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誰乾的?你怎麼知道的?”曹猛急迫的衝著付誌鬆追問了一句。
“……你們都以為死的那個劫匪是我殺的,因為我確實是拿了那將近三十萬的贓款,但其實死的那個劫匪真的跟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付誌鬆臉色非常嚴肅的解釋道:“那天晚上賭局上接連響槍,我怕**出事兒,所以就準備過去看看。因為他見過小澤本人,我怕他出不來,再給小澤添麻煩。但往那邊走的時候,我看見兩個人影鑽進了小樹林裡,並且走到一半的時候,這倆人好像在因為錢吵架。死的那個劫匪身上應該也有傷,明顯行動不便,所以同夥在不停的催他,罵他。”
眾人仔細聽著,沒有接話。
付誌鬆繼續敘述道:“我看見這倆人之後,心裡依舊惦記**那邊,所以就想繞開走。但還沒等下了那個土坡,就看見路上有人拎著槍在跑。後來我想過,那可能是追劫匪的便衣刑警,但當時我猜不出來他們的身份,怕下去跟他們撞上,所以就隻能也往小樹林裡藏。”
“你繼續說。”
“我他媽剛進了樹林,還沒等挑好地方躲,就看見兩個劫匪乾起來了,而且其中一個拿著刀給另外一個捅了……被捅的那個倒在地上喊了兩聲,但我們之間有些距離,並且捅他的那個人還總想捂這人的嘴,所以我就大概聽出來,這人好像在罵……捅他這人想把錢私吞……自己藏起來……然後捅人的那個嘴裡不停的叨叨著,說你傷了,跑不出去了,被警察抓住那大家都玩完了什麼的……!”付誌鬆再次補充著說道。
“劫匪自己黑吃黑了?”曹猛皺眉問道。
“對。”付誌鬆點頭。
“然後你見財起意了?”曹猛又問。
付誌鬆聽到這話後咬了咬牙,隨即乾脆的承認道:“是,我看他倆整的這麼凶殘,就想著倆人身上肯定是帶了不少錢,而我那時候是真的渴……就想著借這事兒讓自己寬綽寬綽。”
“你裝的警察?”沈天澤也插了一句。
“我沒裝,我就喊了一句站住。”付誌鬆淡定的回應道:“捅人的那個神經緊繃,我一喊他他啥都忘了,嚇的拎著槍和刀就跑了。然後我摸過去找了半天,就找到了那個裝錢的帆布包。打開簡單數了一下,裡麵就他媽的二十七萬多一點。艸他媽的,要知道就這點錢,你說我扯這蛋乾啥,點子好的話,我上哪個局上不能忽悠個這個數,還至於這麼冒險……!”
眾人一聽付誌鬆的話,頓時都挺無語。
“這倆傻B都快愁死我了,你說就因為這點錢,還至於內訌嗎?服了!”付誌鬆還挺瞧不起二人的罵了一句。
“行行行,彆提你那光輝戰績了,說正事兒,整死同夥的那個劫匪是誰?”曹猛最不願意聽付誌鬆提賭的事兒,所以趕緊岔開話題催了一句。
“……剛開始我就覺得那個人影熟悉,但天太黑,又是在樹林子裡,所以我也沒看清楚。後來我覺得這事兒自己要不查出個123,那最後弄不好殺人的這個屎盆子就真扣我身上了。所以我找了一個朋友,在蘭X那邊就摸到了一個劫匪,跟著他來到了呼H浩T,找到了那天在樹林裡殺人的那一個。”付誌鬆輕聲解釋道:“這人咱們都認識,就是上回去酒店抓我,咱們跟他乾起來的那個。”
“我記得那個人,哎,他叫啥來著?在派出所的時候我還罵過他呢。”沈天澤一時間有點沒想起來。
“大劉。”
“對對,就是他,大劉,夏勇來接的他嗎!”沈天澤頓時拍著大腿回應道。
“他劫的自己家的局,那可有意思多了。”曹猛同樣雙眼冒光的問道:“這人現在在呼H浩T?”
“對,我之所以能找到小澤,就是在他那兒得到的消息。”付誌鬆點頭應道:“不過大劉來呼H浩T好像不是辦小澤,應該有其他的事兒。我看過他的一條短信,上麵寫的是,韓東平辦完小澤後,他們就動手。但具體動手乾啥,我卻不知道。”
“大劉能領著搶賭局的那幫人來,就說明肯定不是辦我。這幫人在賭局上都出現過,他有多大膽子敢領著這幫人跟韓東平的兄弟一塊辦事兒?萬一被發現了,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沈天澤點頭附和了一句。
“對,”付誌鬆輕聲應道:“我覺得大劉他們來還有彆的事兒。”
“他有什麼事兒,咱就不管了,但我現在需要用一下這個人。”沈天澤站起身後,咬牙罵了一句:“今天一晚上,老天爺都照顧對夥,現在也該我轉轉運了。小鬆,你聯係這個人,知道怎麼說吧?”
付誌鬆聞聲頓時扔給小澤一個理解的眼神,隨即要過小澤的手機齜牙回應道:“我要從心理上擊潰他。”
“穩妥!”小澤點頭。
……
半小時後,呼市市區邊緣的某街道旁。
大劉焦躁的抽著煙,拿著電話吼道:“他已經發現了,知道是我了。”
“你承認了?”電話內的男子,聲音清冷的反問道。
“我他媽承不承認有啥用?!那天晚上他就在現場,錢也被他拿走了,所有事兒他都看見了,我狡辯沒有任何用,明白嗎?他要把這事兒捅給韓東平那個瘋子,你認為韓東平會查不到事兒是咱們乾的嗎?”大劉額頭冒汗的反問道。
“那他什麼意思?”對方再次問道。
“他已經跟我明說,讓我查二胖在哪兒。”
“你怎麼回的?”
“我能怎麼回,我尾巴都讓他抓住了!”大劉聲音沙啞的回複道:“這事兒我隻能先幫他辦了,等事情結束之後……咱最好想個辦法把他除掉。這人活著就是個雷,如果死了……警察那邊的線索其實也就斷了。”大劉目光癲狂的回了一句。
“你腦子裡就好像有屎!我都不知道,你當時為啥把手下那個小孩打死了,就他媽的三十萬,你至於殺個人?”電話內的男子很是憤怒。
“他當時走不了了,腿受傷了,如果被警察抓住,大家全完蛋,明白嗎?”大劉歇斯底裡的爭辯了一句。
“……你看著辦吧!”對方沉默半晌後,就回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什麼叫我看著辦,這事兒你沒參與嗎?”大劉目光陰沉的反問道:“我自己一個人查不到二胖那邊的消息,也做不到付誌鬆要求的事兒,這事兒你也得摻和進來。”
“你一個人犯錯了,還他媽想拉我一塊下水?!”
“錯是一塊犯的,明白嗎?”大劉狠狠吸著煙頭回應道:“你不會想讓韓東平知道劫局的事兒,是我乾的吧?”
對方沉默數秒,隨即咬牙應道:“你把咱的人都安排走,然後等我過去,咱倆見麵談。”
“妥!”大劉點了點頭說道:“趕緊弄出來二胖的消息,付誌鬆馬上就要。”
“知道了。”對方回了一句後,立馬就掛斷了手機。
……
一個小時的約定時間到了後,韓東平立馬就給沈天澤打了電話,但後者卻直接掛斷沒有接。
再過幾分鐘,韓東平接到了尤老板的電話。
“喂?”
“媽的,沈天澤坐著小艾的車,往赤F那邊走了。”尤老板目光陰沉的回了一句。
“啥意思,他不管二胖了?”韓東平聞聲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