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老鼠咬人(1 / 1)

蟲師 牛肉米粉 1131 字 1個月前

“師傅!”我猛地大叫起來。

“又怎麼了?”魏叔踱著步走過來。

“我能控製螞蟻了,您看!”我興奮的捏著一根頭發,桌麵上一隻螞蟻的觸角跟我的頭發觸碰著,它沒有像以往的螞蟻那樣四處亂竄,而是很耐心的跟我做著交流。

我引導著螞蟻按我預想的路線在桌麵走了起來,然後找到了麵包屑。

“師傅,我成了!”我喜滋滋的道。

“不錯不錯,這才三天,你居然就能做到,出乎我的意料。”魏叔也是一臉喜色。

“我都佩服我自己。”我哈哈笑道。

“驕傲!”魏叔在我頭上敲了一個暴栗:“接下來是不是師傅都不放在眼裡了!”

“怎麼可能!”我嘻嘻的笑。

“值得慶祝,中午做紅燒肉,你去買肉。”魏叔撚著下巴說了句。

我興衝衝從藥鋪出來,剛出大門忽然就有一個媽媽抱著一個小男孩衝過來。

“大夫,大夫!”

“怎麼了?”我趕緊問。

“我孩子,孩子被老鼠咬了!”媽媽緊張的一頭的汗。

“快進來。”我趕緊伸手接過孩子。

是個男孩,約莫五六歲,孩子的腳麵上有血往外流!孩子疼的哇哇大哭。

我把孩子抱治療上床,清洗了一下血跡,血跡下現出幾個牙印,上下各兩處,符合老鼠的咬痕。

“怎麼會被老鼠咬了,這大白天的。”一邊清理傷口我一邊問。

“可不是嗎,我帶著孩子玩呢,就在湖邊,然後不知從哪就竄出一隻大老鼠,有……有這麼大。”媽媽衝我比劃了一下,“上來就給孩子咬了一口,根本來不及躲!”

“沒事,沒事,我先幫你處理一下,然後你們再去醫院,可能要打針,老鼠咬了不能大意。”我囑咐道。

“謝謝你大夫。”媽媽道了聲謝。

“我不要打針。”孩子奶聲奶氣說了句。

“不打針,叔叔這裡沒有針啊。”我笑道。

處理完傷口我送母子出了門,回來的時候魏叔就衝我笑:“做的不錯,有長進。”

“那是您教的好。”我嘿嘿一笑。

“臭小子,還不去買肉。”魏叔抿著嘴哼了聲,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中午我美美的吃了一頓,飯是魏叔做的,平時一般魏叔不下廚,我們要麼外麵吃,要麼我下廚,隻有遇到高興的事魏叔才會親自下廚,魏叔的手藝很不錯,隻要他下廚我就會吃到撐肚子。

吃完飯我泡了一壺茶坐下來跟魏叔嘮嗑,正聊著忽然門外就進來兩個人。

“大夫!”

“怎麼又是老鼠咬的!”我納悶的說了句。

兩個患者都是小夥子,是外地遊客,兩人在碧湖邊遊玩,也是被突然衝出來的老鼠給咬了腳。

一整天我們藥鋪一共治療了五名被老鼠咬傷的患者,我們是中醫藥鋪,除了附近救急的患者,一般患者也不會找上我們。

果然,我出去打聽了一下,我們附近一家西醫診所一整天收治了超過二十名被老鼠咬傷的患者。

“師傅,您怎麼看?”回來我就問。

“還不好說。”魏叔的臉色有點嚴肅。

“我覺得有問題,大白天老鼠就敢咬人,不正常。”我琢磨著道。

“小安,我們出去看看。”魏叔背起手就往外走。

我和魏叔就到了碧湖邊,湖邊已經有遊人已經開始議論起來,老鼠咬人的事已經傳開了,湖邊的遊人明顯減少。

已經是傍晚,日頭偏西,碧湖水撒上一層紅彤彤的光影,遠眺看去,湖水正中有一座白色的石塔,這也是碧湖一景。

我們沿著碧湖邊散步,岸邊垂柳隨風擺動,似乎一切都很很正常。

走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天色漸黑,我和魏叔就返回了藥鋪。

晚上正在夢中我被一陣乒乒乓乓的敲門聲給驚醒。

“大夫,大夫!”

我急匆匆下床開了門,門外幾個人抬著一塊木板,上麵躺著一個人。

“怎麼了?”我問。

“不知道啊,人忽然就不中了!”有人回答。

“快,把人放床上!”這時候魏叔也下了樓。

患者被抬上床,我一眼就看見患者腳麵上有一處腫起來的傷口,一大塊黑色的腫脹,中間已經開始滲出黑色的液體。

“被什麼咬的?”魏叔指著傷處問。

“老鼠。”患者**著回了句。

“早晨在湖裡洗腳被一隻水耗子給咬了,撒了把鹽沒管……”患者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一說我就明白了,這是湖裡開船的船工,很多來碧湖遊玩的遊客都會租一條船去湖裡暢遊一番,所以就有不少做這樣生意的船工。

“叔,還是去醫院吧,中醫治不了這個。”一個年輕人喊了句。

“你懂什麼!這傷就得中醫治。”患者哼了句。

“你忍著點!”魏叔手在患者肩上按了一下,跟著拿了一把小刀從患者腳麵劃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

一股腥臭味道彌漫開!

“哇!”幾個抬人的幫手都捂著鼻子往後退。

我沒動,強忍住了。

魏叔劃開患者的傷口,一股膿血湧了出來,腥臭的味道就從這裡來。

“去取幾隻水蛭。”魏叔衝我吩咐一聲。

我跑到後院,從一口大水缸裡捉了幾條水蛭。

魏叔把水蛭放在患者傷口處,很快水蛭就開始吸那些膿血,幾隻水蛭的身子漸漸鼓脹起來,然後發黑發亮,跟著就“啪嗒”落了下來。

一連死了五隻水蛭,患者傷口處的膿血才轉成正常顏色。

“去拿藥粉,藥櫃最邊上的格子,紅色的。”魏叔又吩咐。

我拿著藥粉敷在患者傷處,然後包紮了一下。

“不疼了,沒事了。”患者喘了口大氣。

“還真神了!”幾個幫工都擠過來。

“都說了這種事就得找中醫,西醫那個費事,又貴!”患者扭頭看向我們:“大夫,多少錢?”

“五十。”魏叔說了一個數。

患者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碎小鈔:“出門太急,我隻有這麼多。”

“行了,回去吧,晚上好好睡一覺,傷口三天不沾水,應該就沒事了。”魏叔擺擺手。

走的時候患者是被扶著的,沒有再躺著,我把他們送出門,除了苦笑也沒什麼好說,那些隻水蛭是魏叔專門飼養的,可不是一般水蛭,還有那個藥粉,也是特治的,就換了一把零錢!

有人在看嗎?有的話能給個評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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