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樓大廳內。
駱嘉鴻,古瀟,張永佐的司機小餘,領著十幾個人彙聚在了一塊。
“對麵幾個人?”古瀟衝著蔣光楠問了一句。
“算沈天澤三個。”蔣光楠麵無表情的說道。
“帶路。”古瀟擼動著槍栓說道。
蔣光楠短暫猶豫了一下,邁步就走在了人群最前頭,身後跟著駱嘉鴻,還有司機小餘。
猛坎鎮內,張永佐坐在一個昏暗的房間內,表情焦躁的抽著煙,心裡暗自祈禱著,沈天澤今天一定要死在這裡。
這是一種煎熬,六七年隱忍過後,靜等最後結果的煎熬。
從得知父親出事兒,他匆匆回國,到一係列運作,最終也沒能保住老爹一命。再到散去千金捐款,死也要買個身份回到峴G,到自己老爹辛辛苦苦攢的家底兒,被人窺竊……他最終無力自保,屈辱的給沈天澤下跪,笑著自己奉上股份,被逼的無奈投靠盛世萬豪……
這些年,張永佐忍辱負重,舍去尊嚴,舍去錢財,隻為等待一個時機,拿回屬於他老張家自己的東西。
如今時機來了!
白宇一死,盛世萬豪在峴G就要遭受到龐大的政治壓力,而沈天澤今晚要再被埋在這兒,各方勢力就一定會轉變各自態度。唯利是圖的巴昂可以爭取,海J那邊要沒有沈天澤周旋,也一定不會死站盛世萬豪,局勢一旦扭轉,任陸濤,二胖等人有八仙過海的神通,也無力挽救敗局。
燈光昏暗的室內,張永佐吸著煙,手指輕敲著桌麵,閉著眼睛,雙耳豎起,時刻準備聽著桌上對講機的動靜。
……
三層小樓對麵,蔣光楠帶著眾人橫穿了馬路,來到了破舊的廢棄居民樓單元門門前。
“進。”古瀟看著蔣光楠催促道。
“咣當!”
蔣光楠稍稍猶豫了一下,立馬就拽開鐵皮門,邁步衝進室內。
古瀟,小餘二人緊緊跟隨,駱嘉鴻也在後麵催促道:“這樓裡沒人,快往樓上衝。”
話音落,眾人分批次進入樓道,順著樓梯向上方跑去。
劈裡啪啦的腳步聲響起,蔣光楠帶著駱嘉鴻等人,很快來到了四樓走廊,401號房旁邊。
“駱嘉鴻,屋裡看著沈天澤的人,是我花錢雇來的,我不喊話,他們就不會反抗。”蔣光楠突然回頭說道:“我希望你能遵守諾言,殺了沈天澤之後……。”
“少廢話,人在哪兒?!”駱嘉鴻瞪著眼珠子喝問道。
蔣光楠攥了攥拳頭,轉身指著403室說道:“在這屋。”
古瀟剛才在對麵的三樓內開槍射擊過這裡,所以他一進四樓走廊,就很容易判斷出剛才沈天澤所在的房間。此刻聽蔣光楠一說,立馬附和道:”就是這間。”
“進。”小餘看著蔣光楠立馬催促了一句。
蔣光楠斟酌半晌,伸手搭在房門上,邁步就向屋內走。左右兩側,起碼有四五個人的槍口在對準將光楠的頭部。
“吱嘎!”
門開,蔣光楠一步走進室內。
駱嘉鴻等人猛然抬頭,見到屋內玻璃碴子散落滿地,燈亮著,窗簾拉著,但就是沒有人時,集體愣了一下。
“艸你媽,人呢?”小餘率先回過神來吼道。
蔣光楠猛然轉身,右手被門板擋著,左手一把抓住小餘槍口喊道:“我確實把他安排在了這裡……。”
“去你媽的,你在耍花招。”
“有可能是沈天澤的人自己跟來了。”蔣光楠眼珠子通紅的吼著:“你想想,盛世萬豪的一把被抓了,他們能沒動靜嗎?先找找,你們外麵有人盯梢,他們肯定還在樓內……。”
眾人聽到這話,略顯遲疑。
“亢亢亢亢……!”
就是這短短不到一秒鐘的遲疑,蔣光楠右手突然從門板後麵亮出來,抬槍就打。
小餘肩膀率先中彈,但反應敏銳,側步一躲就讓開了身位,而其他倆人倒黴,當場被打成了篩子。
“吱嘎!”
與此同時,蔣光楠邁步後退,房門被人從裡麵突然推著閉合。
“亢亢!”
古瀟瞬間抬起手臂,兩槍打進門內,蔣光楠胳膊飆血,踏踏踏的後退了數步。
“陸相赫!”蔣光楠在屋內喊了一聲。
話音落,411房間門突然被拉開,陸相赫領著兩個兄弟衝出來,立馬抬槍射擊,子彈打的牆壁火星四濺,碎屑橫飛。
五個壯碩小夥,第一時間圍上駱嘉鴻,回頭踹開對門房間,一同進屋躲避。
古瀟,小餘轉身帶人還擊,七八個人隻一輪就將陸相赫等人壓了回去。
室內。
邊J的一個兄弟推上門後,轉身就與蔣光楠跑向窗口,迅速拉開窗簾,縱身從四樓跳了下去。
四樓下方六七米處有露天陽台和雨搭,二人重重落地後,一扭頭就看見沈天澤,陸相赫,還有兩個邊J兄弟也跳了下來。
“往左邊跑。”
沈天澤衝蔣光楠吼了一聲,縱身從露天陽台再次跳下,狼狽不堪的摔在了街道上。
窗戶內。
“亢亢亢亢……!”
駱嘉鴻帶人持槍射擊。
陸相赫快速奔跑時,後肩膀中了一槍,趔趄著前衝幾步,眼瞅著要栽倒在地。
“啪!”
沈天澤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沒事兒吧!”
“走,快走。”陸相赫往前搶了幾步,借著小澤的勁兒調整好身體姿勢,繼續向前狂奔。
古瀟,小餘帶著兄弟落地,持槍就打。
拖在後麵掩護的兩個邊J兄弟,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
緬D境,邊防樓內。
征兆,沈恩賜等二十多號人在過境時被“抓獲”,集體被帶到了這裡。
帶隊抓人的乾部,官職最大的僅僅隻是一個班長,而且還是從其他防區特調過來的,隻今晚在這裡值班。
征兆,沈恩賜等人被邊防戰士強行押到這裡後,沒有遭受到問話,審訊,反而還有空調茶水伺候著。但就是沒人搭理他們,同時一切通訊設備全部被清剿,沒收。
與此同時,小猛拉市中心,三個邊房乾部坐在酒店內平分了駱嘉鴻給的四百萬現金。
至此,駱嘉鴻這個腰纏萬貫的亡命徒,可怕之處徹底顯現了出來。
他有錢,不在乎錢是否花在“刀刃”上,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願意去預防;他有人,卻沒有任何利益訴求,唯一目標隻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