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些人從安瑤的房間裡拖出來,龐飛的本意,是將他們收拾一頓就算了。
這些人的來路不明,不知道是什麼歪門邪道的派彆的人,能不惹事還是不要惹事的好,但誰知,龐飛不給他們趙麻煩,這些人倒是給龐飛找起麻煩來。
“姓龐的,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那為首的家夥很不服氣地叫嚷著。
龐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臉上滿是輕蔑的神色,“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現在的樣子,讓我很是討厭。我原本打算教訓你們一頓就放你們走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把他們全部關起來,什麼時候肯給我跪下磕頭道歉認錯了,什麼時候再放他們走。”
“是!”
眾護衛七手八腳,將那些異形人全部給綁了起來。
那為首的家夥還想叫嚷,嘴巴卻是被人給塞了起來。
餘下幾個護衛,龐飛讓他們留下來處理安瑤住酒店的事情,而他自己則逃之夭夭了。
安瑤現在正在氣頭子上,他這個時候找回去,完全是去找虐的。
先躲避一段時間再說,等安瑤氣消了,他再來看望安瑤。
等龐飛回到牛頭山,卻是發現周興盛將帳篷搭到了下山的出口處,護衛們將他們的東西丟開,他們又把東西撿回去。
這家夥為了早日見到龐飛,也真是夠不要臉的了。
車子沒辦法開進去,龐飛不得不將車子在牛頭山外停下。
周興盛看到這輛紅色的跑車,趕緊跑了過來,笑嘻嘻地對著龐飛說,“龐家主,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你看,我這來給你還錢來了,一千四百萬,一分也不少。”
這家夥不知道怎麼想的,竟是帶著一千四百萬的現金在這等著,是為了顯示自己有多土豪嗎,還是為了顯示這些錢有多多?
以為龐飛沒見過這麼多錢嗎?
還真是,龐飛好像還真的沒見過一千多萬的現金堆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最大號的皮箱裝了整整十四箱,光是搬運這些箱子,也得不少人。
龐飛衝一護衛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將這些錢卸下來。
當下,便有幾個護衛走到車子前,將十四箱子的錢全部卸了下來。
然後,龐飛邁開步子,徑直朝牛頭山上走去。
周興盛急了,下意識將龐飛攔住,“龐家主,錢你收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咱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了?”
“談什麼?”
“談合作的事情啊,你之前不是說……”
“我之前是說了,但周老板你拒絕我了啊。”
言外之意就是,你特麼當初拒絕我,現在又想跟我談,我憑什麼跟你談?
周興盛覺得這是龐飛故意在給自己挑事,很是不悅地說,“龐家主,一千四百萬我一份不少的都給你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龐飛懶得跟他廢話,彆開他,徑直離開。
護衛們擋住周興盛的去路,讓他無可奈何。
管家暗暗拉了拉周興盛的胳膊,示意他先彆著急,“老板,龐家主收下那些錢,說明他已經在給咱們機會了,可能是他想給咱們警告,讓咱們不敢在他的地盤上亂來。老板,從現在開始,你態度誠懇一點恭敬一點,這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你要是一直還這樣,隻怕是送再多的錢進去,也是沒用的,人家龐家主根本不缺咱給的那幾個錢,人家就是想讓咱們知道,這獵虎三省是他的地盤,咱們在他的地盤上開門做生意,就得經過他的允許,按他的規矩辦事才行。”
周興盛越聽越窩火,越聽越來氣,“我特麼……你還要我怎麼恭敬啊,我特麼去給他端洗腳水去嗎?”
“那倒不至於,但是……您要是能像我這樣的話,嘿嘿……”
像你這樣?
像你這樣我特麼不就是跟你一樣身份的人了嗎?
周興盛可是十萬個不樂意,他的身份和地位讓他沒辦法摸下臉皮做那種事。
但管家又說了,“您要是摸不下這個臉麵的話,我看咱們這次的談判,也彆想進行下去了。咱還是趁早打道回府算了,也彆在這浪費時間了。”
“你……”周興盛氣的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管家的話雖然很不中聽,但好像還真特麼的是那個道理。
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然後又掉頭回去,那在這守了一天豈不是白守了,那一千四百萬豈不是白送出去了?
