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緬D密支那某夜總會內,沈天澤親自接上了駱嘉俊,杜旭,廖昂,還有東觀等人。
眾人見麵後,沈天澤第一時間就伸出手掌衝杜旭說道:“旭哥,你受委屈了,我替大鬆跟你道個歉。當時他那麼做,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杜旭聞聲一笑,表麵很客氣,但話裡還是蘊藏著不滿的回應道:“事兒你們都乾成了,那我還有啥說的?結果說話唄!不過下回再有這事兒,你可以勸他跟我商量一下。”
“不可能再有下回了。”沈天澤抱拳。
駱嘉俊聽到這裡,立馬插嘴打了個圓場:“都是為公司好,不過大鬆做事兒是有點愣,回頭你得說說他。”
“那是肯定的。”沈天澤順著話茬就點了點頭。
“走吧,進裡麵說。”段子宣出言招呼了一聲眾人。
“走,走……!”
眾人寒暄兩句後,邁步就一塊進了夜總會。
……
半小時後,酒上到桌上,沈天澤示意服務生先彆叫姑娘,隻扭頭衝著嘉俊說道:“正事兒要緊,咱們先談。”
“好。”駱嘉俊點了點頭。
“我讓巴昂給三鑫公司施壓,浙J那邊什麼反應?”沈天澤笑著問了一句。
“唉,能有什麼反應?”駱嘉俊抽著煙,話語簡潔的回應道:“他們不想讓我上來唄,包括老頭他們也是覺得,我在公司的身板不如嘉鴻,因為嘉鴻這些年在公司內交好的關係,確實比我多一些。不過邊軍這一塊也特彆重要,它是三鑫公司自己,還有幫關係洗錢的重要渠道之一,已經運作很多年了,所以一旦出問題,那公司損失很大。再加上這邊能走響兒,利潤空間比咱想象的都要大得多,所以,老頭這次能讓我上來,那是為了力保邊軍,迫於利益壓力和高層壓力。”
“這一點和我想的有點出入。”沈天澤抽著煙回應道:“我以為他會為了平衡你和嘉鴻在公司的各自利益體,借著這次機會,再壓一壓嘉鴻那邊的勢頭。所以,我剛開始還覺得,他會很高興看到你上來。”
“不,我隻是……!”駱嘉俊說到這裡停頓一下,語氣略有些自嘲的回應道:“我隻是個侄子而已,他更器重嘉鴻。”
沈天澤一愣,笑著回應道:“他現在器重誰已經不重要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你不願意乾邊軍這一塊都不行。”
“嗬嗬。”駱嘉俊咧嘴一笑:“我這不是受你恩惠了嗎?!”
“彆扯了。”沈天澤擺了擺手,齜牙又問:“公司對你的正式任命下來了嗎?”
“嗯,寅叔親自找我談了一下。”駱嘉俊輕聲回應道:“我暫時先管理邊軍這一塊。”
“再醞釀一段,咱就能把這個暫時倆字拿下去。”段子宣在旁邊插了一句:“現在邊軍這邊都被小澤弄的非你不可了,那你倆再鋪鋪路,其他人還怎麼插進來啊?”
“哈哈。”
眾人聞聲一笑後,杜旭就拿腿撞了一下廖昂的胳膊,而後者與他對視一眼,心裡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廖昂沉吟半晌,眨眼衝小澤問道:“邊軍這一塊,你打算怎麼運作啊?”
沈天澤掃了一眼廖昂,伸手撿起桌上四個茶杯擺成一排,指著第一個說道:“巴昂,他是北部軍區一把,論職位跟以前的老董差不多,但論實用性,他可比老董更有價值。因為密支那這邊是他的防區,他當政治背景,比誰都實用,都直接。”
“嗯,你繼續說。”駱嘉俊點頭。
沈天澤聞聲指著第二個杯子繼續說道:“伍甘,越N峴港的大哥,叛軍主力是他幫我拉來的。但最開始我們談,他是不想幫忙的,所以我為了打邊軍的事兒能更有把握,就答應他,以邊軍和巴昂少將在密支那地區的能量關係,幫他拿一些地皮,購置一些產業,比如夜總會,港口生意等。說白了,他就是想借著這次機會,把自己的一些盤盤罐罐,挪到緬D一些,因為他在越N的近況可能不太理想,這也算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但我跟他說好了,三鑫不碰du,所以我們要牽線搭橋幫他運作,隻能是針對正規產業。”
“除去這些,你還答應他啥了?”廖昂插嘴又問。
“我還答應給他兩千個車馬費,但這錢我自己出。”沈天澤輕聲回了一句。
“嗯,那你繼續說。”廖昂點頭。
“這個是嘉俊,”沈天澤指著第三個茶杯繼續說道:“他的任務比較簡單,就是完全接替駱嘉鴻以前的工作,三鑫公司不論是需要通過邊軍洗錢,還是需要走響兒,都由他親自運作,掌局。”
“嗯。”駱嘉俊點了點頭。
“這個……!”沈天澤沉吟半晌後,指著第四個茶杯說道:“這個是新邊軍,我準備讓顯光大哥和相赫留在這兒,再配大鬆和宇哥。大鬆和光哥負責協調和巴昂那邊的關係,宇哥和相赫帶隊負責接貨,走貨,送貨。他們之前出事兒的時候就接觸這個,乾起來也熟悉。”
話音落,屋內眾人全部沉默。
廖昂和杜旭對視一眼後,表情都有些不太滿意,而嘉俊則是沒啥異常反應。
“我說兩句。”杜旭沉吟半晌後,張嘴就衝著小澤問道:“巴昂那邊你給開的什麼價?”
“每年三千個份錢,響兒的利潤給他百分之五,一次一結算。”沈天澤麵無表情的回應道。
“給三千個份錢可以接受,但響兒的利潤給百分之五,這有點多吧?”廖昂插手說道:“邊軍這一塊在密支那沒啥產業,以前就靠點DU掙錢,所以這三千個的份錢,基本都是從三鑫公司掙的。那嘉俊這邊不光要承擔這個份錢,還要給百分之五的利潤回扣,這一年得多少花銷啊?快一個太陽了吧?”
“不,邊軍罌S田我準備全放棄,在亞昆糧倉裡拿到的那些Du,我也讓大鬆全燒了,以後邊軍不碰這個東西。”沈天澤搖頭回了一句。
“你不碰,不是更沒有來錢道嗎?”廖昂一愣。
“我還是那句話,這東西太害人,而且緬D的絕大部分貨最後都會流到國內,我沈天澤對它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有一百個腦袋去碰這個沾之必死的玩應,所以我乾脆就不做它。”沈天澤繼續解釋道:“我準備在密支那這邊搞其他投資,所以這三千個份錢,不用嘉俊來出,我們自己掏就行。”
杜旭聞聲喝了口茶水,語氣略顯不滿的回應道:“小澤,我說一句話,你彆不愛聽哈。巴昂這邊你不讓嘉俊接觸,貨源和利潤又是嘉俊帶來的,那邊軍的主要職能是乾啥的呢?隻是送貨接貨,或者洗錢嗎?但我說實話,這活兒其它人也能乾啊!”
沈天澤聽到這話眉頭輕皺,但還沒等吭聲,付誌鬆就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角落裡頂了一句:“是啊,緬D這邊能乾這活兒的人一抓一大把啊,叛軍就能乾,而且還便宜。那你帶人去給他打服了吧,我們給你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