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一陣喧鬨之後,對滿天聖人再無一絲敬畏。先前聖人帶來的壓力,也瞬間小出了無數,甚至,對聖人給自己的壓力感到一種反感。
“古先生,還有書道,書道,你也反擊他們!”頓時,有百姓興奮的叫著。
書道也反擊?
滿天聖人也不是蠢貨,經曆了三次意外之後,怎麼可能還有意外?一個個冷眼看著全場。
“書道,可已經醞釀好了?”一眾書道聖人喝聲道。
“我已經創作好,隻待聖人開口,我即書寫!”有參賽書修叫道。
“我也好了!”
“我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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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個個書修瞪眼看向不遠處的古海。
滿天聖人也個個盯著古海。
特彆,那天級毛筆紫微,兜兜轉轉了一圈,走回古海方向。
“紫微,怎麼樣?”長生問道。
“他們沒寫,我能怎麼辦?”紫微手一攤道。
“又是天級筆?諸位書道聖人,可要小心了!”畫道、琴道聖人頓時叫道。
長生的蛋,勾陳的歌,近乎讓一眾聖人崩潰了,聖人們怎麼還會小覷這天級筆紫微?
對紫微的防備早已到了極致。
“既然書道參賽者已經準備好了,那,開始書寫吧!”公羊聖一聲大喝道。
公羊聖讓大家開始書寫之際,青帝看了看古海,又眯眼看了看大乾聖上,卻是忽然開口道:“公羊主持!”
“嗯?”公羊聖皺眉的望來。
四方之人也疑惑的看向青帝。
“此次萬聖大會,我大炎天朝,棄權不爭!”青帝鄭重道。
“轟!”
四周,參賽者儘皆一片嘩然。
棄權不爭?大炎天朝放棄此次爭奪?
就是大炎天朝的一眾參賽者,也頓時茫然一片,不過,青帝已經開口,誰也不敢反駁。
“可以!”公羊聖點了點頭。
“走!”青帝一擺袖子踏步而開。
四方無數百姓露出茫然之色。可就在百姓疑惑之際,又一個聲音響起。
“公羊主持!”
“嗯?”公羊聖疑惑的望去。
卻是來自大黃天朝的孔帝。
“此次萬聖大會,我大黃天朝,棄權不爭!”孔帝鄭重道。
說完,大袖一甩,帶著一眾大黃天朝參賽者緩緩離開了。
轉眼,參賽者神情變的複雜了起來。
大炎天朝、大黃天朝?他們怎麼忽然就放棄比賽了?
滿天聖人也是一陣疑惑。
“大黃天朝?大炎天朝?哼!”
“可惜,那青帝,上次的一片《青詞》,可謂絕倫,如今卻放棄不爭了?”
“那孔帝也是,上次一篇《儒說》仁氣衝天,今次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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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們疑惑不已。
三大聖地之人儘皆雙眼一眯。
“真主,青帝、孔帝也不敢與古海的邪門相碰嗎?怕失了顏麵?”一個六翼天使好奇道。
太初搖了搖頭,看向大乾聖上,低聲道:“古海沒那能耐,他們不是怕了古海,而是在給大乾聖上讓路!”
南方。
“巨子,兩大天朝,給大乾聖上讓路?是讓大乾聖上與我們三大聖地正麵對決?”一個太上道弟子皺眉道。
“哼,孔帝、青帝?他們就這麼看好大乾聖上此次謀算?多少萬年了,也隻有上次觀棋老人取巧一次而已,文道聖殿,隻是我三大聖地的領地,輪不到一個成立沒幾千年的天朝進入!”太上巨子低聲冷道。
西方。
“佛祖,青帝、孔帝那麼自信大乾聖上?”一個菩薩好奇道。
未來佛祖搖了搖頭,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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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曰:以‘氣’為題,天色變幻有‘天氣’。地域不同有‘地氣’,水之蒸騰有‘水氣’,火之炎虐有‘火氣’,屍腐惡出有‘穢氣’,腥臊汗垢有‘人氣’,日至中天有‘陽氣’,夜至幽冥有‘陰氣’,辱而惡之有‘怒氣’。以‘氣’為題,詩詞歌賦皆可,速速寫來!”公羊聖再度一聲大喝。
大喝之際,一眾書道參賽者,開始落書了起來。
書道聖人雖然沒有再以‘小人’為題,但,最後一句:辱而惡之有‘怒氣’,已經說明了一切,說明書道聖人非常生氣來自古海的侮辱。
當然,這一刻,就是傻子也看的出來,古海將聖人們得罪慘了,當以書寫辱罵古海的詩詞,方能得到聖人們的青睞。
頓時,一個個書道參賽者,落筆之中,開始以諷刺的文章為主。
“古先生,你也寫一篇吧!”公羊聖看向古海。
古海微微苦笑,點了點頭。
“古先生,我來幫你寫,你要寫什麼,我都可以寫出來!”紫微頓時自告奮勇道。
“小心,小心那胖子!”聖人們頓時眼睛一瞪看向紫微。
古海並沒有著急著落筆,而是看向四方書道參賽者。
“轟!”
