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董文遠撲棱一聲從後座上坐起來,瞪著大眼珠子看了一眼車窗外的國道風景,扯脖子就問了一句:“你他媽給我拉哪兒來了?”
“我都跟你說了,還差二十公裡到杭Z。”司機繼續開著車回了一句。
董文遠聞聲再次往車窗外看了一眼,見到周圍樹木都綠著,路邊也沒有積雪,建築物更是清一色的南方風格時,頓時呆愣的喝罵道:“小崽子,你彆跟我鬨,這他媽到底是哪兒?”
“你對我的稱呼最好客氣一點,我他媽連夜開了將近兩千公裡,持續一百五十邁左右,到現在都沒合過眼,正瞅誰都不順眼呢。”司機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董文遠回過神來之後,頓時抻著脖子罵道:“小B崽子,我跟你客氣個JB!你他媽到底給我拉哪兒來了,是不是沈天澤讓你乾的?”
“我叫小雷,你好好跟我說話。”
“叫你爹籃子小雷,我他媽問你這是哪兒?”董文遠從後麵一巴掌呼在小雷的腦袋上,破口大罵了一句:“你們什麼意思?”
“你真是嗮B臉!”小雷被打的一愣後,直接就踩了刹車。
五秒後。
小雷從正駕駛內下車,邁步來到後座,直接拽開了車門。
董文遠坐在車內,渾身酸疼的抬起頭,看著膀大腰圓的小雷頓時有點虛的問道:“你他媽要乾什麼?我跟你說……!”
“嘭,嘭!”
話還沒等說完,小雷兩拳就悶在了董文遠的臉上。
“我艸你媽,你敢打我?”
“啪!”
小雷伸手抓住董文遠的頭發,將他上半身扯出車外,劈裡啪啦的摁在地上就捶了將近兩分鐘。
董文遠在路上的時候喝了帶有安眠藥的礦泉水,一路上睡的就跟身體快要散架子了似的,所以這又被小雷狠捶了一頓,那整個人基本上就是剩下半條命的狀態了。
“彆打了,我艸你媽……彆打了……再打我還手了昂!”
“還,來還。”小雷一頓炮拳悶下去,咬牙切齒的罵道:“從內M趕到沈Y,我們就是一路開夜車,這他媽剛到地方又接了你這麼個死鬼。我他媽三天沒洗澡了,沒好好睡覺了,你還罵我?!我給你JB擰成麻花你信不信?”
小雷宛若打兒女一般,又連續捶了董文遠五分鐘後,就低頭用皮帶將他雙腳雙手捆在一塊,直接扔到車後座裡,繼續開車上路。
……
下午四點多鐘,杭Z郊區某彆墅門口。
小雷剛停下車,駱嘉俊就背手帶著東觀,還有也剛到沒幾分鐘的大炮,一塊兒迎了出來。
“怎麼樣啊,他跟你鬨了吧?”東觀笑著衝小雷問了一句。
小雷撇嘴回了一句:“到地方跟我鬨來著,讓我摁地上捶了五分鐘,立馬就老實多了。”
“嗬嗬。”東觀聞聲一愣。
“你整的挺快啊,”小雷看著大炮說道:“人也帶來了?”
“有一段路開高速了,路上也沒啥人,我最快乾到了一百七。”大炮挺累的回應道:“要不然真扛不住,太困了。”
“你倆在這兒住兩天,我安排安排你們。”駱嘉俊拍了拍小雷的肩膀,隨即擺手衝著跟班說道:“來,把車門打開,給他弄出來。”
“咣當。”
話音落,跟班上前打開車門,低頭就解開了幫著董文遠的皮帶。
“駱總啊,這是啥意思啊?沈天澤這不是玩我呢嗎?”董文遠在車裡就已經覺得事兒不太對了,所以此刻一看見駱嘉俊,頓時就又喊的要先告狀。
“艸你媽的。”小雷一聽董文遠這殺豬一樣的動靜,頓時就吼了一句:“你給我立正!”
董文遠聽到小雷的聲音,就他媽跟條件反射似的,當場就退後兩步,本能站直了身體。
“你現在還不知道因為啥給你整過來,是嗎?”駱嘉俊背手看著董文遠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啊,沈天澤這肯定是跟我玩路子了……!”董文遠搖頭回應道。
“嘭!”
駱嘉俊氣的一腳踹在董文遠的肚子上,皺眉罵了一句:“不知道是嗎?那你最近就彆乾彆的了,好好想一想小澤為啥給你送來。”
話音落,駱嘉俊就不再搭理董文遠,扭頭衝著東觀說了一句:“他就交給你了,你跟他談心吧。”
“嗬嗬,行。”東觀笑著點頭。
駱嘉俊交代一句後,轉身就拍著大炮和小雷的肩膀說道:“走走,進屋吃口飯,趕緊睡覺吧,聽小澤說,你們都熬了好幾天了。”
話音落,一行人邁步就走進了彆墅。
“啥意思啊?到底啥意思啊?”董文遠徹底懵B的衝著駱嘉俊背影喊道:“駱總啊,你們這是要乾什麼啊?”
“彆他媽喊了,他不可能再搭理你了。”東觀皺眉罵了一句後,擺手就衝著跟班招呼道:“換台車,給他送球場那邊的地下室去。”
“東觀,咱倆關係可一直不錯,你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兒?”董文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啥會被送到浙J,所以抓著東觀的胳膊就想套關係。
“……啥樣的娘們啊,能給你喝成這個B樣?”東觀無語的看著董文遠問道:“你電話是你自己的嗎?”
“是啊。”董文遠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後,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真是喝飄了,腦子都跟啤酒順尿.道泚出去了。”東觀搖頭看著董文遠說道:“兄弟,到了浙J,你就得遭點罪了。”
……
嘉陽地產內。
李陶光站在辦公室裡,一臉費解的衝著張方問道:“文遠給你打電話了嗎?”
“沒有啊。”張方搖頭。
“哎,那這人去哪兒了呢,怎麼還失聯了呢?打電話不接,公司也沒來!”
“你沒問問沈天澤啊?”張方反問了一句:“文遠昨晚不是找他去了嗎?”
“一會你給沈天澤打個電話吧。”李陶光沉思半晌後,也沒多想的回應道:“晚上我還得見兩個市裡的朋友呢,老董得在場,但我不願意因為這事兒給沈天澤打電話……你打吧!”
“行。”張方點頭。
……
與此同時,章顯光麵容消瘦,穿著軍綠色的囚服,正蹲在臭氣熏天的露天茅坑裡拉屎。
“快一點,彆偷懶,快點乾!”
廁所外麵,有人用中文喊著。
“這是什麼顯光,這個字念什麼?”
“章,念章。”
“哦,章顯光,章顯光在不在?!”外麵再次傳來喊聲。
章顯光聞聲猛然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