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城,天牢之中!
熙宇大帝、秦雲前往朝歌。墨亦客死諫熙宇大帝,最終被打入天牢,等候熙宇大帝歸來再發落。
天牢之中,墨亦客被封了修為,戴著手鏈,一身囚服,此刻正倚靠在牆角,臉色陰沉的看著麵前站著的一群人。
為首一個,一身官袍,此刻正恭敬的對墨亦客一禮。
“刑部尚書?陳大人,嗬,藏得還挺深,你是昔日熙康王一係的人,熙康王這剛死,你就開始投敵賣國了?”墨亦客冷聲道。
雖然被囚,毫無反擊的手段,但,墨亦客卻依舊神色篤定,毫不畏懼。
“墨先生,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元氣數已儘,你再堅守又有何用?王爺已經給我命令了,隻要墨先生願意入王爺府上,王爺必待先生為上賓!”陳大人笑道。
“哦?待我為上賓?讓我叛國?”墨亦客冷笑道。
“也不是叛國,隻是離開這傷心之地而已,王爺承諾,先生可不用參與乾元之戰!”陳大人笑道。
“那還不就是叛國?嗬,假若,我不願意呢?”墨亦客冷笑道。
陳大人陡然臉色一肅:“墨先生的能耐,王爺可是極為欣賞的,先生若是不願入王爺府中,王爺的性格,先生應該也知道,王爺得不到的,誰也彆想得到!”
“殺了我?”墨亦客冷聲道。
“不是殺了先生,而是先生在獄中自殺了!”陳大人搖了搖頭。
墨亦客雙眼一眯,冷冷的看著陳大人。
此刻,天牢之中,已然被這陳大人的人把持了,牢頭、獄卒,都是他的人。
“嗬,好個陳大人,看來,你不是熙康王死後背叛大元的,而是早就已經背叛大元了?”墨亦客臉色一冷。
“墨先生果然厲害,不錯,不過,當初就是熙康王糊塗,我們才敢站在他的派係,若是站在墨先生的派係,或許早就被發現了吧?墨先生,現在,還請馬上決定!”陳大人沉聲道。
墨亦客並不回答,而是看了看陳大人笑道:“大元,嗬嗬,看來已經潛伏了一場大危機啊!”
“墨先生!”陳大人冷冷的看向墨亦客。
墨亦客深吸口氣,搖了搖頭道:“我答應過父親,大元不滅,我就永遠效忠大元!”
墨亦客明確拒絕了陳大人,陳大人臉色一冷:“哼,墨先生既然敬酒不吃,那也怪不得我了!”
說話間,陳大人踏前一步,探手一掌向著墨亦客心口拍去。
墨亦客微微一歎,緩緩閉起眼睛,但,表情卻根本沒變過。
就在陳大人的手掌要拍在墨亦客胸口之際。
“找死的東西,哼!”陡然一聲冷哼從後方響起。
“呲!”
陡然,一道竹劍瞬間射來。
“什麼?”四周眾人頓時臉色一變,想要戒備。
但,那竹劍速度太快,瞬間將陳大人拍向墨亦客胸口的手掌削斷了。
“啊!”那陳大人頓時痛苦的捂著手掌。
“什麼人?”四周獄卒、牢頭、侍衛紛紛拔出長劍。
“哼!不知死活!”那冷聲再度響起。
“嗡!”
陡然,牢房之中出現大量的竹劍劍氣,一瞬間直射所有舉劍之人,速度太快一瞬間刺破了所有人的丹田。
“啊!啊!啊!…………!”
慘叫聲頓時響徹整個牢房。
離墨亦客牢房很遠處的其它牢房中,囚犯紛紛眺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卻看到,包括陳大人在內,所有侍衛、老頭、獄卒,一瞬間全部被廢了。
“怎麼回事?”
“獄卒被廢了?”
“那邊是墨大人的囚室!”
……………………
………………
……
一眾囚犯驚駭的看向遠處。
陳大人捂著手臂和被廢的丹田,倒在地上,一臉痛苦之色。
墨亦客卻是緩緩睜開眼睛。
卻看到先前凶神惡煞的所有人,此刻全部被廢了,倒在地上,一個個麵露痛苦和絕望之色看著牢房外站著的那白衣男子。
“秦子白?”墨亦客微微皺眉。
秦子白手中抓著秦雲當初給的竹杖,對著墨亦客微微一禮道:“墨先生,你受驚嚇了!”
“驚嚇?那倒沒有,隻是有些意外罷了,秦大人,你怎麼在天牢之中?”墨亦客好奇道。
“家父臨走前交代,讓我不惜一切代價,要我保護墨先生!先生被關押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天牢外守候了,好在我一直守著,想不到,想不到這陳大人,居然…………!”秦子白臉色陰沉的看向陳大人。
“秦大人饒命,老朽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陳大人驚叫道。
“秦大人饒命啊,我們是聽命陳大人的,不關我們的事!”一眾下屬驚恐道。
秦子白冷冷的看了眼,轉而看向墨亦客:“墨先生,你沒事吧?”