司馬長空、耶華,還有千個書道修者落筆之下,陡然間狂風大作,筆落驚風雨,一時間,烏雲遮蓋,電閃雷鳴。卻儘是書道強人。
眾人筆落,筆下陡然湧出衝天的浩然正氣,猶如一條條長河轟然湧向天空中的浩然正氣海。
那浩然正氣海,好一陣翻騰,猶如江河入海一般。
可是,沒一會,各自筆下的浩然正氣長河慢慢變了顏色。
“看,那個紅衣的書修,我認識,他寫的是‘火氣’,他筆下的浩然正氣變成了紅色,看見了嗎?火氣炎虐,躁動不安!”
“那個藍色的書修,他寫的是水氣,變成了藍色,看,將上方的白色浩然正氣海都染的有些發藍了!”
“那是耶華嗎?他寫的是‘穢氣’,變成了灰色?那浩然正氣變灰色了,好一股腥臭之意。這是在辱罵古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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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驚愕之間,卻看到一張張紙上,噴湧出五顏六色的各種氣柱,氣柱衝天,頓時將浩然正氣海都染了不同顏色。
“古先生,你看,他們有好多人都在罵你,現在,還沒寫完,隻是各種氣柱,待會,一旦寫完了,那一片片文章,必將立刻口伐筆誅的直衝你來,到時,各種汙穢之語湧入你身,一旦被傳唱而開,必將壞你名聲!”紫微焦急道。
“是啊,古先生,這種筆落驚風雨,待會詩成泣鬼神,定然被天下無數書修傳頌,到時,再挽回就遲了!”長生點了點頭。
“主人,要不,你也寫一首詩吧!”勾陳擔心道。
那些書修在書寫辱罵古海之詩詞,但,還未寫好,還沒有顯露出大的危害。自己就眼巴巴的等他們來誣蔑自己嗎?
“好吧,我說,紫微先生,你寫!”古海點了點頭。
古海一說要寫,頓時,滿天聖人一陣騷動。
賽場大量書道強人,可是,滿天聖人卻並沒有關注,甚至,都沒怎麼細看。因為他們的目光,都盯著古海。
有著前車之鑒,聖人們對古海戒備到了極致,幾次不經意間,就著了古海的道了,此刻,能不小心嗎?
“快看,那胖子要動筆了!”
“寫的什麼?”
“小心點,不要全部看,先前那懷孕的聖人,就是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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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聖人擔心的望來,有些聖人卻不敢亂看。
太初、太上儘皆雙眼一眯,畢竟,古海的書道,還是有所耳聞的,《俠客行》《將進酒》《大悲咒》《菩提》都引起過不小的轟動,不知此刻古海要寫什麼。
就連主持公羊聖,也好奇的望來。
古海開口,紫微落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敢問先生惡乎長?”古海念道。
紫微落筆,也瞬間寫了下來。
紫微落筆間,自有一股白色的浩然正氣衝天,微風吹過,頗為和順。那浩然正氣的柱子,也極為細弱,看不出絲毫強大。
“咦?”
四方頓時傳來一陣輕咦之聲,要知道,這不像古海的風格啊,這一句沒有什麼氣勢啊。
敢問先生惡乎長。意思是,敢問先生擅長什麼?
可這是詩嗎?詞?歌?賦?都不對,就一句問話,有什麼出彩之地?
正在四方諸多書道之人疑惑之際,古海念出了第二句。
“曰:‘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古海念道。
紫微緩緩落筆。
“敢問何謂浩然之氣?”古海再度念道。
紫微繼續落筆。
“這不是詩詞歌賦,是一篇問答?問古海,古海回答?”東方太初眉頭微皺。
南方的太上巨子也是露出一絲冷笑:“問答?是關於浩然之氣的問答?這古海,好大的口氣,這也是他能回答的?!”
西方,未來佛也是眉頭微挑,雙手合十:“無量壽佛,水氣、火氣、怒氣、穢氣、陽氣、陰氣,都是世間萬象,有形有態,有因有果。獨有‘浩然之氣’,似憑空而至,無根無評,飄忽不定,無前生,無來世,無因無果,卻又是書道之本,無人敢言能道明‘書道之本’,這古海,他想要解說‘浩然之氣’?太托大了!”
“不自量力!”不遠處正書寫中的耶華冷笑的看著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