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和豐奶廠,四十多歲且禿頂的何二光摟著一二十五六歲的姑娘,斜眼罵道:“你這個小秘書,一天屁事兒不乾,就來找我黏糊。你多大歲數,我多大歲數啊,你老這麼整,我身體有點吃不消啊?!”
“那我找彆人去了?”
“你他媽敢,我給你B撕開。”何二光粗鄙的罵了一句後,就拍著她的大腚說道:“去,趕緊把門關上,咱倆晨練一下。”
“咚咚。”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敲門聲,隨即小秘書撲棱一聲從何二光腿上站起,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衫喊道:“誰啊?”
“是我,何總在不?”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在呢,進來吧。”何二光擺手示意秘書出去,隨即抬頭喊了一聲。
“咣當。”
話音落,一名中年推門走進來說道:“何總,新時代公司的人找來了。”
……
二十分鐘後。
何二光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衝曹猛和二胖說道:“奶線這事兒我跟你們談不了。”
“您有難處,何總?”二胖笑著問道。
“你們知道我和陳寶宇是啥關係嗎?”何二光歪脖問了一句。
二胖沒有吭聲。
“從公來說,我和陳寶宇有交情,他一車就收我五十塊錢,肯定比你們少;從私來說,陳寶宇和我是朋友,他死了,我他媽還去參加葬禮了呢。而沈天澤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根本都不知道,你讓我跟他合作,他有啥啊?”何二光歪著脖子,掐著煙頭說道:“我也不瞞你們,昨天參加葬禮的時候,武奎和吳占濤都找我聊過,他們告訴我了,如果奶線這邊有人談,那就讓談的人直接去找他們。”
曹猛眯眼看著何二光,依舊沒有說話。
“你們要能給他倆也乾倒了,整服了,親自跟我說,奶線他們管不了了,那我就給你們交錢啊。”何二光彈著煙灰,冷笑著衝二胖又問:“我就弄不明白了,寶宇沒了,沈天澤現在自身都有點難保了,他哪兒來的底氣還要整奶線呢,怕警察不找他?”
二胖插手看著何二光問道:“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我給你開啥條件,你肯定都跟武奎還有吳占濤死抱一塊了,是不?”
“我明跟你說了,奶廠這邊就是我產業的一部分,沒有它,我一樣掙錢。”何二光立即點頭指著二胖罵道:“但陳寶宇和我是哥們,他怎麼死的,你們比誰都有數,所以讓我跟你們坐一塊談事兒,那是不可能的。”
“好,那我明白了。”二胖毫不猶豫的就站起了身。
“替我給沈天澤帶個話,社會不是這麼玩的。陳寶宇死了,自然有彆人會接他的位置,但我就不信,沈天澤能每個都乾死。”何二光抬頭看著曹猛和二胖教導道:“年輕人低調點,太嘚瑟,早晚得折。”
“我記住了,何總!”曹猛點頭後,跟著二胖就離開了辦公室。
五分鐘後,曹猛直接給沈天澤打了個電話:“他一點談的意思都沒有,這貨說是跟陳寶宇關係鐵,但我覺得一定是吳占濤給他許諾了,就怕咱搶線,所以提前把何二光安排明白了。”
……
晚上11點半,市區某夜總會門口,何二光摟著吳占濤的一個兄弟說道:“哥們,你就把心給我放肚子裡,回去告訴占濤,不管沈天澤怎麼跟我談,我都不可能鳥他!咱們是什麼關係?是哥們,是朋友,他JB一個外來的,還想給咱全平了,那是做夢呢。”
“何哥,你就是仗義!”吳占濤的兄弟豎起大拇指回應道:“你也放心,濤哥都跟我說完了,隻要你能拉著這幫奶廠和奶站的老板,不搭理沈天澤,那明年紅山國道翻修的活兒就一定是你的。”
“占濤講究啊,跟寶宇一樣,都他媽是這個。”何二光也豎起了大拇指。
“昨天寶宇大哥剛出完殯,今天一天占濤都在公司裡和其他人開會,要不然他晚上就親自過來見你了。”吳占濤的兄弟好話說儘的勸說道:“你可千萬彆挑理啊!”
“哎呀,咱們這麼多年關係,說這個就外了。”何二光咧嘴一笑:“占濤今天沒來,那算他虧了。一會你坐我車,我讓領班叫倆新來的姑娘,咱去我新房住一宿,裡麵還能紮個針!”
“不太好吧?”
“艸,跟我還客氣啥,你就來吧,晚上我包了。”何二光摟著吳占濤兄弟的脖子,回頭就喊了一聲:“大明,唉,大明,你進去催催,問問領班這姑娘咋還沒換完衣服呢?”
“哎,好勒。”何二光的跟班聞聲就再次進入了夜總會。
路邊上,何二光領來的朋友,還有吳占濤兄弟帶來的人,總共得有十二三個的站在一塊聊天,等著領班送姑娘出來。
街對麵,一輛箱貨下麵,一個操著東北口音的青年,扭頭就衝著司機問道:“準沒準備好?”
“乾就完了。”司機齜牙回應道:“我他媽要不是混社會了,那注定是一個賽車手。”
“真JB能吹牛B。”東北口音的青年斜眼罵了一句後,就低頭點了根煙。
“踏踏。”
就在這時,一個小夥快步跑過來喊道:“他們出來了,就在夜總會門口呢。”
“看清楚了嗎?”東北口音的青年,立即抬頭問道。
“看清楚了,總共十來個人。”
“愛他媽多少人多少人,來,乾活了。”操著東北口音的青年,回頭就喊了一聲。
……
夜總會門口。
眾人等了一會後,領班就送出來兩個姑娘,隨即何二光和吳占濤的兄弟一人摟一個,就有說有笑的奔著街邊停著的商務車走去。
“呼啦啦!”
二人後麵跟著的十多個朋友,也是準備各自上車。
“翁!”
就在這時,街道上突然泛起了馬達的轟鳴之聲,隨即一輛廂貨車宛若發瘋一般就突然衝向了彆克。
“艸,何哥,躲開,有車!!”吳占濤的兄弟眼疾手快,伸手就拽了一把何二光。
“嘭!”
何二光身體剛剛趔趄著後退了一步,廂貨車就宛若炮彈一般撞在了商務車上。
“嘩啦!”
何二光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周圍飛過去無數玻璃碎片。
“咣當!”
緊跟著被撞變形的商務車直接側翻,冒著白煙險些砸到就在旁邊的何二光。
“艸你媽的,來,你下來!”吳占濤的兄弟暴跳如雷,直接從腰間抽出軍刺,邁步上前指著駕駛樓子裡的司機就開罵。
“踏踏!”
就在這時,街對麵跑過來六七個身材壯碩的青年,領頭一人正是剛剛那名操著東北口音的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