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歡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我還有事兒,不方便逗留。”
吳越倒是沒說什麼,剛才發話的胖中年男子,卻忍不住冷笑道:“想走可以,繼續玩三把!”
吳越毫不猶豫的把身前的籌碼全部推出,笑道:“算上我這些,都暫借小兄弟,輸了算我的。”
胡歡平生,還是首次見到這種肥羊,主動要求被宰。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比較趕時間,不如一把玩儘。”
胖中年男子冷笑道:“好啊!”
“小兄弟有如此豪氣,我朱龐飛一定奉陪。”
吳越招了招手,笑道:“替我來玩這一把吧。”
胡歡走了回去,頂了吳越的位子,首先就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玩家,這是賭術第一要務,就是要確定牌桌上,有沒有行家。
胡歡的眼神定在一個似笑非笑,整個人慵懶無比的年輕人身上,忽然問了一句:“這位先生貴姓?”
對方很驚訝,胡歡忽然問起來自己,笑嗬嗬的答道:“和生!”
胡歡腦海裡,蹦出來幾塊記憶碎片,讓他內心忍不住就是微微驚訝。
“和生?”
“財術和家?”
太平十二新法之中,有一門新法喚作財術,分為黑良兩脈,有黑財術和良財術之分。
創始者姓和,後來分為五大家,亦即是財術五脈。
胡歡也不信,就會有如此湊巧,但賭桌從來是謹慎為先,他笑了一笑,說道:“我不跟姓和的人賭錢,不知道能夠請這位和先生退出這一局?”
胖中年男冷笑一聲,說道:“真是狗屁的規矩,既然你非要如此,和先生能否賣我朱龐飛一個麵子,暫時不參與賭局?”
和生微微愕然,隨即露出了一個頗堪玩味的笑容,低聲說道:“哪一家?”
胡話隨手比了個手勢,對方點了點頭,就那麼下了賭桌,揚長而去。
胡歡驀然就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還真沒想到,自己就有這麼碰巧,居然在賭桌上,遇到了財術和家的人。
這一脈,在太平天兵內都十分神秘。
胡歡雖然有記憶碎片,還讀過黃適之的筆記,其中也有些財術世家的記載,但他真沒想到,會有一天撞上這一脈的傳人。
財術,便是操縱天下財富的法術。
不管賭術如何驚人,都沒有辦法,在賭桌上贏得財術世家的人。
就如做生意,若是傍上財術世家的人,必然無往不利,但如是惹上財術世家的人,分分鐘就要破產亡家。
朱龐飛根本沒有,注意到胡歡和和生之間的小細節,他興致勃勃的叫荷官發牌,這一局賭的太大,好幾家客人,都中途棄牌了,最後隻剩下胡歡和朱龐飛。
胡歡望著牌桌上,堆積如山的籌碼,心思卻沒有在牌局上,暗暗思忖道:“這個叫和生的,是乾什麼來?”
“會不會跟我有關係?”
“財術世家跟天魔淩家,天魔組織有沒有關係?”
“好像,現在的各國政府和跨國組織,已經不知道財術世家的由來,也不知道他們也是太平天兵的餘脈了吧?”
胡歡神思不屬,人人皆看的出來。
吳越忍不住暗暗歎氣,他雖然豪爽,但這一筆賭資已經過千萬了,就算是他,輸掉也會肉疼。
吳越暗暗忖道:“我還以為,這個少年精通賭術,剛才一把贏的乾脆,導致我的誤判。原來他就是好運氣,現在就撐不住壓力了。”
“這一筆輸掉,我怕是幾個月都緩不過來。”
“剛定的跑車,怕是要遲個半年才能提車了。”
吳越正在胡思亂想,胡歡和朱龐飛已經先後開牌,胡歡自是輕而易舉,贏下了這一局。
朱龐飛臉色慘白,剛才的這一把,他把所有的籌碼都壓了上去,輸掉了大概有一千三四百萬。
再加上其餘客人的壓住,這一局賭資已經超過了五千萬,如斯豪賭,全球一年也未必有幾局。
胡歡擲下了手裡的牌,對吳越說道:“給你三分利,剩下的錢都幫我捐給希望工程吧。”
不要說吳越,就算滿桌的豪客,也都忍不住臉色大變。
朱龐飛更是沒好氣的說道:“幾千萬說捐就捐了,少年人真是豪氣十足。”
胡歡低聲說道:“我發過誓,不碰賭資!”
他拉起安娜蘇,起身就離開了這場賭局,灑然而去。
雖然胡歡也喜歡錢,並非視金錢如糞土的人物,但是他真的很討厭賭博,並不想沾染這種錢。
這麼大一筆錢,胡歡更願意拿出去,做點好事兒,替這些揮金如土的人,積點陰世德行。
至於吳越會不會,直接卷了這筆錢,胡歡也不在乎,命運早就給一切饋贈都標注好了價格,遲早都會收回利息。
安娜蘇被胡歡拉著,出了這家酒店,到了大街上,她才常常吐了一口氣,說道:“你剛才若是用那種氣勢來泡我,我十成十要栽了。”
胡歡放開了安娜蘇的手,冷冷說道:“你還是等我晉升五階,親手取你性命吧。”
安娜蘇本來興奮的微微紅潤的小臉,頓時被胡歡這句話,噎的慘綠慘白,她差點就被氣死。
胡歡揚長而去,他說那句話,有一半是故意的,因為接下來,有點事兒不方便,讓安娜蘇看到。
胡歡走出了兩條街,身邊有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跟了上來,有人推開了車門,低聲說道:“上來吧!”
胡歡沒有猶豫,鑽入了轎車裡,和生換了一身黑色的禮物,笑吟吟的說道:“沒想到遇到了本家,你是金,權,農,李,和,五大家中的哪一家?”
胡歡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我不懂財術。”
和生露出一個懂你的表情,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懂財術。你身上沒有半分財氣,修習財術的高手,身上怎麼可能沒有財氣?”
胡歡低聲說道:“我跟財術五大家也沒關係。”
和生驚訝道:“若不是我們五大家的人,根本不會知道財術的存在。”
“你是從何得知我的身份?”
胡歡訕訕一笑,說道:“是從一本筆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