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第二十五屆軍部特殊戰鬥人才培訓班的第九天。
今天不是特彆開心。
張同學,不是張明宇,是那個斯斯文文的光頭,跟淩霄姐姐換了一張金蜈蚣物神卡的那位。
他忽然跑過來跟我說,他認為我應該感覺到羞恥,吧啦吧吧說了好多沒營養的話,歸納起來就一句——我不應該總跟淩霄姐姐去吃飯,應該去吃食堂。
這事兒跟他礙得著嗎?
我都已經息事寧人了,不想跟他爭吵,但最後還是被這家夥擠兌的不得不動了手。
生金彩很有意思,這種特質靈力催動起來,全身微微泛金光,很有範兒,活像是練了金剛不帥,不但能夠提升一丟丟防禦,接觸的人還會中毒。
戰鬥起來挺唬人的。
我試了一下,他應該沒領悟噬毒的異能,我的赤血毒他抵擋不住。
我還發現了一件有趣兒的事兒,食氣的異能,其實玩法挺多。我吸收了一點生金彩,食氣蟲群生出了變化,赤血毒蛻變成了另外一種古怪的靈力……
至於戰鬥,沒什麼可說,B級的速度,足以讓張同學跪下來唱四郎探母!
今天是1993年3月6號,星期六,明天是女生節,後天是婦女節。
又是跟淩霄姐姐出門吃飯的一天,今天終於去了看升旗,心潮澎湃,做中國人真好。
胡歡丟下了手裡的鋼筆,這根鋼筆也是淩霄送的,還是外國貨,寫字非常流利。
胡歡除了覺得,這根鋼筆很漂亮,對它的品牌和來曆一無所知,尤其是價格,更是一無所知。
儘管寫的是1993年3月6號的日記,但胡歡放下筆的時候,其實已經是3月7號,掛鐘的指針已經過了12點。
胡歡並沒有糾結日子的事兒,他興衝衝的又念了一句咒語,進入了神秘海螺的空間。
胡歡輕輕敲擊了一下橡木書桌,眼前立刻就彈出了淡藍色的進度條。
今天,他的天演術有所進步,製造的覺醒進度條,能夠存在十一分鐘了。
當然,胡歡並不在意,進度條的存在時間,因為他走了另外一種思路,就是加快製造速度。
胡歡已經能夠在兩秒鐘之內,製造一個小小的天演術法術,映射出覺醒進度條,他覺得比追求穩固性,長時性,可要方便的太多了。
瞥了一眼覺醒進度條,胡歡主動崩潰了這個天演術的小法術,隨手取了一本黃適之的筆記,開始了新一輪的學習。
天演術是個極其龐大的理論體係,雖然創始者是太平三聖,但也集齊了當時,幾乎所有修行者的智慧。
不知道有多少太平天兵的元老,為天演術殫精竭慮,做出了無私奉獻。
胡歡也從黃適之的筆記,還有自己腦海的記憶碎片中知道,當時太平三聖創立天演術的時代背景。
幾乎所有的修行者,都以為末日將至,所有人都打破了門戶的藩籬,把敝帚自珍的法門貢獻了出來。
這種情況,以前從未有過,以後……也不會再有,隻有那短短的一百餘年,那是新法最輝煌的時代。
胡歡越是閱讀太平三聖的筆記,越是拚湊起來相關的記憶,就是越是對這門新法有無窮讚歎。
天演術的創立背景,是天地元氣衰微,源氣也就是靈力興盛,導致古典法無法修行。太平三聖的思路,並不是創立一門,針對靈力的修行法,而是想要創立一門,可以普適任何情況的修行法。
天地間元氣大盛,天演術就能修行真氣,天地間源氣雜氣靈力複蘇,天演術就能修行靈力,天地間再有什麼異種之氣出現,天演術亦能順暢修行,隻需要稍稍調整。
現今各國和跨國組織,雖然都知道太平天兵的存在,但關於太平天兵的資料卻佚失的厲害,對這個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神秘組織,了解的極為粗淺。
甚至就連傳說的太平十二新法,也都所知不全。
也隻有天魔淩家和天魔組織分彆繼承的物神術,西方機械神教繼承的機神術,以及克萊斯魔法學院的古典魔法,被世人所知,天演術早就沒人知道了。
翻閱了六本筆記,胡歡沒有再繼續看下去,他揉了揉眼睛,準備退出神秘海螺,回宿舍去睡覺。
胡歡剛要念動咒文,眼前的橡木書桌卻忽然亮了起來,他催動了天演術,打開了另外一個桌麵,上麵除了C、D、E、F四個儲物抽屜,靈池和書架,以及垃圾桶三個圖標之外,又有一個圖標亮了起來。
胡歡微微驚訝,他注意到靈池的進度條以及推進到了百分之五點一,這才能夠想起來,上次查看垃圾桶的時候,並沒有把那些食氣蟲取出來,顯然這會兒垃圾桶把最後的食氣蟲也消化了。
靈池的靈力儲備提升,這才讓第八個圖標煥發了新生。
這個新啟動的圖標,叫做會議室,微縮的圖標,正是書架和休息區分隔開的角落,擺放的那張巨大圓桌。
這張圓桌亦使用了橡木,設計風格也非常古樸大氣,周圍擺了二十把高背的真皮椅子。
胡歡心頭好奇,嘗試走了過去,這一次卻沒有阻擋,讓他輕易就走到了圓桌的旁邊。
胡歡隨便選了一把椅子坐下,卻被一幕詭異的景象,嚇得猛然站了起來。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異象又複消失,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坐下,果然那詭異的景象又出現了,在圓桌周圍的二十把高背真皮椅子上,有六把椅子坐了有人。
這六個人都一動不動,目光呆滯,不類活人。
胡歡隻覺得毛骨悚然,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就連記憶碎片裡,都沒有相關的資料。
他雖然膽子挺大,一時間也有些手足酸軟。
就在胡歡深深呼吸,強行鎮壓心頭恐慌,準備站起來,趕緊退出去的時候,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的人,忽然輕輕動了一下睫毛。
胡歡再也經受不住了,急忙念動咒文,雖然他沒有坐在古董沙發上,也依舊退了出去。
離開了神秘海螺,胡歡尤心有餘悸,全身冷汗涔涔,良久都沒有恢複穩定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