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聽著陳雨晴的話,搖頭回應道:“門口就放了兩槍,而且還是樓下保安告訴我的,要不然我還以為是鞭炮響呢,所以我也不知道齊潤有事兒沒事兒。”
“你沒看到?”陳雨晴又問。
“對,我沒有親眼看到是誰在開槍,但保安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往樓下掃了一眼,看見齊潤被他兄弟架著上了車,然後就跑了。”高層如實回應道:“但開槍的人,我是一個都沒瞅見,保安說是兩個人,蒙著麵,衝著齊潤打兩槍就跑了。”
陳雨晴沉默半晌後,再次問道:“保安說是兩個人?”
“對!”
“好,我知道了。”陳雨晴點頭後,就掛斷了手機。
“怎麼了?”吳占濤皺眉問了一句。
“公司的小汪說,齊潤去公司取東西的時候,讓人在樓下拿槍打了。”陳雨晴黛眉緊皺,十分費解的嘀咕道:“怎麼回事兒呢,誰會在這時候搞他呢?”
“……是啊,咱們的人都沒動,誰會再弄他呢?”吳占濤也是滿麵狐疑。
“沈天澤在弄他?”陳雨晴嘀咕了一句後,就馬上自我否定的說道:“那也不對啊,沈天澤這時候看戲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自己愚蠢的摻和進來呢?”
“……你給齊潤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情況。你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明白嗎?”吳占濤立即衝著陳雨晴囑咐了一句。
“好!”陳雨晴點頭後,低頭就撥通了齊潤的號碼。
“嘟嘟!”
“喂?”
電話接通的忙音響了十幾秒後,對麵才傳來了回應之聲。
“齊潤嗎?”
“不,我是他兄弟張偉。”
“我是陳雨晴。”
“哎,你好,陳總。”張偉客氣的回了一句。
“剛才公司的人給我打電話了,說齊潤在公司樓下出事兒了?”陳雨晴直奔主題的問道。
“對,來了兩個人,衝著潤哥打了兩槍。現在我們正去一個朋友開的診所那兒,潤哥狀態不太好,說不了話。”張偉語速很快的解釋了一句。
“他有事兒沒事兒啊,你們看清楚是誰開槍打的了嗎?”陳雨晴皺眉又問。
“沒看清,潤哥身上挨了兩槍,現在啥情況還不好說。”張偉依舊急匆匆的回應道:“你等我電話吧,陳總,手機快沒電了,我們到診所再聯係你。”
“你等會。”
“嘟嘟!”
陳雨晴還要再次追問的時候,電話就被掛斷了。而她再撥打過去後發現,齊潤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什麼情況?”吳占濤皺眉問道。
“接電話的人叫張偉,說的很籠統,基本沒啥有用的信息。”陳雨晴表情略有些不安的回應道:“我怎麼感覺這事兒這麼怪呢?!”
吳占濤低頭點了根煙,沉默許久後應道:“是啊,沈天澤不可能這時候弄齊潤,咱們又沒動手,那到底是誰要乾他呢?”
“……想不通。”陳雨晴也是非常迷茫的搖了搖頭。
“想不通就先彆想了,今晚咱們都彆再給齊潤打電話,等他,等他消息。”吳占濤舔著嘴唇回應道:“媽的,出了這麼檔子事兒,咱就更應該快點找到齊潤手裡的那倆小孩。隻要把他倆除掉,你就不會漏,公司的高層咱們就還能穩定住。到時候不管誰玩啥路子,咱都有把握應對。”
“好吧!”陳雨晴無奈的點了點頭。
……
一小時後,陳雨晴獨自一人開車回到了家裡,整個人不管是在洗漱,還是在換衣服的時候,表情都有些呆滯,雙眼總是盯著一個點發呆。
最近一段時間,陳雨晴經曆了太多從前沒有經曆過的事情。電光火石間她必須要做出很多決定,有錯的,也有對的。可在這些決定當中,她也失去很多東西,親情,友情,甚至還喪失了最起碼的人性。
她有些後悔,後悔讓自己摻和到這些事情當中。如果她沒有接替陳寶宇的位置,那麼此刻她應該還在部隊的寢室內,寫著文藝報告,編排著各種晚會的節目。
躺在床上,陳雨晴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她想到了小時候和自己親哥相處的日子,也想到了部隊內的藍天白雲,更想到了那個從小就跟在她身後轉悠的明子……
在回憶中,陳雨晴昏昏睡去。
夜晚,屋內漆黑一片,陳雨晴突然聽見裝衣服的立櫃內有著吱嘎,吱嘎的聲響。她迷迷糊糊的醒來,赤腳走到櫃子外麵,有些驚恐的問道:“誰?”
“吱嘎,吱嘎!”
聲響變得更大,好像有人在櫃子裡掙紮。
陳雨晴雙腿顫抖,臉色蒼白,壯著膽子伸手猛然就拽開了立櫃門。
“刷!”
明子滿臉鮮血,突然從櫃子裡衝了出來,一把掐住陳雨晴的脖子,滿麵猙獰的喝問道:“為什麼害我?為什麼把我關在櫃子裡,我憋得慌啊!憋得慌!!”
“啊!”
陳雨晴爆發出一陣尖叫,猛然從床上坐起後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汗水,屋外的天空已經泛著蒙蒙亮光了。
但剛才噩夢中明子的形象,卻宛若鋼釘一般的紮在了她的腦海中。
陳雨晴驚懼的抱著白嫩的雙腿,忍不住看了一眼裝衣服的立櫃,頓時淚如泉湧的呢喃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會讓人好好安葬你……!”
……
淩晨。
市郊某農村,齊潤躺在炕上,渾身不見一點外傷的衝著張偉等人說道:“這幾天我不會再去公司了,不管是陳雨晴,還是吳占濤誰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就說我傷勢很重,無法行走,也不能說話,一切事情等我好了之後再說。”
“明白!”
眾人聞聲後點頭。
“再買幾把響,咱們快跟陳雨晴和吳占濤攤牌了。”齊潤舔著嘴唇囑咐道。
“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那為啥咱們不現在就動手呢?”張偉費解的問道:“估計現在陳雨晴那個婊.子和吳占濤還並不知道咱們已經拿到證據了啊,所以咱現在動手,他們都不一定能反應過來。我找倆人先他媽給陳雨晴輪了,再給她弄死,這也算替龍哥報仇了。”
“不,這事兒不能急。”齊潤搖頭回應道:“我和海龍在寶宇公司這麼多年,沒功勞還他媽有苦勞呢!報仇要有腦子,海龍人在裡麵,我以後也肯定要單乾,所以咱得拿回海龍和我自己的東西。”
眾人聞聲就沒再接話。
……
第二日中午。
小吉和沈天澤坐在某茶館的二樓內,正聊著天。
“哥,咱們等誰啊?”小吉費解的問道。
“……等一個現在這時候不知道該乾啥的人。”沈天澤拖著下巴,打著哈欠回應道:“馬上快來了。”
“踏踏!”
話音剛落,一個中年推門就走進了屋內,小吉一愣後,瞬間認出此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