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場之後,錢寶樂等人已經跑了,而周琦,曹猛,還有付誌鬆和陸濤也是趕緊溜出了酒店。
又過了大概能有二十分鐘左右,市電視台,省電視台的媒體也趕到了現場,並且第一個采訪的就是劉夏。
“劉局長,槍案發生的時候您在現場?”
“對,我在。”劉夏淡定自若的回應道。
“現場什麼情況,能說一下嗎?”
“……應該是有人持槍尋仇,兩夥人發生了火拚。”劉夏毫不猶豫的撒了個謊。
“我聽酒店的服務員說,子彈是從外麵打進來的,好像是衝您射擊的?”記者又問。
“沒有,服務員應該是沒看清楚,我當時確實在死者旁邊,但我和死者並不認識。我就是吃過飯往樓下走,恰巧碰上了槍案的發生。”劉夏搖頭回應道。
“那您受傷了?”
“還有一個嫌疑人持槍在三樓,我怕他傷人就攔了一下群眾,在組織疏散的過程中刮傷了胳膊。”
“是否還有一個凶手在室外射擊,對麵的樓上?”
“不清楚,還在調查。”劉夏擺手安撫媒體喊道:“大家放心,我市公安乾警已經展開全市的搜捕行動,各個路口也都設卡了,犯罪嫌疑人肯定是跑不出去的。我們整理一下案件細節,馬上就會對社會公布!”
沒錯,劉夏是根本不可能對媒體說槍手奔著自己來的,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這倆槍手為啥非要殺自己,所以如果自己把這事兒說了,那弄不好媒體往下一挖,就會扒出來醜聞,所以他才想好了這樣一套托詞。
與媒體簡單會麵後,劉夏立馬就衝到場的公安乾警做出了部署:“兩點要求:1.不要對社會公布犯罪嫌疑人使用的槍械,更不要說他們是在對麵樓上用狙.擊.槍打的二樓。如果群眾知道犯罪分子有這樣先進的武器,那很容易引起恐慌。2.通知酒店知情的工作人員,不要對媒體無中生有的敘述,說一些容易讓場麵失控的話,如果接受采訪,必須通知公安局到場。三個部署:第一,要馬上全市排查,因為有一個嫌犯可能受傷了,他們肯定得找地方醫治。第二,通知防暴隊,武警中隊,輪崗對主要路口進行設卡排查。第三,馬上做一份協查通報,給各轄區內的旅店,酒店,洗浴中心等一切可以留宿地方進行規定,如果在抓捕期間,哪個公共場所為了盈利,而不檢查留宿人的相關證件,一切以包庇罪追究法律責任……!”
……
盛世萬豪工地內。
陸濤拿著電話衝陸鴻升說道:“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總之你剛走,槍就響了……對,當時劉夏也在場,可我也不知道槍手打的是不是他啊……是的,是的,我們這邊一個朋友還被槍手綁走了,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好好好,我知道了,如果有信兒我馬上給你打電話。”
電話掛斷後,陸濤扭頭就看著換了一身衣服的曹猛問道:“你要乾啥去?”
“小吉被抓走了,市局打電話讓我馬上過去一趟,說一下小吉的基本情況。”曹猛焦急的回了一句:“那幫人在公共場所就敢開槍殺人……我他媽真怕小吉會出事兒!”
“我也托人趕緊打聽打聽,聽說有一個槍手受傷了,估計肯定得找人治……!”付誌鬆也挺急的說道:“咱都問問周邊的朋友,看看有沒有接私活的黑大夫,今晚出診了。”
“好,好!”
“……!”
眾人簡單的商量一下後,就各自動了起來。
……
市區某街道上。
大炮穿著明顯不合身的運動外套,扭頭掃了一眼四周後,就來到了一家24小時的藥店門口。
“叮咚叮咚!”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後,藥店的小門被打開,一個滿頭白發的大爺問了一句:“要啥啊,小夥?”
“大爺,我要一把醫用尖嘴鉗,一把鷹嘴鉗,一瓶消毒水,十卷紗布……一盞酒精燈,三套注射器,三瓶葡萄糖,十小瓶頭孢藥劑……外加五盒曲.馬多,四盒片劑消炎藥,什麼牌子的都行。”大炮話語急促的衝著老頭說了一句。
“買這麼多東西,你要乾什麼啊?”大爺一愣。
“嗬嗬,我家裡是開小診所的,來了一幫打仗的,店裡沒藥了,我爸讓我出來買點。”大炮呲牙回了一句。
老頭聽到這話後,擺手回了一句:“那你等一會吧。”
這個年代曲.馬多等處方藥,還沒有10年之後管製的那麼嚴格,大部分的藥店基本隨時都可以買,也不需要醫院開的處方,所以老頭應了一聲後,回到店內就開始準備了起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大炮站在門口等待時,心裡已經急的不行,所以不停的叨咕著,祈禱著自己能順利。
“嗡嗡!”
大約不到一分鐘後,街道上突然泛起警車聲,隨即大炮回頭一看,就見到車停在了路邊,裡麵走出來三個著裝的警察。
“媽的!”大炮咬牙罵了一句。
“踏踏!”
三個警察下車後,就直奔藥店走了過來。
“你看看這些東西對不對?”老頭拿著一大袋子藥剛到門口,抬頭就看見了警察:“哎,剛才那小孩呢?”
“什麼小孩?”
“一個過來買藥的。”老頭皺眉問道:“怎麼了這是?”
“來,來來,把他買的藥給我看看。”派出所民警立馬勾手喊了一句。
話音落,老頭伸手就將藥袋子遞了過去,而民警掃了一眼後,立馬就抬頭問道:“小孩,那小孩往哪邊走了?”
“我沒看到啊,剛才就在門口呢。”
“快找找!”派出所的民警將藥袋子和專門給診所和藥店的協查通報放在送貨口上後,就招呼著同事向四周排查了起來。
“艸!”
胡同內,大炮看著四處尋找自己的民警,聽著路上不停響起的警車,突然感覺連老天都不站在自己這一邊。
……
第二天一早,早間新聞播報了昨晚的槍案,而曹猛在公安局呆了一夜,也沒聽到關於小吉的半點線索。
看守所內,正時刻等著釋放的沈天澤,眯眼看著管教私人的小電視,一邊刷著牙,一邊罵道:“艸,賓悅又死人了?!劉夏還在現場……我艸,這都玩啥呢?……匪徒抓走了一個人,誰這麼點背啊?我艸你媽,是我吉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