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沈燼南站在台階上問了一句。
“啊,我是顧柏順介紹過來的,”小平頭大咧咧的回了一句:“他讓我過來找你。”
“哎呀我的天呐,你這下來就問一句誰叫沈燼南,我還以為要乾我呢。”沈燼南無語的回了一句後,就伸手問道:“陸濤?”
“對,我叫陸濤。”
“行,那屋裡坐吧。”沈燼南招呼了一句。
“妥。”陸濤一邊領著身後的十多個人往裡走,一邊就抬頭看了一眼會所周圍的環境:“哎呀,這兒還能騎馬,釣魚呢?一抬頭就能看見紅山。”
“對,能騎馬,但這時候天兒冷,釣魚得先在冰上砸窟窿,你們要願意玩,明天我讓人開雪地摩托帶你們去。”沈燼南笑著介紹了一下。
“嗯,這地方真不錯啊,內M你們是獨一家啊,以後牛B了。”陸濤點頭感歎了一句。
話音落,眾人邁步就走進了一樓會所大廳。
“怎麼的,咱先上四樓洗浴中心蒸一蒸,按個摩,然後一會再去樓上包房玩?”小吉試探著問了一句。
“不用,你先給我開一個大點的包房,我們進屋坐一會,一會要玩了再叫你們。”陸濤擺了擺手。
“十多個人去一個包房啊?”小吉皺眉一愣。
“啊,我們坐一會嘮會嗑。”陸濤點頭。
“行吧,那我讓服務員給你們送點茶水進去。”小吉也沒敢多問,隻能費解的點了點頭。
……
大約二十分鐘後,陸濤領著自己的朋友就去了總統套包房,隨即眾人進屋之後,就將幾個黑色皮包扔在了桌子上。
“把門關上,咱先飄一飄,晚上再找姑娘。”
“艸,陸濤,你從哪兒找到這麼一個地方啊?哎,這兒真不錯,裝修好,連服務員長的都漂亮啊。”
“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地方全是生臉,私密性好,想怎麼玩怎麼玩。”
“……!”
眾人紛紛看著屋內的裝潢設計,衝著陸濤感歎著。
“這地方的老板,是顧柏順的兄弟,我來了必須得最高規格接待。”陸濤傲然回應道:“但你們也彆JB給我差事兒,得擺擺麵。一會一人辦一張五萬塊錢會員卡,咱們十多個人先給他存上五十萬,夠玩一段時間的了。”
“這不算事兒。”
“行行,先飄先飄,一會去樓上存。”
“……!”
話音落,眾人就都急不可耐的打開黑色皮包,從裡麵拿出各種花花綠綠的小袋兒,放上音樂就開始嗨了起來。
……
市區,雯雯家裡。
付誌鬆斜眼看著桌上的飯菜,臉色不太好看。
“你怎麼不吃啊?”雯雯端著兩碗米飯問了一句。
“白菜燉豆腐,乾豆腐炒尖椒……這倆菜,我都吃了快半個月了,還能不能行了?”付誌鬆煩躁的罵了一句。
雯雯一愣後,就輕輕放下米飯問道:“那你想吃啥啊,我下樓給你買點。”
“你不能做點好吃的啊?天天就吃這破玩應,還活著乾啥啊?”付誌鬆明顯氣兒不順的回了一句。
“……過日子不就得省著點嗎?我這月還沒開工資呢,”雯雯像是哄小孩似的笑著勸說道:“明天我去管彆人借點錢,咱們去飯店吃,行了吧。”
“不JB吃了,再吃吐了。”付誌鬆麵無表情的站起身,順手就拽過了外套。
“你要乾什麼去啊?”雯雯皺眉問道。
“嘩啦!”
“嘩啦!”
付誌鬆二話不說,一手一個端起桌上的菜盤子,直接就倒進了垃圾桶。
“你乾什麼啊,”雯雯急迫的站起身問道:“又抽什麼瘋?”
“走,出去吃。”付誌鬆牽著雯雯的手就往外走。
“你還有錢嗎?過日子你得省著點。”
“媽了個B的,你跟我一回,我天天就讓你吃這玩應,那以後還怎麼跟同行對話?”付誌鬆不由分說的拽著雯雯往外走:“我兜裡還有二百塊錢,吃點彆的去。”
“二百塊錢今天都花了,明天你花啥?”
“明天就是餓死,今天也得過舒服了。”付誌鬆話語隨意的回了一句後,牽著雯雯的手就走出了家門。
……
前段時間,付誌鬆黑吃黑弄了將近三十萬,但這錢有一部分他都給了雯雯家裡用,剩下的那些他又都還了帳,再加上他平時花銷就大手大腳的,所以兜裡早就又空了,就剩二百塊錢了。
但付誌鬆這個人就是這樣,他身上集結了常見混子身上的各種毛病:比如極要麵子,虛榮,有錢就玩命禍害,沒錢了就東挪西湊,而且還小活看不上,總是抱著要弄就弄大的心態,所以經常過著有一天沒一天的日子。
可付誌鬆也有優點,比如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家之主”,甭管自己混成啥B樣,那在能力範圍之內,他也不會讓雯雯過上苦日子。隻要他還能折騰,還能整到錢,那在雯雯身上是從來沒有吝嗇過的,哪怕他可能打心眼裡沒喜歡過這個女人……可這個女人畢竟叫他老公,付誌鬆覺得她要天天苦哈哈的,那自己也會特沒麵子。
出門吃飯之前,付誌鬆兜裡就二百塊錢,吃完飯之後,兜裡就剩不到四十了,雯雯斜眼看著他問道:“明天喝西北風吧!”
“艸,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付誌鬆翻了翻白眼,低頭就拿起手機捅咕了一會。
“回家啊?”雯雯張嘴問了一句。
“你先等會,我出去一趟。”
“你出去乾啥去啊?”雯雯費解的問道。
“媽了個B的,電話都欠費了,我找個公用電話去。”付誌鬆悲慘的罵了一句後,就一邊往外走,一邊張嘴說道:“二十分鐘我不回來,你就先回去吧,我出去辦點事兒。”
“你回來!”雯雯起身想追的時候,付誌鬆就已經走出了飯店。
大約十分鐘後,公用電話亭內。
“喂,小迷糊嗎?”
“你誰啊?”
“我是你鬆哥,乾嘛呢?”付誌鬆直言問道。
“……在家躺著呢,咋了?”
“來,出來,我請你吃飯。”兜裡就剩不到四十塊錢的付誌鬆,非常敞亮的說道:“你再叫倆兄弟,咱們研究點事兒乾。”
“行啊,那我一會給你打電話。”
“好勒!”
……
另外一頭。
會所內,沈燼南正在辦公室看球的時候,小吉推門走進來說了一句:“哥,不對勁兒啊!”
“咋了?”沈燼南抬頭問道。
“……那個陸濤領著人好像在屋裡沒乾好事兒。”
“什麼沒乾好事兒?”
“他們好像連吸帶紮呢,服務員剛才去收拾衛生間,看見垃圾桶裡麵全是注射器。”小吉輕聲補充了一句。
沈燼南聽到這話,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艸,咋在咱這兒整這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