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嘉陽地產辦公室內,二胖,陸濤,沈天澤三人正在商量尹秘書昨晚說的事兒時,秘書靜涵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上表情很難看的說道:“沈總,浙J的吳寒來了,中午吃完飯就進財務室了,要查馮經理的賬。”
沈天澤一愣後,臉色極為難看的問道:“他帶來了多少人?”
“七八個。”
“一塊去的財務室嗎?”沈天澤又問。
“對!”靜涵點頭:“這個吳寒態度有點惡劣,說話挺刺耳的,所以馮經理不愛搭理他,就直接下班回家了。”
“媽的,嘉俊怎麼整這樣一個愣B過來呢。”沈天澤煩躁的罵了一句後,擺手就衝靜涵吩咐道:“告訴財務那邊,把所有賬本都拿出來,讓他可勁兒查。”
“明白了。”靜涵點了點頭,表情略顯猶豫的問道:“那您用過去看他一眼嗎?”
“看什麼,他算什麼東西?!”沈天澤陰著臉罵道:“要不是嘉俊給我打電話,說最近他那邊的聲音比較大,必須得派個人過來走個過場的話,那就像吳寒這樣腦袋跟後腳跟連線的人,我他媽連公司大門都不讓進。”
靜涵很少看見沈天澤發這麼大的火兒,所以她也就沒敢再勸,隻點頭說了一句:“行,那我先出去了。”
“恩。”
話音落,靜涵邁步就離開了辦公室,而二胖則是麵露愁容的說道:“駱文濤借著明年省裡的項目要搞咱,現在嘉俊又派了這麼一個愣頭青過來監管……艸他媽的,咱最近諸事不順啊。”
“因為楊鑫,喬帥他們的事兒,已經耽誤我去北J見吳相浩了,而現在咱又知道了老駱要在背後出招,所以我無論如何也得去北J取取經。”沈天澤皺眉吩咐道:“公司的正常運營,還有這個新來的吳寒,和市裡的專案組,你倆都要盯好嘍,管好嘍。”
“明白!”
“知道了。”
二胖和陸濤聞聲後點頭。
“小吉,給我訂今晚去北J的機票。”沈天澤回頭喊道:“越快越好,咱倆一起走。”
“妥。”小吉點頭起身,邁步就往辦公室外麵走。
“小澤。”二胖在一旁思考半晌,皺眉就衝沈天澤問道:“晚上你真不準備見這個吳寒了?”
“不見。”沈天澤擺手回了一句。
“畢竟嘉俊那邊過來的人,你如果連個麵都不漏,那個吳寒晚上不得打電話在嘉俊那兒告你刁狀啊?回頭再讓嘉俊以為,是你對他派人的事兒有情緒,那是不是不太好啊?”二胖考慮全麵的勸了一句。
沈天澤聞聲後,直接擺手回應道:“我已經夠照顧各方的想法了,但他媽誰照顧我的情緒了?!這個吳寒辦的事兒就傻B,還以為嘉俊真是讓他來監管的,他擺不清楚自己位置,那就彆怪我拿他不當人了。”
二胖聽到這話,也沒有再勸。
“你們接觸吧,一會我就走。”沈天澤起身指著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說道:“我去衝個澡。”
話音落,沈天澤邁步就奔著休息室內走去,隨即陸濤扭頭就看著二胖問道:“晚上怎麼安排,誰去招待這個新來的吳寒啊?”
“一起吧,我怕我自己去,喝點酒,再弄出條人命。”二胖十分上火的搓了搓臉蛋子。
“嗬嗬。”
陸濤聞聲一笑,將頭靠近二胖小聲問了一句:“夾在老駱和小駱之間累不?”
二胖一愣:“累有啥辦法?”
“……什麼有啥辦法?乾的舒服就乾,不舒服就不乾。”陸濤話語簡潔的回應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明白!”二胖思考許久後,才點頭回應道:“但想不乾,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你也在公司這麼長時間了,比誰都清楚,我們和浙J已經綁在一塊了。咱不論是從經濟上,公司持股上,還有業務上相互幫襯,那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你想不乾了,得有大契機啊!更何況,除了利益上的捆綁外,嘉俊也幫過咱們不知道多少次。有的時候錢好分,但人情往來不好分啊!”
“我同意你說的契機問題,所以我現在才沒有跟小澤提這事兒。”陸濤喝著茶水,非常冷靜的衝二胖回應道:“但這個契機要是來了,我不管彆人怎麼想,可我自己一定會這麼勸小澤的。”
“一人有一個想法,這正常。”二胖扭過頭,原本想勸陸濤一句,讓他少點理性,多點感性,但當他注意到陸濤陰鬱的眼神後,就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
晚上九點多鐘,沈Y市區某會所門口,陸濤,二胖,張鴻威,孫智等人見到兩台公司的奔馳轎車停滯後,就立馬下台階迎了過去。
“咣當。”
領頭汽車後座車門被推開,一位身高一米6.8左右,身材壯碩,略有些禿頂的三十歲左右男子,挺著啤酒肚就下了車。
“吳寒先生是吧?”陸濤笑著伸出手掌說道:“我是嘉陽項目部經理,陸濤。”
“我是公司副總經理,郭佑禮。”二胖也伸出了手掌。
吳寒衝二人微微點頭示意,用領導口吻說道:“辛苦了,辛苦了。”
“嗬嗬,不辛苦。”二胖愣了一下後,表情無奈地一笑。
“沈總呢?”吳寒率先邁步往台階上走去,背手問了一句。
“哦,他出差了,昨天走的。”陸濤順嘴回應了一句。
“出差?哈哈,我看他是躲著我吧?!”吳寒用前輩的口吻評價道:“這個沈天澤啊,我雖然沒見過,但也能感覺到這個人愛折騰,心眼多!”
孫智聽到這話,頓時在一旁撇嘴罵道:“這王八蛋誰啊?啥身份啊,說話這麼衝?腦袋有病啊?”
“剛剛我在車上聽二胖哥說,他好像是嘉陽地產的股東之一,股份是之前董文遠吐出來的,然後他在俊哥手裡拿的。”張鴻威輕聲解釋了一句。
話音落,走在旁邊的陸濤,突然很好奇的問了一句:“你說吳寒是嘉陽的股東之一?”
“對啊!”張鴻威點頭應道:“是二哥說的。”
陸濤聽到這話,頓時陷入沉思,半晌後嘴角才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