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看見中年走來,轉身就進了旁邊胡同,低頭從褲兜裡掏出一部黑色諾基亞手機放在手裡把玩。
中年過了馬路,扭頭看了一眼四周,邁步就進了一家裝修精致的小飯店。
“您好,幾位?”服務員迎過來問了一句。
“我找人。”中年扭頭看了一眼大廳後,張嘴又問:“這就一層嗎?”
“不,二樓,三樓都有位置。”
“好,我打個電話。”中年點頭,拿出手機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數秒後,胡同內大炮攥著的手機就泛起了震動之聲,他低頭掃了一眼屏幕,將電話掛斷,直接給對方回了一條信息:“裡麵有熟人,街對麵的花冠車裡,你出來吧。”
短信發完,又過了幾秒,中年邁步就走出了飯店。
“刷!”
大炮彈出卡簧刀背在身後,低頭就奔著中年身後走了過去。而後者抬頭掃了一眼街對麵停著的花冠,快步就準備過街,但剛走沒兩步,就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大炮低頭繼續前行,步伐極快。
中年稍稍愣了一下,右手不自覺的就奔著褲兜內摸去,同時也加快了腳步。
“哥們,你錢掉了。”大炮抬頭喊了一聲。
中年聞聲停頓一下,右手在褲兜裡攥著槍柄,猛然回頭問道:“你是不是跟錯人了?”
“嗬嗬,文遠讓我來接你。”大炮笑著回了一句。
“我去你.媽的吧!”中年怒罵一聲,右臂緊跟著就做出了掏槍的動作。
“嘭!”
大炮抬腿一腳,極快極狠的就踹在了中年的右臂上,而後者踉蹌著退後兩步,右手已經將槍掏了出來。
“噗嗤!”
大炮動作極快,貼身一刀就捅在了中年拿槍右臂上。
中年咬著牙,就要硬抬槍。
“你再動?”大炮磨著牙,向右下拉,右手轉著刀柄,讓刀身擰著勁的在中年肉裡轉動著。
“啊!”中年疼的嚎了一聲,整個身體不自覺的就往右邊傾斜。
“嘭!”
大炮右腿橫擺,中年兩腿瞬間騰空,身體咕咚一聲就砸在了地上。
“艸你媽,不是董文遠給我發的短信?”中年懊悔萬分的罵了一句。
“啪!”
大炮抬腿一腳踢飛中年手裡的槍,彎身下腰,雙臂分彆抓著對方的單臂,嘎嘣嘎嘣撅了兩下,中年一陣慘嚎後,兩隻胳膊就依次的聳耷了起來。
不到十五秒就把活兒乾完後,大炮低頭就掏出自己電話給小澤發了個短信:“完活兒!”
“吱嘎。”
短信剛發完,一台轎車就停在了路邊,車上下來倆人,直接架著中年就坐了上去。
“走!”
大炮鑽進副駕駛,麵無表情的衝著司機說了一句。
……
金凱利KTV內,董文遠已經被灌的喝了起碼不下兩瓶紅酒,四五瓶啤酒,整個人的狀態顯得非常浮躁,說話的時候眼神發直,舌頭梆硬,如果不離近了,你根本都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玩應。
“來啊,遠哥,咱倆再喝一杯。”小吉拿著酒瓶子,低三下四的衝董文遠說道:“以後咱兄弟有啥事兒,可就指著你在公司照顧了,今天說啥都得讓你玩好了。”
“不喝了,真不喝了,再喝就永垂不朽了。”董文遠有點腦袋疼的回了一句。
“董哥,啥意思啊?他們敬酒你就喝,我敬你就不喝……瞧不起我小吉啊?”
“沒有,沒有!”
