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圖爺手一指：“阿東，你和耗子一起先進去探探路。”

我楞了一下，沒想到圖爺會挑中我。

“圖爺，還是我去吧，東哥……”周正往前走了一步。

“廢什麼話，趕緊的！”圖爺蠻橫的打斷了周正。

“走吧兄弟！”耗子伸手在我身上一拍。

耗子很快開始整理身上的裝備，戴好頭燈，我也跟著照做。

整理好身上的裝備，我和耗子就走到岩洞口，我蹲下來觀察了一下，岩洞口的高度有一米多，長度兩三米，像一道被砍開的裂縫，頭燈能掃到的距離並不遠，越往裡越黑，用手摸能感覺到岩壁的潮濕。

“圖爺，我去了。”耗子也觀察了一陣，然後很輕鬆的說了句。

“小心點，有情況隨時彙報。”圖爺點點頭。

“東哥，你也小心點。”周正也衝我說了句。

耗子很靈活的矮身鑽進了岩洞，他是俯身的姿勢，頭在前腳在後，耗子身手非常靈活，手腳並用一下就鑽了進去。

我也照貓畫虎也鑽進了洞裡。

進到洞裡就感覺岩壁滑的厲害，手上能感覺到一層厚厚的苔蘚，我頭燈照著耗子，他爬的非常快，很快就跟我拉開了距離。

岩縫是傾斜往上的，越往裡空間越大，差不多爬了五分鐘，我就聽見耗子說了句：“到頭了！”

我加快速度，果然，眼前豁然開朗，岩縫儘頭居然是一處平整的平台。

我手一撐站了起來，就感覺身上骨頭散了一樣，長時間保持爬行的姿勢讓我腰酸背疼。

我一邊活動筋骨一邊打量四周，我站的位置是一處寬闊的岩壁平台，耳朵裡聽見嘩嘩的水聲，頭燈照過去卻看不清，腳下距離地麵目測的高度差不多還有五六米。

“下去看看。”耗子說了句，說完他反身抓住岩壁就往下爬。

“媽的，還真是屬耗子的。”我心裡暗罵一句。

岩壁凹凸不平，其實並不難爬，我跟著耗子很快爬下平台，到了下麵光線更暗了，我們頭上的兩束燈光成了唯一的光源。

嘩嘩的水聲更清晰了，我和耗子朝著水響的地方走過去，腳下滿是碎石淤泥，走不多遠就看到了一條暗河！

“居然有這麼大一條暗河。”耗子嗡嗡的說了句。

我的頭燈掃在河麵上，河水嘩嘩往下流，水流並不急，水麵也很平靜，燈光往水裡照卻照不透，河水有些渾濁。

“外麵的水澗一滴水都沒有，這裡卻有條暗河……”耗子蹲下來手往水裡攪了攪：“真他媽涼！”

我撿起一塊石頭扔進河裡。

“咚！”的一聲。

“水還挺深的。”我說了句。

“兄弟，你跟圖爺啥關係？”忽然耗子問了句。

我楞了一下。

“彆誤會，我看圖爺對你不咋地，無聊了問問。”耗子嘿嘿一笑。

“沒啥關係，就是拿錢辦事，跟你們一樣。”我回了句。

“你看起來麵生，這回圖爺找的可都是生麵孔，我總覺著這回的事有點怪怪的，你覺得呢？”耗子又說了句。

“我……不知道。”黑暗中也看不清耗子的表情，我也不敢說實話，萬一耗子是來套我話的呢！

“我就是瞎說兩句，你不會是圖爺的心腹吧！”耗子忽然在我背上一拍，跟著哈哈乾笑了兩聲。

“行了，到這差不多了，咱回去交差吧。”耗子甩了甩手，轉過身來。

“嘩啦！”

忽然就是一聲巨大的水響，我一扭頭，燈光掃射下就看見一片巨大的水花。

“什麼玩意？”耗子問了句。

“沒看清，像是一條大魚。”我眨了眨眼。

“有魚好，沒準還能吃口魚湯。”耗子笑了句。

我跟著耗子往回走，走了兩步我又回頭看了眼，剛才的影子我沒看清，憑直覺是條大魚，但又感覺不像。

我心口忽然就呯呯跳了幾下！

走回岩壁邊，我和耗子又爬上了平台，然後沿著岩縫往回爬，回去比進來費的時間要更長一些，因為是下坡，又不敢生滾，隻能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挪。

終於，我和耗子爬出了岩縫。

“裡麵啥情況！”圖爺拉住耗子問。

“裡麵是條暗河……”耗子大致說了一下，我也肯定了耗子的說法，圖爺抬頭看了看天，山裡的天說變就變，我們進洞的時候還是晴空萬裡，這麼一會天上已經有了烏雲。

“要下雨了，怎麼辦？”圖爺有些猶豫。

“圖爺，這裡怕是不能露營，咱們要麼直接進去，要麼就得另找地方。”和尚說了句。

“直接進吧，圖爺，辦完事早點回去！”炮王摸了摸光腦殼。

“時間有點趕，咱們得把氣筏子弄進去。”圖爺說了句。

“圖爺，不是兄弟不懂規矩，都到這地步了，您要找的東西到底是個啥，能透個底不？”鐵托問了句。

“不是我信不過各位兄弟，實話告訴你們，我也是受人之托，這事確實不能透底，不過你們放心，錢我照付。”圖爺拍著胸脯說了句。

“關鍵是這心裡沒底啊！”耗子哼了聲。

“一不違法，二不殺人，就是賺一點辛苦錢。”圖爺舉手抱了抱拳：“哥幾個辛苦！”

“圖爺您這就客氣了。”炮王擺了擺手。

“那就甭廢話了，乾活吧！”和尚喝了句。

天上的烏雲越來越厚，天色也越來越暗，風也起來了，惡劣天氣催著我們八個人迅速行動起來。

所有不必要的裝備被放棄了，我們的目的是兩艘衝氣閥，岩縫的空間不夠大，想了很多辦法我們終於把兩艘充氣閥給拖進了岩洞。

“圖爺，外頭這雨潑水一樣！”大呲花最後一個爬進來，他身上被雨淋的透濕。

“辛苦，趕緊歇會。”圖爺招呼道。

在岩洞內的平台上我們八個人聚在一起，一個酒精爐被點了起來，火光照射下幾個人都麵露疲憊。

“大夥歇會，吃點東西，換身乾衣裳，完事咱們再走。”圖爺招呼著。

我從天亮就開始爬山，一直到這會，早就累的不行，圖爺說完我找了一塊乾淨角落就坐了下來。

“東哥，還行吧。”周正擠到我身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