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已經不是雯雯第一次發現付誌鬆有出軌的跡象了,之前在付誌鬆兜裡,雯雯翻到過他從沒跟自己用過的避.孕.套,也在付誌鬆衣領上發現過口紅印,但因為喜歡,雯雯都選擇了忍耐。可今天她正好碰上了這事兒,所以即使想像個鴕鳥一樣不吭聲,那也不行了。
“……誰啊?”付誌鬆眨著眼睛又問了一句。
“小.姐,找你訂房的。”雯雯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艸他媽的,”付誌鬆罵了一句後,伸手一把搶過電話回道:“你找錯了吧?我認識你是誰啊,瞎打電話製造矛盾?”
“付哥,我也不知道是你媳婦……!”
“滾尼瑪的!”付誌鬆再次罵了一句,就掛斷了手機。
雯雯流著眼淚看著他,一動不動。
“哎呀,上回招待朋友去的KTV,喝多了留了個電話,你彆多想昂,我啥事兒都沒有。”付誌鬆想哄兩句雯雯。
“……沒多想。”雯雯擦著眼淚,低頭回了一句:“大鬆,我就想說……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你就在外麵什麼事兒都乾啊……我也是有底線的。”
“沒有,真就是一個在KTV認識的小老妹,她找我好幾回,我都沒搭理她,你彆生氣昂。”付誌鬆打心眼裡是不太喜歡雯雯的,但倆人之間的感情又很像親人,所以付誌鬆表麵上對雯雯很強勢,可雯雯真生氣了,他心裡也哆嗦。
“我去做飯。”雯雯轉身就走出了臥室。
付誌鬆看著有些反常的雯雯,心裡還是挺忐忑的,但又覺得自己繼續剛才的話題有點傻B,因為這事兒越解釋越說不清楚,所以他隻能噓寒問暖的跟在雯雯身邊做飯。
氣氛略顯尷尬的度過了做飯的時間後,雯雯就與付誌鬆坐在那張破舊的餐桌旁吃起了東西。
“媳婦,這幾天我可能得出去一趟,”付誌鬆沒話找話的說道:“去一趟呼市。”
“乾嘛去啊?”
“幫朋友跑點業務,過幾天就回來。”付誌鬆習慣性的撒著慌。
雯雯抿著嘴唇,沉默許久後應道:“好,一會你走之前,把昨天拎回來的那個兜子打開讓我看看。”
“……你要看我兜子乾嘛?”
“我就想看看,行不行?”雯雯抬起頭硬頂了一句。
付誌鬆皺起眉頭,表情有些不耐的回應道:“我都說了,我在外麵的事兒,你最好彆摻和。”
“你要去犯罪我也不摻和嗎??!”雯雯突然吼著回應道:“你兜子裡為什麼會有槍?”
“那不是我的,是朋友的。”付誌鬆一愣後應道。
“我是傻子嗎,你天天這麼騙我有意思嗎?”
“那你想怎麼樣呢?我天天啥都不乾,就在家陪你喝西北風啊?!你家裡也用錢,我也得用錢,這些東西不是我承擔,還讓你承擔嗎?”付誌鬆也有點急了的回應道:“我就是這樣的命,從小家裡就沒人管,一個人跟外麵混當著……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十來年,你現在讓我不乾了,那我就真不知道該乾啥了。”
“好好找份工作就不行嗎,好好跟我過日子就不行嗎?我不在乎大富大貴,隻要平平安安的就行!”雯雯流著眼淚吼道。
“雯雯,我過慣了現在的日子,你讓我一個月跟你去掙兩千塊錢,我辦不到你明白嗎?”付誌鬆非常現實的說道:“……更何況,我身上全他媽是案底,隔三差五就得讓派出所叫去問兩句話,你說就這樣的情況,我在哪兒能乾消停?”