要是這樣回去,那他會更鬨心,更難受。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做大生意的人不拘小節,從現在開始,他就放下身段和身份,做一隻舔狗。
第二日龐飛再送囡囡的時候,周興盛竟是貼心地準備好了水果、玩具等小孩子喜歡的東西,在龐飛的車子出來時,屁顛屁顛地迎了上來。
“小朋友,這是叔叔給你準備的禮物,喜歡嗎?”
囡囡瞧了那些禮物一眼,一點心動的感覺也沒有,“叔叔,你怕是沒用心吧,這些禮物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你還是自己留著玩吧。”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而是貼在了一個小屁孩的冷屁股上,周興盛的臉色彆提多難看了。
車子“嘩啦”一下開了出去,隻留下周興盛和管家在風中淩亂。
在囡囡那吃的一肚子火,周興盛都撒在管家身上。
可憐的管家隻能想其他的辦法了。
龐飛送完囡囡後,照舊不回牛頭山,而是去了酒店,想去看看安瑤。
原來的房間正在維修,安瑤搬倒了一間獨立的房間裡去,周圍沒有其他的房間,龐飛想再在周圍監視著她,可就不可能了。
但這能難倒龐飛嗎?不能!
隔壁的房間不行,龐飛還可以去安瑤房間對麵的酒店去開一間。
在這裡,他照樣能清楚地看到安瑤的一舉一動。
一個人無聊至極的安瑤坐在窗戶前發著呆,剛洗過澡的她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身上。
九月的夜晚還是很涼的,安瑤這樣很容易感冒。
龐飛實在不放心,拿出手機,給安瑤發了條微信:夜裡涼,多穿件衣服,頭發吹乾了再睡覺,不然很容易頭疼的。
安瑤看到那條短信,驚了一大跳,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趕緊去四周的房間敲門看了看,發現這周圍並沒有龐飛的身影,那龐飛又是如何知道她現在的樣子的?
那家夥莫不是長了千裡眼順風耳了?
安瑤控製不住心中的疑惑,給龐飛回了一條短信:你又在監視我是不是?
龐飛回:哪敢,我是猜的。
安瑤回:鬼才信你的話,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監視我的,但我告訴你,要是讓我找到你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收拾二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龐飛回:你能收拾我倒好了,我倒是寧願被你狠狠地收拾一頓,也不想一個人回牛頭山上去。
安瑤握著手機,思緒有些雜亂。
見安瑤久久不回微信,龐飛克製不住,又給安瑤發了一條:老婆,回家吧,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安瑤“吭哧”一下笑了出來:就不回。
龐飛發了個大哭的表情,後麵是一段文字:你回牛頭山上也可以慢慢地想,我保證不會打擾你不會限製你的自由。至少牛頭山是安全的,你住在外麵,我到底是很不放心。
安瑤嘴角含笑,故意回:你是不放心嗎,你是想監視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控製狂、變態。
龐飛看著那串文字,真真的哭笑不得:沒有!
安瑤反駁:怎麼沒有,我看你就是有,而且很嚴重。你控製著我讓我一點自我的價值也沒有,讓我一點自由也沒有,我就像你的附屬品一樣。我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一點也不喜歡。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沒有累贅,也沒有壓力,每天想乾嘛就乾嘛,多好。
龐飛哀歎一聲,很是無奈地回了個:那好吧,隻要你高興,我怎樣都行。
看著這條微信消息,安瑤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還有點生氣。
氣龐飛怎麼不死皮賴臉地勸說了,氣龐飛怎麼那麼輕易地就放棄了。
他要是再厚著臉皮勸說幾句的話,說不定安瑤就能妥協了呢。
可他在關鍵的時刻,居然掉鏈子了。
“混蛋!就你這樣的,還想讓我回去,我就不回去,就讓你著急擔心。哼!”
說完,氣哼哼地將手機丟到床上,繼續望著霓虹燈閃爍的蓉城夜晚想心事。
龐飛原本想著今晚在這住一晚吧,但到了九點多的時候,莫軒給他打電話,說是囡囡鬨騰的不行,非要他回去不可。
無奈,龐飛隻好打消在這裡過夜的念頭,開車返回牛頭山。
經過早上的事情,周興盛學乖了不少,在經過一番調查之後,特地給囡囡買了一窩哈士奇準備獻殷勤。
結果龐飛的車子停也沒停,“嗖”的一下就躥到山上去了。
他的殷勤,又先不出去了。
“管家,去給我找些繩子來,我把這些哈士奇一個繩子拴一隻,讓他們在這卡扣處到處跑,我看他下次出來還會不會嗖的一下就躥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