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家的小區內。
付誌鬆被人捂住嘴後,驚的猛然回頭,但看見的卻是沈天澤。
“彆吵吵,走!”沈天澤叮囑了一句後,拽著付誌鬆就往院外跑。
“你怎麼來了?”
“車上說。”
“……!”
二人狂奔數十米後,順著小區院的小門就來到了街道上,隨即上了小吉停在路邊的車。
“先走。”沈天澤關上門喊了一聲。
話音落,小吉開車揚長而去,而付誌鬆則是驚慌萬分的抓著小澤的胳膊問道:“你怎麼過來了?我家裡出了什麼事兒,雯雯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
“我他媽讓你順著大劉的線往下查,你去搶老尤的奶廠乾什麼?”沈天澤拽著付誌鬆的脖領子咬牙吼道:“你知不知道這次事兒鬨的多大,啊?!”
“先他媽彆說這些了,雯雯呢,雯雯在哪兒?”付誌鬆急迫的再次追問了一句。
沈天澤陰著臉看著對方,強忍住心中的怒氣回應道:“小艾給我打電話,說你搶了老尤的賭場,你電話關機,我找不到你,就隻能來你家了,但沒想到碰上了四五個男的在你家要抓雯雯。”
“你們碰上了呢,那雯雯呢?”付誌鬆聞言鬆了口氣。
“……!”沈天澤沉默半晌應道:“燼南他們給送醫院了。”
“來我家找雯雯的人是誰?”付誌鬆又問。
“不知道,都是生麵孔沒見過。”沈天澤搖頭。
“那雯雯傷了嗎?”
“……你家裡還有個老頭?”沈天澤突然問了一句。
“沒有啊。”付誌鬆呆愣著搖了搖頭。
“唉,這事兒弄的。”沈天澤長歎一聲,搓著臉蛋子回應道:“先去醫院吧,去醫院你就明白了。”
……
二十分鐘後,醫院。
付誌鬆跑到外科診室門口,臉色慌張向室內一看,隻見雯雯全身是血,臉頰左部有一條起碼超過八厘米以上的傷口……
“媳婦,媳婦!”付誌鬆衝進屋內,眼神掃著病床上的雯雯急迫叫道。
“你是乾什麼的?”醫生回頭反問了一句。
“……我是她老公,她怎麼樣?”
“你自己不會看啊?肯定毀容了。”醫生皺眉回應道:“出去,先出去。”
雯雯呆愣愣的躺在病床上,眼睛流著眼淚衝付誌鬆說道:“我不讓你去……你非得去……什麼時候你聽過我的……我爸從來沒有到過我這兒……就今天來了……讓人捅了兩刀……!”
付誌鬆聽到這話後,頓時宛若雷擊,呆愣的跪在病床旁,看到的全是雯雯眼裡的絕望。
……
醫院樓梯間內。
沈燼南斜眼看著小澤,輕聲問了一句:“這兒沒有外人,你跟我說付誌鬆這事兒怎麼辦?”
“沒想好。”沈天澤如實的回應了一句。
“……顧柏順不光給你打電話了,也給我打了。”沈燼南直言回應道:“他跟我說,付誌鬆手裡拿的那個賬本是個要命的東西,你要護著他,那背後想弄你的人就太多了,而且你連是誰都不知道。”
“你想說什麼?”
“老弟,哥不能害你,我也不想去坑付誌鬆,但這事兒是他挑起來的,就得他自己解決。”沈燼南非常直接的回應道:“顧柏順的意思是讓咱把付誌鬆手裡的東西留下來,然後讓他消失……但這事兒太損,你不會乾,我更不會乾!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付誌鬆手裡的東西咱不要,但也不能管他。”
沈天澤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行。”
“你有病啊?!咱們就是要弄馮樂天也彆用這種辦法,因為你即使用賬本把馮樂天弄躺下了,那你也不在內M呆了?你得罪這麼多人,最後咋收場啊?更何況這賬本你拿著一分錢不值,必須得有分量的人把它送到有分量的部門它才能有用,可你覺得誰會願意替你乾這事兒呢?”沈燼南以為小澤是想留住賬本,所以才這麼勸了一句。
“我想的不是賬本,而是大鬆。我能猜到他搶老尤的賭場,確實有錢的因素,但也有為了我的因素,要不然他不會去的,明白嗎?”沈天澤皺眉回應道:“我現在不管他了,那他就完了。”
“你能管得起嗎??!”沈燼南吼著回應道:“你知道賬本裡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寧得罪小人,也他媽不能得罪掌權的,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啊?”沈燼南急的眼珠子都紅了:“你跟付誌鬆睡過覺咋的,你怎麼就對他那麼好呢……!”
“燼南,我覺得你現在有點架著我了,明白嗎?”沈天澤皺眉回了一句:“我現在不應該學會怎麼當好一個老板,一個事兒不對就賣兄弟的老板,因為我還沒到那個層次,明白嗎?我再說一遍,付誌鬆去乾這事兒,起碼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想讓我手裡拿住點東西,而我現在賣了他,那就是條狗。你和他沒感情,可他他媽的跟我在監獄裡蹲了那麼長時間,我倆也是朋友,是兄弟知道嗎?”
沈燼南沉默。
“公司的事兒,我心裡有譜,不要再跟我說這些了。”沈天澤扔下一句後,推門就走出了樓梯間。
門外,付誌鬆呆愣的站在牆壁旁邊,雙眼通紅的看著小澤,咬牙問道:“……燼南怕留下我,公司攤事兒?”
沈天澤一看付誌鬆就是聽到了自己和燼南在裡麵的談話,所以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不是,他跟我說彆的事兒。咱先走,彆在醫院了……弄不好醫院報案了,一會警察得來。”
……
晚上,八點多鐘,赤F某縣某村的農家小院內。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頭發花白的看著一個體型十分肥胖的婦女斜眼問了一句:“三十,三十行不行?”
“拉倒吧,三十我還跑這麼遠來農村,我在縣裡小公園多好啊?”肥胖婦女搖頭說道:“五十,你乾不乾,不乾我走了?!”
“你啥體型啊,你就管我要五十?”老頭坐在院子裡喝著小酒,擺手催促道:“不乾了,有那五十塊錢我買點豬肉後鞧……懟完還能燉了吃了,不比弄你強啊?”
“老付大哥,你說話是越來越難聽了。”
“快走吧。”
“四十五行不行,我來回打車就十塊錢!”
“不乾了,趕緊走吧。”老頭再次擺手。
村口處,老葉低頭拿著電話問了一句:“你確定是這兒嗎?”
“對,你找的不就是那個賭棍嗎,叫付誌鬆?對,他家就在那兒,他爹叫付中海……嗯,他年輕的時候還領我們一塊搞過破.鞋呢。嗯,那老頭才騷呢。”電話內一中年話語肯定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