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邊!
常明駕著飛舟,鬱悶的四處飛行之中。
“天下那麼大?怎麼找古海啊?父親也太看得起我了,想要找到誰,就能找到誰嗎?”常明鬱悶的四處張望。
從朝歌一路飛到這了,可一路上根本沒有遇到古海。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這一望無際的意思,就是看了都有種絕望的感覺。
飛舟飛到了高空,常明眼中一陣絕望。這一茫茫大海,隻有藍天白雲,往哪飛啊?
遠遠的,一朵巨大的白雲向著自己飛來。
常明並沒當回事,白雲而已,一路上遇到不少了,這就是一團霧氣,待會就穿體而入了。
扭頭,常明看看後方陸地。
“始祖他們,差不多要到朝歌了吧?我再找到古海又有何用?”常明微微苦笑。
“算了,不找了,我還是回去看看吧!我去報信的事肯定暴露了,父親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常明微微一歎。
扭頭,調轉飛舟頭,正要往回飛。
陡然,那朵超級大的白雲轟然撞了過來。常明依舊沒當回事。
“準備走吧!”
“轟!”
陡然一聲巨響。
常明的飛舟,瞬間撞散架了。
常明被白雲撞得都貼到了上麵,臉都撞變形了。
“這是白雲嗎?白雲不都是霧氣嗎?我的飛舟!”常明驚叫道。
白雲,不完全是白雲,卻是九五島裹在白雲之中。
衝天殿口。
“太子,前麵發生一聲巨響,是不是撞到什麼東西了?”一個官員驚愕道。
“去看看!”古秦叫道。
常明整個人都被白雲撞著飛行著,不,常明看清楚了,這是一個透明結界,結界之外裹著白雲而已,結界之內,卻是一片陸地?
一片超級大的陸地。常明嘴巴張大,驚愕的看著這肇事陸地。
“九、九、九五島?”常明驚愕道。
不久前去準備屠滅九五島,常明可是做過功課,知道九五島的形態,可千島海的九五島沒了?
“什麼人!”遠處頓時有侍衛喝道。
常明愕然的看著那些侍衛:“我被島撞了?”
“我認識他,上次在朝歌城,我看過他,他是那個倒黴鬼!”頓時有侍衛驚叫而起。
倒黴鬼?
我是倒黴鬼?常明臉瞬間黑了下來。也就在大瀚皇朝,還沒人敢說我這天眷之人是倒黴鬼。
“快,稟報太子,那個倒黴的吸血鬼來了!”那侍衛喝道。
“快去,稟報皇上!”眾侍衛頓時叫道。
皇上?古海?
常明陡然眼睛一亮:“古海在這裡?我要見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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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
飛舟運著一批一批的百姓離開朝歌。
但,朝歌百姓太多了,朝歌也太大了,加上很多百姓不願意離開,縱是四天四夜不停的運走著百姓,還是有著近半的百姓沒來得及走,或者不肯走。
近五千萬百姓甚至還在怨恨著上官痕勞師動眾。
皇甫殿口。
一眾官員焦急的看向上官痕。
“上官先生,我們已經儘力了,他們不肯走!”眾官員苦澀道。
“生死有命,或許我錯了呢?”上官痕搖了搖頭歎道。
一眾官員並不說話,顯然在心裡也認定上官痕錯了。
上官痕看著城中的一片混亂,因為半強製驅逐,很多地方都有著暴亂,甚至各處都有著一些衝突,衝突的火災四起。
滿城煙火,一片狼藉,但,上官痕不後悔。最少,有著一半的百姓獲救了。
“上官先生,都四天了,根本沒有那吸血鬼說的危險啊,這……!”一個官員甚至抱怨的看向上官痕。
就在眾人都埋怨的看向上官痕之際。上官痕卻是瞳孔一縮。
卻是遙遠處天際,五艘飛舟快速而來,五艘飛舟之上,更是豎著一麵麵大旗。
大旗上的字,分彆為元、業、玄、撼天、雲浮!
“五方勢力的人來了,快,開啟大陣!”上官痕臉色一變,瞪眼叫道。
“啊、啊、啊?”
一眾準備埋怨上官痕的官員,頓時僵住了。
轟!轟!轟!轟!轟!
五艘飛舟帶著一股大風,轟然停在朝歌城外。
飛舟之上,一眾絕世強者全部站在甲板之上。
“陛下,到了!”
