回了一句。
“如果萊朋沒死,可能今天就宣布結果了。”老莫顯然對這裡麵的事情門清,所以語氣略顯感慨的說道:“拖兩天,估計也不會改變什麼結果。巴昂這人啊,就是太硬了……硬的連吳總參的意思都不考慮,那他不出事兒誰出事兒?”
“是。”張永佐點頭補充道:“我來是想詢問一下您,如果巴昂拿下來,那沈天澤那邊?”
“我們西北軍區出兵打他,”老莫毫不猶豫的說道:“畢竟這是吳總參的意思嗎。但前提是,咱們得找到人。”
張永佐一聽這話,心裡瞬間托底了:“您放心,隻要巴昂那邊一出事兒,沈天澤他們那邊必然全麵崩盤。一旦沒了政治關係保護,我敢說不超過一天他們就得現形。甚至有人會主動賣他們。”
“那就說定了,隻要巴昂下課,你找到沈天澤他們在哪兒,我就出動兩個團一舉殲滅他們。”老莫話語鏗鏘的表了態。
“好。”張永佐徹底把心放在了肚子內,站起身說了一句:“那我也快速通知峴G泰家和碼頭工會派人來開會,商討新運輸線的事兒。”
“好。”老莫笑吟吟的點頭。
……
國N。
駱嘉俊正在辦公室內看著一些資料的時候,建D突然推門走進來說道:“你還真讓我查對了,寅子那邊有反常。”
駱嘉俊聞聲眼神一亮,立馬起身說道:“什麼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