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聽見敲門聲後,就邁步起身,彎腰打開了卷簾門叫道:“楓哥!”
“嗯!”門外的譚楓點了點頭後,邁步就走進了屋內:“你們沒辦成?”
“對,沒辦成。”沈天澤點頭後應道:“我們到了,但是有人搶先了。”
譚楓聞聲後坐在沙發上,皺起眉頭嘀咕道:“搶先了?還有另外一夥人,要他媽的辦白海龍,他最近還得罪誰了?”
“不,楓哥,這事兒沒有這麼簡單。”沈天澤擺手解釋道:“我們在現場抓了一個人,剛才我問了一下,他跟我說,雇傭他們的是我沈天澤!”
“什麼?”譚楓表情驚愕,反應極快的說道:“有人挑事兒?”
“對!”沈燼南點頭。
譚楓聞聲陷入沉思。
“這個挑事兒的人先不管是誰,但他的動機有點怪啊!”二胖重新拉上卷簾門說道。
“怎麼怪?”譚楓追問道。
“你想啊,白海龍最近跟你的矛盾,那是鬨的人儘皆知,他一直躲著不露麵,也是怕你報複他啊!”二胖的腦子不是一般的靈,思路非常清晰的說道:“所以如果背後真有人想挑起咱們和寶宇公司的矛盾,那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沒必要呢?因為咱們已經和白海龍鬨成這樣了,乾是早晚的事兒,他們還有必要畫蛇添足的提前來這麼一下嗎?”
“有道理。”譚楓思考半晌後,點頭表示讚同。
沈天澤低頭抽著煙,突然插了一句:“不,挑事兒的人並不知道咱們會是什麼時候動手。白海龍和楓哥的矛盾,已經過去一周了,咱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可能心裡也沒底唄,有可能不知道我會不會幫楓哥乾這事兒。畢竟楓哥和咱們是什麼關係,挑事兒的人也不一定清楚啊。”
“你的意思是,這個背後挑事兒的人,有可能是在趕時間?”周琦皺眉問道。
“對啊,有可能他就是想讓矛盾提前爆發,不然怎麼解釋他非要把屎盆子扣在我腦袋上呢?”沈天澤點頭應了一句:“但這都是猜測,咱們現在連雇傭這幫小孩的人是誰都不清楚,又怎麼能確定他的動機呢?!”
譚楓聞聲搓了搓臉蛋子,隨即皺眉回應道:“挑事兒的人不管是誰,他都等於幫咱辦了事兒。而咱們好就好在,已經從現場抓住了一個刀手,有他在,這個屎盆子就扣不到你腦袋上!”
“明天一早,寶宇公司那邊就得炸。”曹猛舔著嘴唇說道:“周琦臨走前上樓看了一眼,說白海龍看著好像夠嗆了。如果他也沒了,那寶宇公司不到倆月,就死了一個大哥,一個帶隊的……嗬嗬,鬨不好啊,這個挑事兒的還真就把目的達成了……寶宇公司估計得跟瘋狗似的咬咱們!”
“你們放心,辦白海龍的事兒,我和顧總都點頭了,他們要真死咬新時代,那咱就趁勢把奶線的盤子坐穩了,把矛盾提前挑開。”譚楓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能托的底,我托;我托不了的,那還有顧總呢!”
“楓哥,這人在氣頭上,都會做一些過激的事兒。我可聽說齊潤和白海龍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近,所以白海龍要真沒了,我還是讓猛子他們躲躲吧,彆真出事兒了!”沈天澤皺眉提醒了一句。
“你躲了,就說明你心虛了,就說明白海龍出事兒跟你有關係。”譚楓挑著眉毛回應道:“陳寶宇和馮誌高在的時候,顧總可能還會被一些人情牽住,不好直接表態,但現在他們當家的就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孩……你不用心裡有負擔,平時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抓住的這個人呢?”沈天澤問了一句。
“問他,摳出來到底雇他的是誰,然後直接給他扔公安局去。”譚楓話語簡潔地回應道:“他要進局子了,那你也不用解釋了,寶宇公司自然就會找真正動白海龍的人了。”
“好,我明白了。”沈天澤點頭。
……
第二日一早,醫院內。
齊潤正在走廊內焦急的走著。
“潤哥,情況怎麼樣了?”陳雨晴和武奎快步走過來問道。
“人失血過多昏迷了,到現在都沒醒呢。”齊潤急的滿頭是汗,已經到了坐立難安的狀態,由此可見他跟白海龍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
“跟他一塊出事兒的那個女的呢?”陳雨晴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沒問那個女的。”齊潤根本沒拿小麗當回事兒的擺了擺手。
“誰乾的?”武奎背手問了一句。
“這還用想嗎?肯定是譚楓下的令,沈天澤動的手!”齊潤咬牙罵道:“這幫B養的也太狠了。海龍動小玉肯定是不對,但譚楓還至於下死手嗎?我艸他媽的!”
陳雨晴和武奎聞聲沉默。
“咣當!”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被推開,醫生摘下口罩走了出來。
“人怎麼樣?”齊潤立即追問道。
“暫時安全了,但病人失血過多,內臟也有損傷,還得再觀察觀察。”大夫輕聲解釋了一句。
“呼呼!”
齊潤聞聲長長出了口氣,抓住大夫的手連連道謝:“救命之恩啊,我替我兄弟謝謝您!”
“沒事兒,病人得去重症那邊,你們先不要打擾了,等他醒了,我通知你們。”
“好的!”齊潤禮貌點頭。
“踏踏!”
就在齊潤剛剛鬆了口氣的時候,走廊另一頭突然走過來三名警察。
“哎,老安,你過來了啊?”武奎瞬間就認出了領頭的人。
“海龍怎麼樣?”叫老安的刑警問了一句。
“命先保住了,大夫讓先觀察觀察。”齊潤應了一聲後,就衝著老安說道:“我跟你說,這案子你就往新時代公司那個方向查,百分百是那幫外地人乾的!”
“……!”老安沉默半晌,撓著鼻子回了一句:“我還真不是為了海龍被砍的案子來的。”
“不是為了這個案子,”齊潤頓時一愣:“那是……?”
“小玉直接找的我們分局張副局,她告海龍強.奸。”老安輕聲回道:“小.玉有證據,海龍那天晚上喝多了,在車裡用過的紙啥的,都被小玉裝包裡了,而且張副局跟小玉也認識,現在這個案子是壓不住了……所以我們也沒招,隻能該咋辦咋辦。”
齊潤聽到這話,足足沉默了將近半分鐘後,才一腳踢翻垃圾桶罵道:“趕儘殺絕!艸你媽的譚楓,這就是要趕儘殺絕啊!人砍了不算,還要給送監獄去,他是真當寶宇沒有人了?好,玩是嗎,那就玩吧!”
……
小玉家內,譚楓拍著桌麵罵道:“你咋想的,怎麼還報案了呢?!我們和寶宇公司的矛盾,是能經官的事兒嗎?你這麼乾壞了規矩知道嗎?艸!”
……
與此同時。
通L給章顯暉治傷的大夫老葉,下午剛回診所就看見桌子上擺著一封信,信封正麵寫道:
悠悠父子情,
不訴離彆殤。
離家辭書,父親啟,兒小葉。
老葉看著幾行像是螞蟻爬出來的醜字,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這他媽的又作什麼幺蛾子啊,怎麼還跟我整上詩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