“沒有那就乾唄,明天不沒啥事兒嗎,今晚多喝點,狀態也好。”小吉扔下一句後,不由分說的就往董文遠的杯裡倒酒。
就這樣,董文遠實在推不開的將杯中酒喝完後,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衝著小澤喊道:“今天差不多了昂,我是真喝不了了……再喝晚上就得讓姑娘閒著了。”
沈天澤低頭看了一眼大炮給自己發的短信,隨即笑著點頭應道:“行啊,那不喝了,就散了唄。”
“妥了。”董文遠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小吉,出去把帳結了,屋內的姑娘今天都彆下班了,陪著誰就跟誰走吧,我安排了。”沈天澤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指著董文遠身邊的姑娘說道:“尤其是你,必須把我董哥陪好。”
“好的,大哥。”姑娘笑著點了點頭。
“行,那咱們撤吧昂!”董文遠打了個酒嗝,指著自己跟班說道:“走吧,你給我開車送酒店去。”
“你讓他送什麼玩應啊?我這兒有沒喝酒的司機,都特意過來接了。”沈天澤笑著衝董文遠說道:“人家好不容易跟你出來放鬆一回,你就彆使喚他了。再說喝完酒開車也不安全,我讓人在旁邊不遠的酒店開了房,你去那兒住就行。”
董文遠聽到這話,扭頭一看也被灌的不輕的跟班,隨即也沒用硬逼著對方送自己,隻輕聲囑咐道:“明天早上記得叫我。”
“好勒,遠哥!”跟班點頭。
“走吧,下樓吧。”
“行行,走了。”
話音落,眾人邁步就走出了包房,而董文遠路過廁所的時候,則是特意衝小澤等人說了一句:“你們先下去,我還得給家裡打個電話。”
眾人一聽他這麼說,也就沒有跟他進去,隻紛紛回應了一聲,就一塊奔著樓下走去。
董文遠看著眾人走遠了之後,就甩了甩十分昏沉的腦袋,低頭撥通了李陶光的電話。
“喂?你好,哪位?”李陶光問了一句。
“艸,你睡迷糊啦,還能有哪位?”董文遠很奇怪的罵了一句,張嘴就補充道:“我們結束了,談完了。”
“你喝大了啊?”李陶光一愣後,皺眉問道:“談的怎麼樣啊?”
董文遠伸手關上了門,一邊站在最裡麵的坑撒尿,一邊撇著大嘴回應道:“我跟你說老李,沈天澤這回是徹底趴趴了……你都不知道,這傻B到現在都沒緩過勁兒來,心裡還一直以為找槍手乾他的是陳文豪呢,所以現在有點哆嗦了,怕陳文豪繼續整他。今天找我來的目的也很簡單,他就是想掏五百個,把陳文豪安排明白了,好讓人家彆再找他麻煩……我跟你說,沈天澤很明顯是抱著在這兒混一段時間,然後就等著駱嘉俊給調走的心態,他不想立功,就圖個安穩。”
“……那這不挺好嗎?”李陶光打著哈欠,躺在床上回應道:“他膽小兒,不敢繼續嘚瑟了,那咱們就還跟以前一樣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他要不繼續瞎查,那就讓他當個掛名的老板又能怎麼樣?”
“拉倒吧,他早就被嚇破膽了,還查個屁啊……今天態度非常端正,晚上還請我艸B呢,哈哈!”董文遠一笑。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在家呢,你彆啥話都說。”李陶光無語的回應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打電話嘮吧。”
“妥了!”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隨即董文遠晃晃悠悠的就下了樓。
……
五分鐘後,樓下。
董文遠和姑娘一塊上了轎車後,沈天澤就狠狠掐著司機胳膊,雙眼盯著他的臉頰囑咐說道:“千萬要把人給我安全送到地方。”
“明白了,澤哥!”司機一笑,露出滿口白牙。
與此同時,越N峴港,恩賜剛回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即走到窗口處說道:“對,對,領頭的叫章顯光,陸相赫。嗯嗯,一共好像是八個人。對……哎呦,太麻煩你了,謝謝,謝謝,你幫忙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