墨亦客卻是看向秦子白手中的竹杖,眉頭微微皺起:“我記得,你手上的竹杖是你父親的,你父親從來都不離手?”
“呃,是的,家父將其讓我保管!”秦子白茫然的點了點頭。
墨亦客微微沉默,最終微微一歎:“秦雲?唉,希望不要有事!”
“嗯?什麼有事?我父親會有危險?”秦子白臉色一變。
數日前,秦子白和秦雲最後一次對話中,已經感受到一絲托孤的念頭了,隻是一直沒敢往上麵想,如今從墨亦客口中說出來,秦雲頓時臉色狂變。
墨亦客看了眼秦雲,搖了搖頭道:“你父親對陛下忠心耿耿,不過他也是智慧超群之人,除非陛下遇到身死之難,尋常,他不可能出手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可是!”秦子白頓時一陣焦急。
“靜候陛下佳音吧,唉!”墨亦客苦澀的一歎。
“墨先生,那這群人怎麼辦?”秦子白看向倒在地上一群被廢了的人。
墨亦客起身,看了一圈,深吸口氣道:“先關押起來吧,以後有用!”
“好!”秦子白應聲道。
“來人!”秦子白一聲大喝。
很快,一群秦子白的親信跨入天牢。
“將這些人全部關押起來,等候陛下回來發落!”秦子白吩咐道。
“是!”
轉眼,一群被廢的人就被帶出去了。
“墨先生,陛下前往朝歌,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可是,陛下,為何要去朝歌啊!”秦子白不解的看向墨亦客。
墨亦客微微沉默道:“陛下前往朝歌,不僅僅是與古海爭,更是一次與大乾聖上的爭鋒!”
“哦?”
“古海?你不看他這些年所作所為嗎?就這幾年,短短時間,卻是為大乾立了多少功?平呂陽王!保護龍婉鈺!嗬,就保護龍婉鈺來說,這功勞,已然在大乾頂天了,熙宇大帝前往朝歌殺古海,大乾聖上能眼睜睜看著?”墨亦客沉聲道。
“啊?”
“大乾聖上號稱有功必賞,若是放任古海被陛下斬殺,那還是有功必賞嗎?所以,朝歌之中,古海若是有生命危險,必有大乾聖上的庇佑,所以,陛下此行,就不簡單的是與古海恩怨了,更是與大乾聖上的一次爭鋒!”墨亦客微微一歎。
“與大乾聖上的爭鋒?那陛下去豈不是……!”秦子白臉色一變。
“陛下知道!”墨亦客苦笑道。
“陛下知道?”
“是,陛下明白,大乾聖上肯定會庇佑古海,但,陛下不肯對大乾聖上服軟,陛下要去爭鋒一次。這是陛下和大乾聖上的第一次爭鋒!”墨亦客苦澀道。
“可是,大乾聖上不可能親自去啊,間接的?”秦子白驚訝道。
“是啊,就是間接的,但,已經是大乾聖上出手了,我勸陛下不要前去,就是想讓陛下止戈大乾,此刻不宜硬碰,但,陛下不肯,陛下要用這一戰證明自己!用這一戰,拉下乾元之戰的序幕,可是,可是這一戰贏了是好,若是輸了,那乾元之戰,就徹底輸了啊!”墨亦客苦澀道。
“那陛下還要去?”秦子白茫然道。
“陛下要去,你父親居然沒有攔著,嗬嗬,或許這就是我父親昔日所說的什麼帝王之心吧,我不懂帝王之心,但,我知道,此去必將危險重重。當然,你父親就算反對,也攔不住陛下,要是我父親還在就好了,我父親昔日,國內政務,隻要我父親首肯,陛下從來不會反對,我父親還在就好了!”墨亦客苦笑道。
“墨大公爵,昔日是陛下的第一謀臣,陛下是聽他的話,或許,就因為如此,墨大公爵勞心勞力太多了吧,所以……!”秦子白苦笑道。
“隻希望陛下此行順利,若是不順,我大元危矣!”墨亦客苦苦一歎。
“除了剛才的叛徒,朝中肯定還有彆的叛徒吧,墨先生,你能否找出來?”秦子白忽然看向墨亦客。
墨亦客微微苦笑:“找出來?我是能找出來,可是,這重要嗎?”
“啊?怎麼不重要了,這些潛伏在朝著的細作,可是我大元最大的暗疾啊!”秦子白眼睛一瞪。
墨亦客搖了搖頭:“不,大元最危險的不是這些細作,而是陛下此去的一戰!”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
“轟!”
大都城上空,陡然一聲巨響。
“昂!”
氣運金龍陡然發出一聲悲鳴。
“不好,不好,陛下敗了!”墨亦客陡然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