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確實是周廣龍派去跟du販接觸的人,他也確實想搞沈天澤的貨,主要目的有兩個:第一,如果伏擊周廣龍和周燦輝的人是沈天澤,那他這麼做就是報複;二,如果不是沈天澤伏擊的這倆人,那他的目的在於敲打。周廣賓想告訴沈天澤,越N的買賣周氏集團吃定了,你不跟我們合作,還想保著張永佐,那就要付出代價。
這種思路雖然跟周廣龍提倡的合作做法有矛盾,可站在周廣賓的角度看,也是沒有多大問題的。搞了沈天澤的貨兒表明了態度,也算在心理上搶占了先機,讓沈天澤那邊忌憚自己。因為他們要拿張永佐的賭場,沈天澤還不想合作,那兩幫人是早晚要碰上的,所以先動手不會顯得那麼被動。
可這件事兒裡出現了一個差錯,那就是找紮西的不光他們一家,那個叫李疤的人已經提前給了紮西錢,讓他的人搶貨,所以朱金上山談事兒的時候,紮西的人就已經在邊境動手劫貨了……
而後來陸相赫又反應的極快,在貨物被損毀後,連邊軍總部都沒回,就打起來反攻,直接把朱金堵在了上山,所以才造成朱金沒跑出來。而周廣龍還給李疤等人背鍋了,因為沈天澤那邊沒堵到李疤,卻堵到了朱金。
這事兒談不上周廣賓有多大錯,可也證明了此人的性格。他雖然腦袋不空,但辦事兒太莽,不注重細節,以至於吃了個啞巴虧,給李疤背後的人當了槍。
酒店內。
周廣龍發火的時候,廣賓也沒有犟嘴,因為這事兒他確實沒辦好,那他再爭辯就顯得自己無知了。
發了火之後,周廣龍的氣兒就消了幾分,叉腰站在落地窗前說道:“這下好了,沈天澤弄死了朱金,咱們就徹底結仇了,沒有一絲的合作可能了。”
“老三,我敢拿腦袋跟你擔保,沈天澤是不會給咱們打下手的。他為啥要硬殺朱金,也不要咱的賠償?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咱們,他肯定要摻和越N的事兒嗎?!現在基本已經明牌了,咱和沈天澤就爭這個張永佐了,誰拳頭大,誰拿張永佐手裡的產業。”周廣賓話語簡潔的分析道:“所以咱們現在最好的辦法,不是衝沈天澤開火,而是把張永佐整服了……隻要他同意把祖業賣給咱們,那沈天澤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摻和不到這個事兒裡。”
“你還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張永佐即使想賣家業,也首先會選擇沈天澤。第一,伍甘之前和沈天澤關係很近,張永佐在心裡信任沈天澤的程度遠比咱們要高;第二,有征召和那個唐川在中間做關係橋梁,沈天澤的吃相就絕對不會那麼難看,起碼不會跟張永佐撕破臉,所以咱們在關係上是比較吃虧的。”周廣龍沉吟半晌後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快點讓張永佐屈服,最好是能抓住他的人。”
“這事兒我來想辦法,先摸清楚他在哪兒。”周廣賓主動攬了這個活兒。
“要快,二哥!”
“我明白!”周廣賓點頭。
……
醫院內。
陸濤跟王戰壘談完事兒後,就再次回到了邊軍總部,找到了征召和沈恩賜。
“傷養的怎麼樣?”陸濤笑著衝沈恩賜問道。
“好點了。”沈恩賜躺在床上回了一句。
“你和小澤是真的像,冷眼一看,我都不一定能分出來你倆誰是誰。”陸濤調侃一句後,就坐在了沙發上。
“嗬嗬。”沈恩賜一笑,沒有主動接話。
征召伸手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遞給陸濤問道:“過來找我倆有事兒啊?”
陸濤點燃香煙,沉默半晌後衝征召問道:“最近的事兒,你倆聽說了吧?”
“聽說了。”征召點頭。
“打紮西的時候,他親口跟小澤說,除去周氏集團之外,還有一夥人找到了他們,想要劫我們的貨。”陸濤輕聲敘述到:“這個人叫李疤,也是前段時間伏擊周廣龍的刀手……!”
征召沉默。
“有人在背後挑撥咱們和周氏集團的關係,”陸濤扭頭看著征召問道:“我可以這麼說嗎?”
“可以。”征召點頭。
“那這個挑撥的人是誰呢?”陸濤又問。
“……!”征召沉默。
“我推測一下。”陸濤看著征召,話語非常直接的說道:“甘叔一倒,張永佐自知很難護住這麼大的家業,所以他得選擇一個拳頭大的朋友,幫他擋住一些事兒。顯然,我們是他的第一選擇,可是張永佐又怕我們太貪,想拿更大的利益,而去跟周氏集團合作……聯手吞了他,所以他跑了。”
征召臉色很難看,還是沒有吭聲。
“跑了之後,張永佐依舊怕我們跟周氏集團達成合作意向,一塊在暗中弄他,所以他要挑撥我們和周氏集團的關係,讓我們先乾起來,這樣他才能確保,我們和周氏集團成為對立關係……!”陸濤邏輯十分清晰的看著征召問道:“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有!”征召點頭,轉身就衝陸濤回應道:“但……我覺得張永佐沒有這樣的腦子,他的性格很窩囊,他跑之前還跟我說,想把產業賣給你們,隻想拿著點錢,去歐Z過自己的小日子。”
“他在跟你裝。”陸濤毫不猶豫的回應道。
征召抽了口煙,抬頭看著沈恩賜問道:“你覺得張永佐是啥樣的人,他是在跟我裝嗎?”
沈恩賜想了許久後應道:“不好說。”
“征召,我跟你說這麼多,就一個目的。”陸濤話語直白的說道:“你把張永佐叫回來,不管是不是他在背後挑撥,但我們確實因為他和周氏集團整起來了……那後麵的事兒,是不是要麵談一下?”
征召舔了舔嘴唇,低頭突然問了一句:“陸濤,那你也給我一句實話,你們有沒有想吞掉張永佐的心思。”
陸濤一怔。
“……張永佐是個廢物也好,是個心機小人也好,但他總歸是甘叔留下的兒子,我不能幫助他什麼也就罷了,但要讓我站在你們這邊,搶他家業,我征召做不到。”征召歎息一聲回應道:“更何況,張永佐從跑了之後,就一直沒有跟我聯係過,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
“好,我明白了。”陸濤不再為難征召,隻笑著點了點頭問:“但如果張永佐回來了,願意把家業賣給我們,你又是什麼態度?”
“他要真自己願意,那我能說什麼?家業是人家自己的,”征召擺手應道:“我不會攔著。”
“一言為定。”陸濤拍著征召肩膀說道:“小澤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他不難為你們,我就絕對不會!”
……
一個半月後。
伍甘等十幾名越N赫赫有名的大哥,被判死刑。
征召,沈恩賜等人拉了數車紙錢在緬D焚燒,衝著越N方向,伏地磕頭。
又過了倆月,消失了許久的張永佐,在澳Z某酒吧內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