“宗主,到了!”
“始祖,到了!”
蝠祖等人已然走到了最前麵。
皇朝?對於一眾大帝、道君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一個連氣運金龍都無法凝聚的運朝,算得了什麼?
“蝠祖,就是這裡?”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冷冷的看向大元飛舟之上。
“不錯,就是這裡!龍婉鈺,就在這!”蝠祖此刻卻是一臉的興奮。
常勝卻是陡然雙眼一眯。因為,朝歌城中,還有很多的百姓。
常明沒來?常勝臉上露出一絲焦急。
“不對,我上次來過,人少了好多?都沒什麼人了。”一個吸血鬼驚愕道。
“哦?”常勝微微一怔。
果然,城中百姓稀少了很多,這麼說,常明來過了?
城中,在守城大陣打開的一霎那,之前信誓旦旦、抱怨上官痕小題大做的百姓,頓時一個激靈。
“不可能吧?”無數百姓露出驚駭之色,頓時看到了五艘巨大的飛舟。
“那上麵有大旗,是真的?是真的?”城中百姓頓時露出絕望的後悔之色。
“上官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皇甫殿的一眾官員也焦急的看向上官痕。
上官痕眼皮一陣狂跳。
來了?
“咻!”
陡然,一道紅衣男子飛出城去。
“那是誰?”上官痕臉色一變。
卻看到那紅衣男子直衝五大飛舟之處。
“宗主,宗主,你們是找龍婉鈺嗎?”那紅衣男子叫道。
五大飛舟之上之人一起望了過來。
其中,豎有‘撼天’二字的飛舟之上,一個身穿紫色道袍的男子卻忽然開口道:“這是我撼天宗弟子,一個月前,我將一批人安排前往四方城池的!”
“哦?”眾人微微一頓。
“你見過龍婉鈺了?在城中?”撼天宗主臉色一冷道。
“不在了,四天前離開了,不過,我們已經派人跟蹤了,不遠,我知道他們在哪!就那個方向,就那個方向。”紅衣男子叫道。
“哦?”眾人神色一動。各自露出一絲喜色。
“你確定?”撼天宗主冷聲道。
“屬下以人頭擔保,宗主,快,我帶你們去!”紅衣男子叫道。
眾人眼中一陣陰晴不定,最終點點頭:“好!”
紅衣男子上了撼天宗飛舟,即將一起離開。
蝠祖卻是眉頭一挑。
“諸位,你們既然知道龍婉鈺在哪,那你們先去,我這裡還有一點私人恩怨沒有解決,很快就來!”蝠祖叫道。
“隨你!”眾人淡淡道。
派了幾個蝙蝠妖跟著一起前往,蝠祖卻是扭頭看向朝歌城。
“呼、呼、呼………………!”
轉眼,四方勢力的人走了,隻剩下大元的人,一起看向朝歌城。
“滿天氣運?哈哈哈哈哈哈哈,朝歌,朝歌!”蝠祖陡然麵露猙獰道。
“轟隆隆!”
陡然間,滾滾蝙蝠瞬間鋪天蓋地的籠罩天地四方。
“四方勢力走了?留下蝠祖一方?那也是……!”上官痕麵露一股擔心。
群臣早已傻眼了,抱怨上官痕?不,現在隻剩下深深的後悔,為什麼不聽上官痕的話?
留下的百姓也麵露絕望之色。
“沒事,沒事,我們有守城大陣,他們破不開的!”有百姓驚恐中自我安慰道。
“轟!”
卻看到蝠祖一掌轟然打在大陣結界之上,巨大的力量之下,結界瞬間轟炸了,甚至連同四方城樓,頓時炸塌了大半。
“給我將朝歌城圍起來,今天,一個也彆想走!”蝠祖麵露猙獰道。
“是!”所有吸血鬼、蝙蝠妖應聲喝道。
城中,一個小院之中。
龍太子敖勝,雙眼微眯的看著城外蝠祖等人。
“太子,我們要出手嗎?”一個龍族下屬問道。
敖勝冷冷一笑:“父王隻說,力所能及的,可以幫襯一下,蝠祖剛才這一掌,有初入上天宮之威了吧?已經超過我的力所能及了,所以,不用管了!”
“是!”
