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接了朱宏軒的電話後,穿上衣服就下了樓,隨即開車就前往了約定地點。
……
深夜,湄公河沿岸。
征召扭頭看著唐川說道:“我在國內還有點朋友,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安排安排?咱們是想走,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有熟人都比較好辦。”
唐川鬆了鬆襯衫的領口,沉思半晌後搖頭說道:“不用了,我這次回來主要為了確定幾件事兒,不想跟其他人見麵,咱們幾個就行了。”
“……那行吧。”征召一看唐川有自己的想法,也就沒再堅持。
“在景洪呆一天,明天就離開這兒。”唐川扭頭看著唐川身邊的兩個兄弟說道:“兩位袁哥,這趟麻煩你們了。”
“沒事兒。”
“你安排吧。”
跟著唐川和征召來的這倆人,歲數看著都在三十往上,人很精壯,平時話也很少。
“滴玲玲。”
四人正在商量的時候,征召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喂?”
“……是我,廣Z的子宣。”
“哎呦,忙啥呢,段總?”征召笑著回了一句。
“瞎忙唄,你乾啥呢?”
“哦,我在緬甸幫大哥處理點事兒,怎麼了?”征召毫不猶豫的撒了個謊問道。
“……是這樣哈,我有兩個朋友在東北惹了點事兒,想出去躲一躲,就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想來想去還是你那邊比較穩妥,所以想問問你,看看你那邊方不方便讓他們呆一段時間。哈哈,對了,我朋友說了,去了也不白去,給你交點夥食費,住宿費啥的!”段子宣用調侃的語氣把事兒說了清楚。
征召聽到這話後,也是笑著問道:“嗬嗬,你這個朋友是想呆一段就走,還是就留在我這兒了?”
“沒有在那兒長呆的意思,就是躲躲事兒而已。”
“那還行。”征召聽到這話才點頭應道:“公司最近事兒比較多,我不好這時候再叫新人進來,所以,他們要是想在我這兒呆一段時間,那沒問題,但其他的不行。”
“妥了,謝謝你了昂,兄弟。”
“謝啥謝,這都小事兒。”征召輕聲回應道:”住宿費,夥食費啥的就不用掏了,我雖然沒有啥大錢,但供倆朋友吃吃喝喝還是沒問題的……你要真想謝我,就幫我在廣Z弄點好茶葉,我大哥平時願意喝點。”
“我給你郵十箱過去。”
“哈哈,好。”
“行了,兄弟,那這事兒就說死了,回頭我這倆朋友要過境之前,我給你打電話!”
“妥了。”
“好,你忙吧。”
“哎。”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電話,隨即唐川扭頭衝征召問道:“誰啊?”
“廣Z一朋友,想讓倆兄弟去咱們那兒躲一段時間,我跟他聊了兩句。”征召扭頭解釋了一句。
“廣Z的朋友,就是上回你幫他辦事兒的那個?”唐川皺眉問道。
“對!”
“……哦。”唐川點頭後,就沒敢再問,但心裡卻是琢磨了起來。
“咱們去景洪?”
“對,在那兒呆一天。”唐川低頭掃了一眼手表說道:“去鎮裡打車。”
“行,那走吧。”
話音落,四人並沒有坐蛇皮安排好的車,而是徒步去往了最近的鎮裡。
……
呼市,某市區內。
陸濤開車到了和朱宏軒約定的地點後,等了大概能有半個多小時,也沒有見到對方的人,隨即掏出手機就給對方打了個電話。
“喂?”
“……你到哪兒了啊,我在這兒等了半個多小時了?”陸濤紮完之後,脾氣就會變得莫名有點焦躁。
“艸,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你,你直接上來吧,我在這兒呢。”
“那你不給我個電話?”陸濤皺起了眉頭。
“我電話沒電了,剛充上,你快來吧。”
“真他媽服了。”陸濤罵了一句後,推門就下了車,並且突然一見風,頓時就感覺自己有點暈。而這也是將近將近一天一宿沒睡覺,沒吃飯而造成的生理反應,他自己已經習慣了。
站在車旁邊休息了兩分鐘後,陸濤感覺緩過來點,邁步就走進了小區大院內,並且特意留了個心眼,將兜裡的錄音筆打開。
……
淩晨一點多鐘。
去往景洪市的汽車上,征召扭頭衝著唐川問道:“咱們到底去哪兒?”
“去東北。”唐川輕聲回了一句。
“那麼遠?”征召一愣。
“嗯。”唐川點了點頭:“我要辦的事兒,必須得去那邊。”
“那咱們怎麼走?”
“明天早上起來,你和我去客運站,買長途客車票,一路倒過去。”唐川心裡顯然已經想好了辦法。
征召一聽這話,頓時嘬牙花子的說道:“從雲N一路坐客車去東北,那得倒多少趟車啊,而且也遭罪啊?火車也不要身份證,為啥不坐那個啊?”
“火車上經常臨檢,咱們的身份證全是假的,一旦查出問題,你跑都沒機會。”唐川十分謹慎的回應道:“客車是折騰點,但安全。”
征召仔細琢磨了一下,也點頭回應道:“行吧。”
“還有,明天早上讓兩位袁哥去一趟市場,買點正常的衣服啥的,你這大花襯衫看著太紮眼了,一瞅就不像好人。而且,我也需要一些頭套之類的化化妝,那邊有人認識我,我不想被認出來。”唐川輕聲囑咐了一句。
“我在越南就穿花襯衫啊,怎麼就不像好人了呢?”
“大哥,這是內地,不是越N,這塊還是好人多,OK?”唐川無語的回應道。
“行吧。”征召無奈的點了點頭。
……
淩晨三點多鐘。
“……哥?!哥,是你嗎?!哥,你說話啊!”
沈天澤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不停的說著夢話。
“嘭!”
周琦一腳踢過去:“你哥在這兒呢,要睡覺了,彆他媽喊了!”
“撲棱!”
沈天澤猛然坐起,滿頭是汗的呆愣了起碼二十秒。
“你咋的了,做啥夢了!?”周琦皺眉問了一句。
沈天澤擦了擦身上的虛汗,喘息著回應道:“沒事兒,夢到了一個……去世了的親人……!”
“滴玲玲!”
話音剛落,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濤?怎麼這麼晚了還給我打電話……!“
“小澤,我他媽被坑了……救我……救我……!”陸濤聲音急迫的在電話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