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緬D仰光。
沈天澤特意給恩賜,張永佐,征召三人安排了秘密躲藏地點,並且除公司絕對高層,還有核心骨乾外,其他人一概不清楚這事兒,就連巴昂也不知道這個住所。
海G,倉庫二樓內。
沈天澤用一盆清水洗乾淨了恩賜的身體,正準備拽一張凳子坐下歇一會時,小吉邁步就走進來說了一句:“濤哥在組織人開會,叫你過去一趟。”
“都誰在?”沈天澤扭頭問道。
“二哥,猛哥,赫哥,宇哥,鬆哥,顯暉,何正源,喬帥他們都在呢。”
“唉。”
沈天澤歎息一聲,麵色疲憊的應道:“走吧,去看看。”
……
半小時後,倉庫二樓的一間臥室內,小吉關上了門,沈天澤低頭點了根煙後說道:“你們幾個這是又研究出來啥事兒了?趕緊說吧。”
“我也不知道啊,小濤叫我過來,也沒說啥事兒啊。”曹猛輕聲回了一句。
“也沒跟我說。”付誌鬆搖了搖頭後,笑著衝陸濤問道:“你又憋啥屁呢,快點說啊?”
“兩件事兒。”陸濤喝了口茶水後,麵無表情的豎起手指說道:“第一,小澤不能在這兒長呆,萬一三鑫公司背後出招,整人過來找麻煩,咱們會很危險。”
“等兩天,等我大哥傷稍微好一點了,咱們就回密支那。”小澤點頭應了一聲。
“好,說第二件事兒。”陸濤見小澤同意後,就低頭組織起了語言。
眾人喝著茶水,等了能有兩三分鐘後,付誌鬆又性急的催促道:“你快說啊,這咋整一半就沒動靜了呢?”
陸濤歎息一聲後,猛然抬頭問道:“你們意識到了嗎,咱們的機會來了!”
“什麼機會?”曹猛好奇的問了一句。
“伍甘倒台,他兒子張永佐難以支撐這份剩下的家業,我覺得,我們可以出手。”陸濤直言不諱的說了一句。
“出手?什麼意思?”陸相赫追問道。
“我打聽了,伍甘在出事兒之前,把名下的正規產業全部轉讓給了張永佐,包括一家酒店,一家博彩公司和十二間地理位置極好的賭場。”陸濤雙眼盯著小澤說道:“我願意出麵跟張永佐談一下,問他有沒有轉讓賭場的意思。”
話音落,沈天澤繼續抽著煙,沒有吭聲,而二胖,陸相赫,金泰宇,曹猛等人則是表情不一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陸濤等了大概能有兩分鐘後,見眾人沒一個搭話茬的,就再次補充道:“伍甘的結果,現在已經非常清晰了,越N政府肯定是要弄他的,他必死了,這事兒神仙也辦不了。如果不是小澤背後有巴昂和老吳,那他都出不來,更何況是風暴中心的伍甘呢?而伍甘的兒子張永佐之前一直在國外,他在越N本土的關係,跟伍甘相比可差太遠了。我覺得,他自己一個人目前很難玩的轉這麼大的盤子。所以,與其把這塊肥肉讓給彆人,那還不如咱自己人把它吃了。這在情感上或許有些難以接受,但我認為這是非常正確的一步棋。賭場,公司值多少錢,我們一次性付給他,咱們手裡的錢如果不夠,我也想好了辦法……艾青,九哥,外加子宣,手裡都有存貨……隻要小澤張嘴,咱們湊齊這份錢不難。”
眾人依舊沒有吭聲,沒有接話。
“把張永佐的家業買下來,咱也不是說就不管他了,我覺得可以給他適當的股份,百分之十五,二十的都行……這樣一來,咱們也可以跟越N方麵的關係更進一步。現在咱們是因為要在海上走響兒,所以才搭上了越N軍方的關係……但這層關係並不牢靠,因為人家主要看的是巴昂的麵子,啥時候咱要跟巴昂掰了,那可能越N的關係就涼了……這種不穩定的因素,需要儘早解決,而接手張永佐的家業,就是最好的契機。”陸濤思路冷靜,判斷極為敏銳的說道:“還有,咱們現在在緬D的狀況,並不是最理想的。邊軍能生存,還是因為有響兒的買賣,巴昂願意保護小澤,也是因為這個……可咱們要想,這個買賣一旦停了,那我們還有啥立身的資本?咱在國內坑了劉彥章,做了塗嘯紳,又讓蔣光楠出事兒,這等於砸斷了老駱兒子的兩條大腿,所以老駱的報複是不會停止的。我敢肯定,咱在緬D是呆不消停,他會利用三鑫公司的關係,不停的找小澤麻煩。可咱們近幾年的事兒太多了,一直出於不停應對,見招拆招的狀態,大家被搞的都很乏力,需要一定時間的修養……所以,咱還不如就把大本營挪一下,擺在越N,這樣駱文濤的手不到那兒,咱們也能有個喘氣的機會。”
沈天澤抽著煙,還是沒有說話。
陸濤見眾人不搭茬,伸腳就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二胖,因為倆人在一塊共過不少事兒,所以陸濤希望他此刻能站出來幫自己說兩句話。可二胖挨了好幾腳後,也是隻托著下巴不吭聲。
“我的建議有問題嗎?”陸濤笑著衝眾人問道。
“聽明白了,你說的也有道理,可現在……不是是時候啊。”陸相赫話語簡潔的回了一句。
“為啥不是時候?”陸濤皺眉反問道:“現在正是張永佐走投無路的時期,難道還有比這時候更好的契機嗎?”
“就因為他走投無路,現在提這個才不合適。”陸相赫抬頭回了一句。
“相赫的話,說的是有道理的。”付誌鬆拿起煙盒回應道:“你說了那麼多,其實一句話就可以概括。”
陸濤端起茶杯沒有吭聲。
“落井下石,巧取豪奪。”付誌鬆補充了一句。
“這話有點難聽啊,嗬嗬。”陸濤笑著回應道。
“我對事兒不對人,事兒本質就是這樣啊,難聽我也得說。”付誌鬆就事論事的解釋道:“你其實就是想說,現在吞了伍甘的買賣,對咱是最有利的。”
如果是彆人聽到這話,可能還要爭辯幾句,但陸濤卻是沉吟半晌後應道:“我是儘量委婉說的,因為這樣的話大家都好接受一點……你說的沒錯,我的宗旨就是,張永佐護不住盤子,那與其讓彆人吞了,還不如就咱乾了呢!”
話音落,一直沒參與發言的何正源扭頭看著章顯暉說道:“這小子挺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