“你總是有借口,總是在找各種理由。”
“……雯雯,貧賤夫妻百事哀,現在你覺得我掙兩千塊錢可能沒什麼,但要有孩子了呢?孩子要有孩子了呢,你拿什麼負擔啊?彆的就不說了,咱倆從在一塊開始,你爸從你這兒都要多少錢了?我要不出去弄,你拿什麼給啊?”付誌鬆喘息著回應道:“我就是這樣的命了,你願意跟著我就跟著,不願意跟著我不強求。我放在家裡的錢你都知道,你想拿多少拿多少,我付誌鬆有一天要他媽的翻身了,好起來了……你雯雯跟我一回,我讓你下半輩子都過好日子,哪怕你嫁人了。”
話音落,付誌鬆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非得去?”雯雯吼著問道。
“是!”
付誌鬆猶豫半晌後,拎起門口的袋子就走了。
……
三天後,中午。
赤F某商店五樓的餐廳內,付誌鬆斜眼看著孫智問道:“你傷好點了嗎?”
“不敢大動,怕給傷口抻開,但……一般的活兒都能乾了。”孫智活動了一下胳膊說道。
“那你開車,我,小迷糊,還有張鴻威辦事兒。”付誌鬆拍了拍凳子上的皮包說道:“裡麵有三把槍,六十發子彈,都是我墊錢買的,事兒要成了,這我得扣除成本。”
“……我就沒發現比你辦事兒還算計的人了。”小迷糊挺無語的回了一句。
“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都JB是光棍一條,老子有兩家人需要養活,不算計點不行。”付誌鬆舔著嘴唇繼續說道:“今晚就去呼市,還開那台麵包車。”
“你有點嗎?”小迷糊皺眉問道。
“我去過大皮說的那個奶廠,知道它在哪兒,咱們去了先在周圍踩踩。”付誌鬆輕聲回應道:“總之一切聽我的就行。”
“好勒!”
“……好!”
兩個愣頭青再配一個小算盤劈裡啪啦亂響的小迷糊,這四人團隊就可以說是完全讓人摸不著套路了。
“行,吃口飯就走吧,我去趟廁所。”付誌鬆扔下一句後,就轉身奔著衛生間走去。
路上。
付誌鬆一直在考慮要不要給沈天澤打電話告訴他一聲,但思來想去又覺得,如果自己跟沈天澤說了,那對方十有八.九是不會同意自己這麼乾的……
但付誌鬆兜裡又很渴,急於快點弄到錢,所以斟酌再三後,還是沒有在廁所撥通小澤的電話。而也正是他這個決定,才引起了後麵一係列的大事件發生。
從廁所出來之後,付誌鬆往餐廳走的時候,偶然碰到了一家賣金銀首飾的珠寶店。
站在乾淨的落地玻璃前麵,付誌鬆看著模特身上帶著的白金帶鑽項鏈,猶豫了半天後,才衝著門口的服務員問了一句:“小老妹,這個多少錢啊?”
“先生這款項鏈是意大利師傅親手製作的,鑽石約兩克拉重,賣十萬零八千……所以我建議您還是看看彆的吧,裡麵有淨版的白金項鏈。”服務員斜眼打量著付誌鬆回應道。
“艸,以為我買不起唄?”付誌鬆粗鄙的問了一句。
“……您要買啊?那進屋開票吧!”服務員冷笑著回應道。
“艸,我還真就買不起。”付誌鬆扔下一句後,轉身就走了。
“艸!”女服務員也撇嘴小聲罵了一句:“看你也買不起。”
一個小時後,付誌鬆等人趕往呼市。
……
晚上,沈天澤撥了付誌鬆兩次電話,想問問他事情進展,但對方一直關機。
與此同時。
老徐拿著電話說道:“我把那個大皮叫呼市來了,明天你們帶著他一起乾。”
“這麼急?”
“我聽說老尤已經把奶廠賣出去了,要挪窩了,現在不乾,我怕以後沒機會。”老徐聲音平淡的回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