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辦法唄,不然怎麼辦?付誌鬆現在掐著我脖子,如果不按他說的做,那就把咱劫局的事兒捅給韓東平,到時候局麵更被動,明白嗎?”大劉心裡已經徹底慌了,雙眼裡沒有任何平靜的神色,看著全是焦躁。
“啪!”
男子低頭點了根煙,陷入了沉默。
“你彆不說話啊!當時劫局的想法是你提出來的,現在出事兒了,你又不吭聲了,讓我怎麼辦?”大劉衝著男子低吼著喝問道。
“是我提的沒錯,但你早就有這個心思,不是嗎?”男子歪脖看著大劉反問道。
“……那你啥意思啊?不管我了唄,把我推前線去?”大劉攥著拳頭罵道:“劫局的人是我找的,事兒也是我出麵安排乾的,你一直躲在後麵,但拿的錢卻比我們都多……!”
“大劉,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明白嗎?”男子不耐煩的吼了一句。
“我明白!那我就問你,付誌鬆現在掐著我脖子,讓我把阮老二他們引開,我該怎麼辦?”大劉咆哮著喝問道。
男子再次沉默數秒,隨即狠狠吸著煙頭回應道:“我再給你拿十萬,你去外地躲躲吧!”
“嗬嗬,我艸!”大劉聽到這話後,摸著腦袋就冷笑了起來。
“啪!”
男子伸手從車輛後座拿出一個裝錢的小包,放在大劉腿上說道:“如果你信我的,這次就不能幫著付誌鬆乾這事兒,不然韓東平肯定會發現。不管咱倆誰去聯係阮老二,那都不合理,明白嗎?”
“你說的輕鬆,”大劉咬牙罵道:“我走了沒問題,但我家裡人怎麼辦?而且你當我傻呢,隻要我一跑,那所有黑鍋就全背在我身上了,對嗎?”
“躲一段時間,我會給你安排新活乾的。你家裡這邊,我也會想辦法護著……!”
“彆他媽扯淡了!”大劉直接擺手打斷道:“誰混這麼長時間都不白給,我大劉更不是缺心眼。你讓我走,然後事情就會全扣到我身上,最後你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讓我落個家賊的惡名……!”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他媽啥意思?你明知道韓東平是什麼性格,隻要我跑了,那我家裡人還有好嗎?”大劉瞪著眼珠子,完全失態的吼道:“我告訴你,今天付誌鬆這個事兒,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如果他急眼了,把事情捅給韓東平,那我真不一定能保證自己的嘴嚴……!”
男子眯眼看著大劉,再次深吸了一口煙回應道:“好吧,既然你非得要這麼乾,那我也勸不了。這樣,你安排個人給阮老二打電話,我告訴他該怎麼說。”
“……你不讓我把人安排走了嗎,他們都沒在這兒。”
“你打電話啊!”男子皺眉催促了一句。
“好!”大劉聞聲後,低頭就要掏手機。
“噗嗤!”
突兀間,男子從車座子墊下方,掏出一把軍.刺,動作乾脆利索的就紮在了大劉的脖子裡。
“咕嚕嚕!”
大劉目光驚愕,口中泛起一陣血泡。
“你作死,就不能怨我了……!”男子咬著牙拔刀後,就再次衝著大劉的脖子捅了一刀。
“艸……艸你媽的……你整死我也沒用……大皮也知道背後指使的人……是……是你……!”大劉瞪著眼珠子,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
“那簡單啊,我就找個機會連他一塊整死唄!”男子目光平靜的回了一句後,就拔刀再捅。
十幾秒後,大劉瞪著眼睛死在了車輛副駕駛上,而男子一邊啟動汽車,一邊從兜裡掏出備用電話撥通了韓東平的號碼。
“喂?哪位!”
“給你個信兒,沈天澤他們就在你門外。”男子掐著脖子,故意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你他媽誰啊?”
“話我跟你說了,信不信由你吧。”話音落,男子直接掛斷電話,並且順手把手機扔在大劉屍體上,目光如炬的嘀咕了一句:“但願韓東平這個狗艸的能把他們都乾死吧……!”
是的,男子此刻就希望韓東平能把沈天澤和付誌鬆全整死,這樣劫局的事兒就會長埋地下了……
……
車廠內。
此刻完全不知道大劉已經命喪黃泉的沈天澤等人,在意識到自己進套了之後,就隻能選擇硬乾。
樓梯間內,槍聲澎湃響起,付誌鬆帶著顧柏順的兄弟,連續往上衝了兩次,都沒有能到達二樓,反而自己這邊有倆人都傷了。
“媽的,這麼多人卡在這兒,硬著頭皮往上乾一把,怎麼也衝進去了。”付誌鬆急的眼珠子都紅了的喊道:“都他媽彆往後縮縮,被堵在這兒了,誰都沒好。”
“艸,樓上全是人,衝上去肯定得有人倒。人家明顯有準備,你不往外打,還他媽往裡衝,腦子進水啦?”
“都他媽彆喊!”
“往外走吧,衝不進去的,再不走全走不了了。”
“……!”
此刻,顧柏順的兄弟,除了那個帶隊的人還穩一些外,其他人都已經慌神了。因為他們過來就是幫忙的,心裡抱著的是事兒能辦就辦,不能辦也彆把自己搭裡的心態,所以韓東平等人撲過來後,他們就準備撤了。
“艸你媽的!”付誌鬆紅著眼珠子,一把推開旁邊的青年,衝著小澤就喊:“讓他們走,咱倆上去。”
“亢!”
話音落,樓上一槍打下來,付誌鬆的臉頰頓時被崩飛的水泥塊給刮了個口子。
“咣當!”
沈天澤一腳踹開一樓左側的房門,張嘴就喊了一聲:“先下來!”
二樓大廳內,二胖聽著樓下的動靜,眼淚在眼圈的喊道:“都他媽傻B啊,明明能走,還回來乾什麼?!”
“呼啦啦!”
一樓,顧柏順的兄弟和付誌鬆一塊衝進了左側的房間後,尤老板就帶人從二樓跳下來,封死了後門。
“踏踏!”
韓東平肩上扛著五.連發,邁步走到走廊內喊了一聲:“沈天澤,你自己走出來,我不難為你兄弟。”
沈天澤舔了舔嘴唇,伸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指著付誌鬆說道:“他就想整我,所以我跟他談,讓他給二胖送下來,你帶著他們走,我出去。”
“你彆他媽扯淡了……!”付誌鬆張嘴就要罵人:“我欠你的數不清了,也不知道咋還,今天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能不能彆……!”
“嘭!”
沈天澤的話還沒等說完,後院花壇位置的鐵柵欄就被一輛吉普車撞開。
“誰?”尤老板猛然回頭。
“咣當!”
車門彈開,一名身材壯實的中年,領著四個人下了車,張嘴就衝屋內喊了一句:“槍響掃大荒,天塌也彆慌,穩住勁兒,哥跟門外這幫朋友談談。”
尤老板聽到這話後,扭頭看向中年,挑眉問道:“小艾的人,還是顧柏順的人?”
“老子靠天養活,誰的人也不是!”中年挑著眉毛回應道:“屋裡的沈天澤是我弟兒,先把他放了,咱倆再對話。”
“九哥!”
二胖在樓上聽到這個聲音後,幾乎脫口而出的就叫出了對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