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龍畫虎的中年看著沈天澤,點頭應道:“是,是三鑫公司找的我們。”
沈天澤沉默數秒:“三鑫公司誰找的你?”
“包文鐸。”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再整這些小角色忽悠我,我馬上問彆人。”沈天澤臉色陰沉的回應道。
“沈老板,我們也是看天收莊稼,不是什麼活兒都接的。”紋龍畫虎的中年,抬頭看著沈天澤說道:“你人雖然不在國內了,但你的事兒我聽過……如果不是三鑫公司能砸大錢,我們傻啊,跑這兒來弄你?而且包文鐸不是什麼小角色,他現在在三鑫火著呢,直接跟大太子駱嘉鴻玩……這事兒不是秘密,你隨便打聽打聽就清楚了。”
沈天澤沉默。
“……我懂事兒,你看我能說的,你不用問我,我都說。”紋龍畫虎中年繼續補充道:“我們是四天前進的峴G,走的水路,摸點和找船是老何乾的,我們都是拿槍的……包文鐸好像給老何打過兩次錢,我們一人分了三十萬……說實話這活兒要不是好朋友躥騰的,我們壓根都不來!”
沈天澤看著竹筒倒豆子的紋身中年,皺眉又問:“老何是帶隊的?”
“對!”紋身中年點頭。
“你們找我是綁走啊,還是彆的?”沈天澤又問。
“整死。”紋身中年沉默了不到三秒後,點頭應道:“包文鐸說了,讓你在越N過的太舒服,以後肯定是事兒,所以要整死。”
“老何呢?”陸濤問。
“這個不能說。”紋身中年搖頭回應道:“一卦有一卦的規矩,老何帶我們吃飯,我們不能賣他。更何況我們合在一塊乾活很多年了……他家裡啥情況,我家裡啥情況,他都知道……我要是壞事兒,那他打個電話,我家裡人不就完了嗎?!”
“啪!”
陸濤一個嘴巴子抽在紋身中年的臉上:“水泊梁山,義字當頭唄?!”
“……大哥,您是路上的龍頭,我們是地上趴著的癩蛤蟆。說句難聽的,你一晚上請客送禮的花銷,可能頂我們賣兩次命的……你問我實話,我該說的都說了……至於老何他就是個攬活掙錢的,路上走,不容易!”紋身中年聲音穩健的說道:“你要有氣兒衝我撒,實在不行你給我腿乾折了,我一句話都沒有……但老何這邊,你就放他一馬吧,行嗎?!”
“不行。”沈天澤搖頭。
“你不行,那我沒招了,我肯定不能說。”紋身中年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果斷搖頭。
“你下車吧,我處理。”陸濤衝著沈天澤擺了擺手。
“嘩啦!”
沈天澤拽開車門,邁步就走了下去,站在台階上點了根煙。
數十秒後。
車內泛起了驚悚的慘叫聲,沈天澤扭頭看著四周,也不吭聲,隻麵無表情的抽著煙。
又過了不到十分鐘,陸濤滿手是血的走了下來。
“怎麼樣?!”沈天澤問了一句。
“這是一匹老馬了,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也吐不了。”陸濤語氣略顯欽佩的說道:“我生拔了他三顆牙……他一個字兒都沒說。”
沈天澤皺了皺眉頭:“那就是這個老何真跟他綁上了,他怕賣老何,家裡人會出事兒。”
“他說是三鑫,你覺得是嗎?”陸濤又問。
“不抓住老何,就沒辦法對口供。”沈天澤搖頭應道:“他說的是真的是假的,咱沒法判斷啊!”
“……這邊響了,老何隻要不是傻子肯定跑,這事兒咱找碼頭工會能辦。”陸濤腦子反應很快的說了一句。
“這個路子對!”沈天澤立即附和道:“你去聯係碼頭工會。”
“車裡這幾個人呢?”陸濤又問。
“給武開元打電話,直接扔給他。”沈天澤毫不猶豫的說道:“他們不會再吐彆的了,讓官方處理吧。”
“嗯!”陸濤表示讚同。
沈天澤站在台階上,臉色陰沉到了極致的罵道:“我這剛放鬆兩天,馬上就有人過來找事兒。今天二妮也在,我聽喬帥說後麵有人跟著我,渾身冷汗都嚇出來了。”
“弄完周氏集團,你就應該隱了,給外麵人一個你已經回緬D的錯覺……可你呢,天天大搖大擺的跟著媳婦在外麵逛,人家覺得有機會,那肯定弄你啊。”陸濤輕聲提醒了一句。
“是唄,國內一直沒動靜兒,我他媽也有點懈怠了。”沈天澤歎息一聲:“快去辦吧!”
“你跟婷婷說我去處理點事兒,一會回來。”
“好。”
話音落,陸濤轉身拽開車門,衝著司機喊了一句:“走,先走!”
……
大約一小時後,峴G某小碼頭。
老何領著一個同伴,連行李都沒拎,就找到了來時送他們的蛇皮。
“……怎麼突然要走了?”蛇皮穿著汗衫,用中文問了一句。
“國內臨時有點事兒,”老何笑著說道:“我現在就要上船。”
“路上不好走啊,得加錢。”
“加多少啊?”老何舔了舔嘴唇問道。
“一人兩萬。”
“……!”老何沉默數秒,點頭應道:“行!”
“交錢,交完錢搜個身就上船了。”蛇皮催促了一句。
老何聞聲直接解下腰上纏著的布袋子,從八萬塊錢裡拿出五萬塊錢給了蛇皮。
“倆人四萬。”蛇皮一愣後應道。
“我多給你一萬,身就彆搜了,我要帶點東西回國內。”老何一笑。
“不是DU吧?”
“不是不是,兩把響兒,國內朋友托著帶的。”
“啊,行,那上船吧。”蛇皮沒再深問,擺手就衝小型貨輪內喊道:“來,把他倆接上去。”
三分鐘後。
老何與同伴一塊上船,而蛇皮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哎呦,張冬先生,是是是……我是,我沒想到您給我打電話。哎,您說,您說……好,好!”蛇皮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船,立馬就說道:“我明白了!”
再過十分鐘,老何站在貨倉門口問道:“什麼時候走船?”
“還有一撥人,他們來了就走船。”蛇皮語氣不耐的回了一句。
老何皺了皺眉頭,伸手摸著腰間,就回到了原位。
……
飯店內。
金泰宇單獨把小澤叫到了衛生間外:“是三鑫乾的嗎?”
“還不好說,”沈天澤搖頭:“在等信兒。”
“……小澤,這幾天我就有個事兒要跟你說。”
“什麼啊?”沈天澤一愣。
“算了吧,這事兒還沒定死呢,你先辦這個事兒,整出結果了,我再跟你商量吧!”金泰宇斟酌半晌後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