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
金泰宇給小澤打了三遍電話,也給章顯暉,小吉一人打了一遍,但三人卻都沒有接。他下車站在路邊掃了一眼遊輪的方向,見到有不少的汽車都已經離開了,隨即心裡疑惑萬分:“這人呢?!”
……
深夜,臥N島附近的警局內,沈天澤已經被戴著了重達六十斤的鐐銬,而他被關押的屋外麵,也有足足兩個班的士兵在負責看守。
沈天澤在屋裡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鐘,警局內副局長就領著七八個人,配著翻譯走了進來。
眾人落座後,局長插著手,麵無表情的看著沈天澤問道:“為什麼殺害文秘書?動機是什麼?”
沈天澤聽完翻譯的話後,頓時眉頭緊皺的回應道:“你清楚我的身份嗎?”
局長沒有吭聲。
“首先,我來這裡完全是出於經商的目的,跟政治沒有任何關係,這一點我相信你們很快就可以查到。其次,我完全沒有殺害文秘書的理由和動機,因為我這次參加酒會就是被梁部長邀請的。”沈天澤條理清晰的回應道:“更何況,今天我一共帶來了三名隨行人員,即使我真有問題,怎麼可能會把那個什麼無線對講戴在自己身上?我放在保鏢那裡不好嗎,何必給自己添麻煩呢?這根本不合理!”
“你也許隻是沒有來得及扔掉自己的無線對講,你需要親自向匪徒傳達作案細節。”局長抱著肩膀回應道。
“這太可笑了,今天我即使不出現,我的隨行人員也可以上船,代替我和文秘書交談,那麼我為什麼要自己以身犯險,非得向什麼匪徒傳達作案細節呢?”沈天澤不耐煩的回應道:“我希望跟梁部長直接通電話!”
“拿進來。”
局長轉身喊了一句。
話音落,門外的警察拎進來一個箱子,沈天澤掃了一眼發現,這個箱子正是他托小吉送給文秘書的禮物。
“這個箱子是你的吧?”局長抱著肩膀問道。
“……是。”沈天澤遲疑了一下,點頭回應道。
“這個箱子裡翻出了一把查不到來源,也未記錄在檔案內的手.槍。”局長歪脖問道:“這槍裡壓滿了子彈,卻沒有在現場擊發過,而我們調查了一下所有的被擊斃匪徒,也發現有一人是沒有持槍……這說明,匪徒有可能是沒有來得及,去這個箱子裡取槍。並且根據技術比對,這個槍裡的子彈和其他匪徒子彈是一個型號,一個流水線上生產下來的。”
“嗬嗬。”沈天澤冷眼看著對方:“箱子就放在那兒,誰往裡放東西了,我怎麼知道?!這是明顯有人在嫁禍,你們看不出來嗎?現場的匪徒起碼拿了六七把槍,你覺得我這個箱子能裝下六七把槍嗎?如果裝不下,那我有什麼理由,會傻到往自己的箱子裡放一把槍,讓你們查呢?!”
局長皺眉看著沈天澤,再次拿出一部分資料:“今晚到場賓客內,隻有兩夥人是生麵孔,一夥是你們,另外一夥就是跟文秘書一塊被殺的兩名富商……其他人員都是在朝X有正當身份,正當產業,正當職位的人。所以,從身份上來講,你們的嫌疑最大,因為你們是外來的。其次,目前所有證據也全部指向你們……所以你單純用話反駁是沒有說服力的,這案子有很多偶然因素在裡麵,我們得慢慢調查。”
“我想跟我的司機通電話。”
“不行,你現在跟誰都不能通電話。”局長扔下一句後,轉身便走。
……
大約十五分鐘後。
局長撥通了梁部長的電話:“領導!”
“是他們嗎?”梁部長臉色蠟黃,滿臉焦躁的問了一句。
“……據我的經驗來看,應該不是。”局長很客觀的回應道:“這場謀殺策劃周密,在如此嚴格的安保檢查下,對方還能帶進來這麼多槍,那說明他們已經籌備了很長時間。而這個沈天澤身上的證據太過明顯……兜裡的無線對講,箱子裡的手槍,都被查出來的太輕易,不像是這麼嚴密的計劃下,會流露出的失誤……所以,我覺得沈天澤這一夥人不像是凶手。”
梁部長聞聲皺起了眉頭。
“當然,現在他們還不能擺脫嫌疑,因為隻有他們是外來的,身份,背景,是否在朝X有政治立場,現在都不好確認。”局長跟梁部長講話時明顯赤.裸很多:“所以沈天澤三人,必須暫時羈押,嚴格看管。”
“匪徒的身份都確認了嗎?”梁部長又問。
“有三名匪徒的身份已經確認,全部都是95年從“那邊”軍區退役的人裡的。”局長輕聲回應道:“我查了一下這些人近年來的檔案,發現他們都已經跑到中G境內的延邊自治區,應該是近期回來的,可能為的就是這次謀殺。”
“那這麼說,殺文秘書和富商的,應該是對麵的人?”梁部長沉吟半晌後說道:“沈天澤會跟對麵有關係嗎?……這種幾率確實不大。”
“您的意思是?”
“繼續調查,監管沈天澤,誰的麵子也不要給。”梁部長不容置疑的吩咐道:“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好的!”局長點頭。
話音落,二人結束了通話,隨即梁部長焦躁的在屋內走了起來。
沙發上,一個禿頂中年插手說道:“本來想著籌措資金,助張先生等上層一臂之力,可現在文秘書和主要準備政治投資的富商死了……籌措款項的事兒,我們沒法跟張先生交代啊。”
梁部長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
“張先生給咱們的任務數額有些太大了,現在又出了這樣刺殺的事兒,很多立場不太堅定的富商肯定會撤……咱們到期了,拿不出來資金,怎麼辦?”禿頂中年非常憂慮的問道。
梁部長聽到這話,突然想起了今天莫名背鍋的沈天澤,隨即心裡泛起了一個被逼無奈,但卻很陰暗的想法。
……
公路上。
金泰宇狂踩油門,幾次撥打梁部長電話,但後者都沒有接聽。他被逼無奈後,隻能斟酌再三,撥通了一個以前在朝X的戰友電話。
國內,呼市。
曹猛獨自一人坐在一家小飯店內,不停的看著手機,似乎正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