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澤聽到這話,內心不由得歎息一聲應道:“前段時間我去北J,陰差陽錯的和妮妮遇上了,而且不是還跟那邊的人鬨起來了嗎?在醫院的時候,妮妮替我接了個嵐嵐的電話,她不樂意了,一直跟我鬨矛盾呢。但這段時間你也知道,我哪有空找她談心啊,整天東跑西顛的,所以她一直跟我耍小性子呢。估計這次住院準備預產,就是故意不告訴我的。”
“不是,你對妮妮是不是還有彆的心思啊?”付誌鬆順著話茬問了一句。
“我有個屁心思啊?現在公司的事兒都快壓的我喘不過氣了,我哪有時間還想著搞.破.鞋啊?”沈天澤無語的回應道:“更何況,你說嵐嵐都把孩子給我懷上了,要不是這段時間太忙,那我肯定得給她個交代啊,該結婚就結婚了……可她不理解啊,還整天就想著男女之間這點破事兒,沒完沒了的跟我鬨騰,服了。”
“唉,女人不都這樣嗎?”付誌鬆聞聲勸說道:“有的女人性格就是大咧咧的,什麼事兒都不細想,但還有的女人,她就是很敏感,尤其是在懷孕的時候,所以你也體諒體諒她吧。”
“她是我的女人,跟我也算從無到有一起扛過來的,你說我能不體諒嗎?”沈天澤歎息一聲回應道:“可有的時候它就不是該耍小性子的時候……上回你們去包T辦事兒,我本來就是想跟著的,可她一鬨我沒去上,直接讓周琦……!”
“彆說了,都過去了。”付誌鬆趕緊打斷了這個話題。
沈天澤皺眉點了根煙,沉吟半晌後說道:“行,不跟你磨嘰了,我去醫院看看她。”
“快去吧,哄一哄就好了。”付誌鬆再次勸了一句。
話音落,沈天澤抽著煙,拿著車鑰匙就奔著樓下走去。
……
與此同時,浙J杭Z的五星級酒店頂層,駱嘉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輕聲補充道:“小澤剛開始到我這兒來的時候,我讓他去內M,其實就是想躲躲嘉鴻那邊的人。因為他之前是老九那邊的人,跟塗嘯紳,賀偉那邊鬨的都非常僵,所以在風尖浪口的時候把他留在浙J,我怕小澤出事兒。”
眾人聽著駱嘉俊的敘述,沒有插嘴。
“所以,小澤去內M就是我的一步閒棋,一是想給他找個地方曆練曆練,二是避避風頭,等時機成熟了,我就再把他調回浙J。”駱嘉俊眉頭輕皺著繼續說道:“可誰都沒想到,小澤這步閒棋在內M給我發展成了主力。掏心窩子的講,小澤剛開始因為奶線的事兒跟陳寶宇鬨出了矛盾,整出那麼大的動靜,我是沒給他什麼幫助的。我那時候都他媽以為小澤完了,弄不好就得提前回浙J。可人家自己挺過來了,掛上了顧柏順的關係,把奶線生吃了,一步步扛起來了。所以啊,這個資助不是我主動給的,是小澤自己爭來的,這一點很重要,我必須得給你們說清楚。”
“對,這事兒東觀沒少跟我叨咕。”杜旭聞聲點了點頭。
廖昂拿著手絹擦了擦嘴,抬頭看著駱嘉俊解釋道:“我也沒說你給沈天澤幫助是不對的,更沒有啥嫉妒的意思,畢竟他乾好了,咱公司受益,大家也受益。可我就是覺得,這盛世萬豪既然有咱公司一大半的股份,那就不能讓沈天澤搞成朝廷裡的小朝廷啊。你說他那邊用的人全是自己的,而咱公司這邊就任其發展,這合理嗎?你就是開個火鍋連鎖,是不是也得一個區放一個財務總監啊?”
駱嘉俊聞聲喝了口紅酒,扭頭衝著杜旭問道:“你怎麼看?”
“我覺得小昂說的有道理,派人過去並不是出於不信任,更不是要分攤啥沈天澤的權力,你們就是把事兒想複雜了。我覺得這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事變動。話說白了,老板在一個公司投了這麼多錢,那派人過去幫忙管理有問題嗎?這是對公司的前景負責,也是對大家複雜啊!我就不明白,這個事兒有啥好討論的呢?”杜旭話語凝練的說道:“沈Y那邊最開始是我弄,弄的有起色了,嘉俊也換了彆人,那我說啥了?我不一樣聽命令,該回來就回來唄?!嗬嗬。”
駱嘉俊聽到這話也是一笑:“我聽你話裡有情緒啊?”
“哈哈。”杜旭再次一笑:“我的意思就是說,公司是一個整體,那就要有製度。你可以像愛妃一樣的寵幸沈天澤,但原則上不能有失公平,對不對?”
“下流。”駱嘉俊指著杜旭罵了一句後,抬頭又衝著不遠處的一個中年問道:“**,你怎麼看?”
“派人正常。”叫**的中年一愣後,就隻說了四個字。
駱嘉俊掃了一眼桌上眾人的態度,擺手就招呼了一聲:“來,來,先吃飯,這個事兒回頭研究。”
……
沈Y,大東區某KTV內,東觀擺手衝著眾人說道:“不喝了,不喝了,今兒差不多就散了吧,我晚上還有點事兒。”
“你看,你這欽差大臣過來檢查了,我們能不給你招待好嗎?”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笑嗬嗬的衝著東觀調侃了一句。
“黃哥,我來這邊,就是要辦點私事兒,絕對跟分公司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搞的太緊張,要不然我也緊張。”東觀笑著再次擺手:“真不喝了,晚上我還得去媳婦家裡呢,估計弄不好還得喝一頓。”
“行吧,行吧,那你要晚上真有事兒,咱今天就算了。”黃胖子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後,就衝著旁邊的跟班說道:“去吧,出去把錢結一下,咱們走了。”
“好。”跟班轉身就出了屋。
夜場門外的一台麵包車內,有四個壯漢抽著煙,正在觀察著KTV方向,腳下的帆布兜子口,露出了木質的槍把子。
……
東北吉L某地的街道上,金泰宇拿著公用電話用朝X話問道:“國內情況怎麼樣?”
“李少將上月被槍決,上層還在抓,我已經準備出國了。”
金泰宇聞聲眼神黯淡,話語很直接的說道:“你這個級彆的都受到牽連了,我是一點回去的希望都沒有了。”
“都在想著走,你卻要回來,愚蠢嗎?”
“……!”金泰宇沉默許久後,皺眉回應道:“就這樣吧,祝你能成功出國。”
“我要出不了國,以後我們就沒有通電話的機會了。”對方回了一句後,就結束了通話。
金泰宇拿著聽筒停頓幾秒後掛斷,轉身付過電話費,邁步走到街道上,低頭從兜裡掏出一張正麵是某旅遊公司的**,背麵寫著25日旅順港出發的卡片,仔細看了半天後,突然伸手就把它撕了。
就這麼個**和卡片,價值五萬塊錢,因為這原本是金泰宇準備回到國內的偷渡憑證。
劉夏這一倒,金泰宇在國內被通緝,想回到朝X又根本回不去。
未來的路在哪兒,該怎麼走?
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