敖勝不準備插手,城中近乎沒有能夠抵擋蝠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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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島之上。
古海探手解開了敖順的封印。
敖順周身氣息瞬間爆發而出。
但,僅僅舒緩了一下,敖順瞬間一斂氣息,再度坐了下來。
敖順明白,古海敢放了自己,就是不再畏懼自己的實力了。
古海卻淡淡一笑:“下天宮?昔日我實力不顯,才不明白開天宮的含義,你是龍族昔日太子,下天宮?太弱了吧?而且,昔日你帶著數千龍族前來,貌似那些龍族實力也太弱了吧?元嬰境?”
敖順深吸口氣,搖了搖頭道:“我們是罪龍!”
“哦?”
“下天宮?我怎麼可能隻是下天宮?就如同繆辰一般,他以前也是中天宮巔峰,如今隻是初入下天宮而已!他是因為,玄武神死了。而我卻是因為罪龍,所以封了神性而已,我昔日那批下屬,都是罪龍,元嬰境?嗬,也就你好運吧,要是昔日沒有封了神性,九五島早就毀滅了!”敖順沉聲道。
“封了神性?難怪!”古海點了點頭。
“你為何要放我自由?”敖順皺眉道。
“因為我發現,扣押你,或許是我被龍族至尊利用了!”古海苦笑道。
“我父親?”敖順微微一怔。
“大乾方麵,為何沒人來為你說情?龍族,為何沒人來救你?敖勝為何也沒來救你?或許,你被扣押,他們樂見其成吧,況且,貌似扣押你的目的,也終於達到了!”古海苦笑道。
“怎麼說?”敖順不解道。
“你還記得昔日,你的脾氣嗎?”
“昔日?”敖順皺眉道。
“浮躁,特彆浮躁!我不知道你怎麼丟失太子之位的,但,我隻知道,你丟失太子之位後,浮躁到一心想要報仇,想要奪回太子之位,甚至都不管呂陽王有沒有能力幫你,你就同意他與你合謀?這不是浮躁嗎?”古海笑道。
敖順沉默了。
“龍族至尊,在借我的手,壓壓你的脾氣吧!不管如何,你如今卻與以前大不同了,不是嗎?”古海微微一歎。
“或許吧!”敖順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股複雜之色。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
“父皇!”古秦頓時急切的衝來。
身後,還帶著滿臉茫然的常明。
“這就找到了?”常明古怪的看著古海。
“怎麼了?”古海疑惑的扭頭望來。
“朝歌出事了!”古秦臉色難看道。
“呼!”
古海頓時站起身來,死死的盯著常明。
常明不敢遲疑,馬上將知道的說了一遍,並且遞上了父親那份信函。
古海馬上拆開信函看了起來。
一看之下,瞳孔猛地一縮。
“大乾聖上!”古海臉色一冷。
“啊?關大乾聖上什麼事?”常明茫然道。
“大乾的百姓是百姓,我大瀚的百姓,就不是人嗎?”古海臉色陰沉。
“父皇,怎麼樣?”古秦擔心道。
“你們按照原計劃繼續飛行。朕要先行一步了!”古海沉聲道。
匆匆而來的冰姬、繆辰也是露出茫然之色。
“皇上,臣隨你一起去!”冰姬馬上上前。
“皇上,我隨你去!”繆辰也馬上叫道。
“不用了,一眾大帝、道君,你們就是跟去也沒用,保護九五島,才是關鍵。你們留在九五島,常明,你隨我走!”古海沉聲道。
說著,翻手一抓一旁行動不便的大戮聖上屍體,踏步走出敖順小院。
“東方不敗,九五島安全,勞你費神了!”古海對著不遠處一座閣樓叫道。
那閣樓口,東方不敗點了點頭:“放心!”
古海點了點頭。
“對了,敖順的封印,朕已經解了,他要走要留,一切隨他!”古海扭頭對古秦說道。
“是!”古秦點了點頭。
“常明,走!”
古海帶著常明,踏上飛舟,頓時向著朝歌方向飛去。
“咻!”
轉眼,飛舟到了天際,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眾人目送古海離去,眼中儘是一陣複雜。其中最為複雜的還是敖順。
現在自由之身了?自由了?本來應該高興的一件事,可為何高興不起來?
飛舟之上。
常明麵色複雜的看向古海:“古,古先生,都這麼久了,我們回去還要幾天,可能一切都遲了!”
古海看著遠處,沒有搭理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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